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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桑青已经回来了。”谢缘沉默地倚在窗边,听了下人的禀报,冷声道:“让他过来。”下人被他的脸色吓得抖抖索索,关上门时如获大赦,终于松了一口气。谢缘这几天脸色越发阴沉,周身气场更是让人如坠冰窖。这几天,谢缘没有去见桑意,然而他要的消息一点也没漏:桑意不知哪里来的银两,随手买了一间茶馆,基本都窝在馆内,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每天就是看书、画画、嗑瓜子,偶尔有出来的时候也是去见桑青。上次桑意回南楼来时,谢缘正在顶层与旁人议事,等他听到消息时,人却已经走了。据旁人所说,桑青不知在什么时候与桑意变得十分要好,每次偷偷出去都欢天喜地的,两人共同游街、赏玩,一个新人一个旧人,毫无芥蒂地自在相处,亲昵得仿佛是兄弟,也像是……情人。谢缘也知道底下的人议论,说是桑意自己开了一间茶馆,准备挖人墙角,把桑青也笼络过去。若不是桑青每到上台时仍然十分到位,台下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指不定还有风言风语要传出来。谢缘等了好半天,也没见桑青过来,终于还是忍不住下去找。桑意走后,他的房间便空置了出来,让给桑青,然则桑青未动房内陈设分毫,仍然是桑意走之前的布置。桑青在房中看书。听见谢缘推门的声音,再一抬眼,这小白兔直接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谢缘这几天来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连带着对桑青也态度冷淡,让人吓得见了他就讷讷不敢吱声。随着他推门,也就望见了桑青脸上一抹明媚的笑容慢慢收回,而后变为诧异之色,望向他。谢缘道:“我让人找你上来,你却在这看小人书。”桑青急忙道歉:“对不住,爷,旁人是提醒过我的,是我看书太入神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谢缘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随口道了声:“去泡茶。”桑青十分谨慎地把桌上的杯子递了过来:“我刚刚泡好一壶,爷您……尝尝看?”谢缘也没有别的话说,于是坐下来,捧茶喝了一口,隐约记起前几天自己还因泡茶的事斥责过桑青。他喝了一口,再喝一口,忽而觉出不对来:“这茶是谁泡的?”桑青“啊”了一声,便见到谢缘忽而站起身来,出门直接往茶水汀中走去。然则那里空无一人,连半片人影都没有,桑青跟过去,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我泡的……”谢缘回头看他:“谁教的你?”桑青脸青一阵白一阵,手指掰过来掰过去,很不情愿地承认了:“是……桑先生。”“哦,你去见他了?”谢缘此时态度反而缓和下来,让桑青重新回了房中,自己也跟了去。那杯喝了两口的茶放在手边,又被他拿起来慢慢啜饮。桑青坐在矮桌前,慢吞吞地把案上的小人书往回收,却被谢缘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小人书哪里来的?”桑青又很不情愿地承认了:“桑先生给的。”谢缘淡淡地道:“你要红,少不得私下里多做些功夫,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桑先生,学着他的样子,平日里多看些戏文,少来看这些儿童把戏。”桑青扁扁嘴:“我……”“好了,不必多说。你近日心思不在唱戏上,我不点明,你自个儿改正。”谢缘对着桑青伸出手,口吻波澜不惊,“拿来,我先替你收着。”桑青抿着嘴不愿动。谢缘便俯身过去,将他用手肘压着的小人书拿了过来。碰擦之间,桑青又要哭了:“这是先生很珍爱的东西,是先生的爹爹为他画的,留下来的遗物,您不要弄坏了。”谢缘顿了顿:“我不会。”过后,他起身出门,又道:“我先……替你收着。”过后几天,桑青果然没敢再出门,只是不时托人传信,送到东街茶馆中,说自己受谢缘压迫,每天吓得要死,不仅小人书被没收了,还要时时加紧练习剧目。桑意看完信后,差点没笑出声:“这小兔崽子是真的可爱,他不晓得自己的信寄出前肯定会被送去城主那儿看一遍的,也不知道城主作何感想。”【你好像很喜欢桑青。】桑意琢磨了一会儿,答道:“大约是因为我本无兄弟姐妹,他信任我,心思单纯,又刚好与我同姓,所以我愿意拿他当弟弟看。上回他来找我时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晓得分寸,我也没什么理由好苛责他。他现在待在城主身边……唔,虽然比较吓人,但还是能红的,城主带人一向出不了岔子。”系统又叹道:【男人啊。】桑意跟着叹道:“小朋友啊。”桑意给桑青回信道:“书收了就收了罢,我改天再送你别的东西。过几天是小花朝节,城中人会出来过节,女孩儿们也要出来踏青游玩,到时候分外热闹,你想跟我同去吗?”一天之后,他收到了回信,桑青写了满纸的“去”字,恨不得把心肝贴在信纸上送过来。桑意笑了笑后,又出门去挑了一对玉佩,预备出去后送给这只小兔崽子。花朝节当天,桑意如约去了跟桑青约定的地点,带着人先好好吃了一顿,而后与人并肩往外走,慢慢游览观光花朝风采。两个人长得都格外俊俏,引得路上好些姑娘大呼小叫,桑青羞得脸色通红,桑意则泰然自若。系统提示:【谢缘跟在你们后面,五步距离,脸上带着赤金面具的就是他了。】桑意用空闲的那只手悄悄给系统比了个“知道”的手势。“想过来日有一天嫁娶吗?”桑意轻声问桑青,“你看看这些女孩子,有没有喜欢的?若是喜欢,就上前去送一株兰草,用香囊装着,若是那边姑娘也对你有意思,那么会将绢帕赠予你。”桑青听得脸红:“我……我没有想过跟女孩子……我,我想,我大约是喜欢,喜欢男人的。”“那么便是跟在爷身边了?”桑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也不是不好,爷很喜欢你的。”话音一落,桑青停下了脚步。两人身后跟着的谢缘,也停下了脚步。桑青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他:“我以前听说……先生是,喜欢爷的。”“嗯,还听说了什么?”谢缘立在两人身后不远的地方,只觉得天地间都只剩下了前面的年轻人清冷稳重的声音。桑意笑着问:“是这样,还听说了什么?”是这样。是喜欢的。他没有押错,他是喜欢他的,即便他这十几天中迟迟不来,即便他们两人逾月不见。一言落定,谢缘烦躁了这么多天的心思终于沉沉坠下,寻到了安定之所。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