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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情绪,只是乖乖的坐了过去,然后帮北宫绮意斟满酒。北宫绮意笑了笑,径自搂过云裳,云裳抬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绝艳的脸,白皙的脸庞上瞬间飞上了两朵粉红,将脸埋在北宫绮意怀里,北宫绮意低头看了看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云裳我幼时也遇到过一个人,不管是名字和长相都跟你有几分像处,她好像叫霓裳?云裳靠在他怀里,柔柔道:云裳可不能跟霓裳jiejie相提并论,霓裳jiejie出名时,云裳还是个小丫头呢。北宫绮意似有若无的笑了下,随即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相识两载,还要多谢楚兄这两年的照顾,我在沥庄随时恭候楚兄。楚牧玑一愣,然后也赶忙端起酒饮尽,他听着北宫绮意的话苦笑道:我可不敢随便去沥庄,你那个大哥可是让人怕得紧。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问道:对了,今天怎么不见息默?北宫绮意笑笑,执起云裳的一缕黑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息默还小,不适合来这种地方。哟,说的就跟你很大一样,楚牧玑打趣道:说起来,你那小跟班长的也不错,你如果无意,不如把他送于我好了。北宫绮意夹了一块薄薄的rou片放进嘴里,听到楚牧玑的话也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说起来,你长得也不错啊。他放下筷子上下打量着楚牧玑,探身勾起楚牧玑的下巴,低笑道:不如楚兄跟了我,就能知道我,到底大还是不大了楚牧玑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闻着北宫绮意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觉得心漏跳了一拍,连脸上都觉得烧得慌,你你开什么玩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浑!一把推开北宫绮意,楚牧玑扭过头,恼羞成怒的低吼道。北宫绮意大声的笑了起来,放开怀里的云裳,示意她下去,楚牧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自作自受,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酒闷声喝了起来。第12章:蛊人离开临江楼天色已深暗,花灯红烛将整湖面渲染的水波艳艳,岸上行人商贩喧闹不止,水上绣坊花船歌声笑语,北宫绮意漫不经心的四下看着,目光在落到一处时微定了下,他挑挑眉走了过去。小贩见有人过来,刚要招呼,但看到北宫绮意的脸时瞬时僵愣住,只怔怔的盯着他看,北宫绮意看了眼小贩,毫不在意的笑笑,然后伸手拿起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石,玉石的材质并算不上好,只胜在颜色纯粹,北宫绮意拿在手上颠了颠,问道:这玉石怎么卖?他的声音圆润通透,抑扬顿挫恰到好处,即使在这喧嚣的人群中也如同黄莺出谷,沉鱼出听。十十两银子小贩猛地低下头红着脸呐呐道。北宫绮意掏出十两银子扔给小贩,随手将玉石放入袖中,小贩愣愣的看着那纤瘦修长的身影,直到再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他将银子小心的收好,又转头看了眼北宫绮意离开的方向,才低低道:这人可真好看闲来无事,北宫绮意也不急着回去,反倒是散漫的逛了起来,忽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他低下头,看到一个大概有五六岁的小女孩怯怯的看着他,漂亮哥哥,买盏花灯吧看着她脚边篮子里形状各异的花灯,北宫绮意笑了笑,随手挑了一盏,小女孩喜笑颜开的冲他甜甜道:谢谢漂亮哥哥。被岸上彩灯照亮的湖畔上遍布着各色各样的花灯,北宫绮意将花灯放入水中,想了片刻又将花灯拿了出来,他向一旁的商贩借了支笔,在花灯上随笔写着,忽然他的手微微一顿,神色怔忪看着花灯上自己无意识写的诗词,半晌才将花灯放回河里,看着它顺着河水飘远,北宫绮意站起身,好笑的摇了摇头。没想到,有一日我竟也会做这样的事。那盏渐渐飘远的花灯里,蜡烛轻摇着,映照着花灯上的诗忽明忽暗。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天已经黑透,街上的人也寥寥无几,北宫绮意脚步微顿,他微微垂目侧头,晕色的唇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巷子,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巷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历历的风声,北宫绮意嘴角带笑,欣长的身影笔挺的站着,若濯日骄柳,就在此时凛冽的剑声入耳,北宫绮意神色不改,只像左迈了一步,伸出两指向后一夹。那人的剑极快,黑暗中只看到一抹银光一闪而过,然而北宫绮意出手更快,他稳稳的夹住剑尖,嘴角的笑意更甚,两指松开变掌,猛然向后一击,寂静的巷子里传来一声闷哼,北宫绮意转身向着那人走去。他绝艳的脸上笑意清浅,在黑暗中竟看上去如同鬼魅。北宫绮意走到那人身前,蹲下身,低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那人一声不吭甚至连头都不抬,北宫绮意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然而在接触到那人的双眼时北宫绮意却微微皱起眉。那人出剑的速度极快,但眼神却散涣呆滞,北宫绮意一手扯开那人的上衣,在看到那人身上的血纹时不由一怔,原来是这样他低声道,声音中竟有几分叹息,竟然是还有意识的蛊人。他一掌拍到蛊人的头顶,然后站起身,而他的身后却只有一滩浓稠的血。有意思北宫绮意忽然轻声笑了起来,而他额间的赤色朱砂痣在这一刻,浓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偏僻的巷子里寂静无声,少年缓步从巷子里走出。******薄帐轻挽,暗香浮沉,淡色的白烟自屋内的香炉中袅袅而出,朱红色的屏风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一左一右对称对的摆在屋内,屏风后是一张极大的雕花床,金色的纱蔓微微浮动,一只极白的手自纱蔓中伸出,露出的一截皓腕上有一颗艳丽的守宫砂。金色的纱蔓被缓缓撩开,艳红的床帐上斜躺着一个女人,她极美又极媚,香腮胜雪,蛾眉螓首,瑶鼻玉口,她右手半撑着脸,轻闭的双眸睁开,那是一双长而媚的桃花眼,涂的鲜红的朱唇抿起,她轻忽了一口气,慢慢从床榻上直起身。女人穿了一件鲜红的长裙,袖口和裙摆都绣着金色的花纹,她走的很慢,但又很是随意,绕过屏风来到外屋,她漫步走至香炉前,将香炉里的香熄灭倒出,然后从小桌下拿出一个漆黑的木盒,她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两块朱红色的香,将香扔进香炉里。女人默然的看着香炉,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进去,她将木盒放回原处,将炉盖盖上,不多久,香炉中冒出了淡红色的烟雾,女人慢慢笑了起来,笑容潋滟而又诡异,而她双瞳的瞳孔一瞬间竟然变成了赤红色。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走到屏风前,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指轻轻划了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