分卷阅读224
凯恩把他的等级和能力给了我,我想我……”“你和凯恩加起来能敌得过拥有阴影之躯的奎德吗?”梅洛狄反问,“上次赢了是由于‘恶’没有防备,下次它直接毁掉你的身体去找新宿主你又要如何?你知道‘善’是你的主体人格,你的灵魂和身体都更偏向它,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取回意识的,在那种情况下要醒过来没有你的身体你做得到吗?”“下次觉醒时如果没有凯恩,你又想谁来阻止你?”梅洛狄眯起眼瞥了瞥我的两侧,“温莎妮娅?还是迪特?”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说出心底疯狂叫嚣的那句“我自己”。“阿尔西斯,你取回的阴影之力越多,和黑暗阵营接触越多,你‘恶’的人格就越发滋长壮大,即使你的主人格是‘善’,即使你可以压桩恶’一时,但你压不住它一世,阴影之主魔龙奎德的主人格偏向光明这本就是矛盾的,时间会让一切事物趋近它们本来的模样,你也是如此。”梅洛狄少见地没有用“主角先生”称呼我,而是直呼我的名字。“你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又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取决于你自己,只是……”梅洛狄说到这里声音渐低,后面的我没有听清,不过我大致猜得出来。——那不会是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想到旅馆床上沉睡不醒的凯恩,我握紧拳头使指甲陷进掌心,可惜尖锐的刺痛并不能抵消我心头的愤懑。我对造物主生出的怨恨已到饱和,我只知道不往前进永远不会有资格和机会正面打倒它。梅洛狄没有和我们聊太久,她说那只炮灰精灵是世界树即将支撑不住的征兆,“光与暗”支线开启前她就跟我们提过螺旋之顶上传来的躁动跟不安,说明比那时更早世界树就处于岌岌可危的状况中了。梅洛狄给我们发放了长老证明,不是文书或其他的形式,长老证明的真身是纹在额间或颊边的金色符文,梅洛狄说这个符文是精灵族的文字,符文上有她的气息,带有她的气息吃人迷雾就会把我们当做精灵族放我们通行,不会对我们施加迷惑。纹身最多持续一周,只要在一周内穿过世界树外的迷雾区便可。发完长老证明梅洛狄就和莱亚回到了她那边的席位,房间里剩下我们三人和朗恩斯伯爵,俊美的伯爵挥退了他的侍从跟奴仆,随即突如其来地自我告白:“我并非人类。”我说:“艾比斯和莱姆尼斯也不是。”朗恩斯伯爵似乎不介意我插了嘴,他只是顿了顿又抛出一句:“我曾是天使。”……这一次我无话可说。旅人城镇出现过的天使我知道的就德威特和苏,翠西亚顶多算个半天使,这又跑出一只天使,难道是苏的另一个爹?我大胆地阐述了我的疑问,朗恩斯伯爵没有生气,他坦然承认:“当初德威特是生下了我们的蛋……苏漂亮吗?”和每一个父亲一样,他看上去貌似关心着自己的女儿。我试着回忆苏的外貌,先想起的却是凯恩那头和苏相媲美的金发。我的心坠了坠,敷衍地回了朗恩斯伯爵一个“漂亮”。气氛有点冷场。温莎妮娅出面救场:“伯爵您一定很想见她。”意外的是朗恩斯伯爵耸了耸肩,自称天使天生感情淡漠,他对苏没有太多特殊的感情。“不管我还是不是天使我都没想过要和她产生多少牵扯,对接近神的我们来说除了对神效忠外其余的关系都是不必要的。”“当年我和德威特都被山贼王之墓中衍生的恶浸染,在我堕天前德威特拼着最后的理智抽走了我的神力,我睡了很多年才醒,醒过来的我不再是天使当然就不会再堕天,我不再是天使,但我不会老,天使的羽毛换来数之不尽的财富,我回不去天堂,就买了这个庄园在此定居。”朗恩斯伯爵说起往事神色淡漠。“啊,后来有人告诉我这个庄园是施维尼茨家族的,正好是被德威特灭门的那一家,因为他堕天后的暴行这里又多了水之洞窟这个恶之xue,命运的走向除了神外真是谁也参不透。”讲述完自己的自传,朗恩斯伯爵又喊人带走了温莎妮娅和迪特,单独留下了我。我想他也许和三天前的艾比斯一样要和我讲什么要紧事,正打算洗耳恭听,朗恩斯伯爵却向我提出了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请求。他语气诚恳而礼貌地问我:“能否放布莱恩·加布里埃尔出来与我一见呢?他是我一位故友。”瞧着朗恩斯伯爵那对饱经沧桑却不失美丽的湿润眼眸,我的心头霎时万马奔腾——他不是说他们天使生性高冷超然物外视情感于无物吗,这会儿殷切地找我求见昔日故友又算个啥?☆、第154章奏响灾厄之音等到我们三人回到二楼的席间,已经无人再有心思关注拍卖场上的动静,蓝袍也好黑袍也好,每一名佣兵都在议论着有关那个变成魔物的精灵的事,此处是绝不可能有魔物混进来的场所,因而那个精灵的身份是佣兵们目前最为好奇的地方。我坐到拍卖会结束也没再看到除黑色龙骨外感兴趣的东西,后面呈到台上的拍卖品也都和魔物跟暗属性的力量无关了,但据梅洛狄的话说变成魔物的精灵近期内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四个大陆上的人们稍一联想就能猜出世界树动荡不安的真相,阻止这个趋势刻不容缓。披着夜色和同伴们回到旅馆,这么晚我不方便请乔伊过来,只好委屈萨莉亚去女仆们的房间挤一晚上。我给凯恩喂了从洋馆中带的饭,然后去地下室找了加加里。“加加里,加加里,阿尔西斯来了!”还没接近里之武器店先听见了那把聒噪宝剑的声音。我和墙上那团外出散步的恶魔影子道了声晚上好,径直推开没有锁的门扉走进其中,作为武器店店主的雀斑少年正窝在宽大的椅子里昏昏欲睡,在我走进房间时他嘟嘟囔囔了阵教人听不明白的话,一副“谁人扰我清修”的不耐烦样儿。“是来送钱的吗?不是来送钱的话我就继续睡了。”加加里打了个呵欠,直把可怜的右眼角揉得发红。“你们就不能改改作息吗,多少生意都是这么流走的。”我在乱糟糟的武器堆里好容易找到位子坐下来,并随口提了提我一直以来的不满,“怎么扔得这么乱……有人来过?”“啊,是个一般平民,说什么外面最近不安全,要买把厉害的武器防身。”加加里一脸无奈地摊摊左手,“居然跑我这里说这种话,这都是谁介绍来的傻蛋啊?挑白菜似的把我的东西挑了一番,结果买了最便宜的那把走了。这种人就算拿着神器也是两三集炮灰的命,你说是吧?”“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