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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张由他的力量凝成的绝对柔软的大床上,躺在了银发青年的身边。这三天不间断的……大概也真是累坏了。不过,收获无疑也是巨大的,至少,元婴之劫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而以后两个人的生命,也再也没有了极限……西琉普斯拈起阿洛一缕银发,任凭它们从指缝间滑落,但也心地没有垂到阿洛熟睡的面容上。阿洛的呼吸均匀,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粉,看起来十分安详。而另一边的谢尔菲斯怀着不知道怎么样的心情走下了楼,大概是一些放心和一些好笑?好吧,是很多好笑。然而,在他刚刚来到大厅的时候,他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在他忠于职守的管家手里,正拿着厚厚的一摞硬壳的东西……各种帖子。“王子殿下,这些都是被人送来的,因为可能与今天的事情有关,所以我没有进行挑选。”管家板着脸,规规矩矩地说道,“不过我大致进行了划分,这些是王子必须回信的。”他把手里的一摞微微抬了一下示意,然后下巴一点,他身后“嗖”地出来了五个女仆,每人手里都有一摞,“而这些,可以请王子殿下看过以后再做决定。”谢尔菲斯的脸黑了。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并不讨厌这个文,我当然就还是会主更这一篇,一个月内不会开新文,当然,在这篇文快要完结的时候我会开一个坑,这个是为了避免青黄不接,不过那个时候我也不会影响这边更新的,应该是会有存文了再发,嗯,我码字比较慢,但会尽量努力的。另外,明天有可能不更新,因为后天跟mama出门,明晚回家睡觉,家里是没网的,白天我会试着看能不能静下心来写,如果有更,会在九点前,如果九点还没更,明晚就是不会更了,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会更的(mama说走了人家就回来,但这个不敢打包票)。改变的想法早晨,阿洛在西琉普斯的怀里醒来,正对上西琉普斯专注的目光,而他也知道自己让西琉普斯担心了,回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在西琉普斯的小心照顾下披衣起床。西琉普斯伸手一挥,用纯力量凝成的大床顿时消失,让阿洛微微惊讶了一下——果然,当达到了渡劫期之后,虽然不说能够移山倒海,但在力量的运用上却有着非同一般的cao控力……相当精妙。西琉普斯强硬地帮阿洛系好袍带,阿洛知道他是担心过头,就微笑任他动作,而阿洛自己则是沉下心感受体内元婴——属于西琉普斯的那个早已餍足地回去了,发现元婴气息畅通毫无窒碍……果然,在灵力能够相融的道侣帮助下,比起一个人修行的时候更要容易很多。等到完全收拾好以后,阿洛和西琉普斯往楼下走去,可才刚刚走过转角,就被迎面飞过来的一大片纸张差点糊住了脸。西琉普斯连忙搂着阿洛躲开,手臂一扬扯下那纸,发现上面是连串华丽的、贵族特有的鬼画符一样的扭虫一样的字体,但同样很可惜的是,西琉普斯除了知道上面满布了一大片内容以外,其实他一个字也不认识。倒是阿洛看了一眼后,从那充斥着赞誉类辞藻的密密麻麻的字迹中飞快地辨认出,这个应该是一份邀请函。不过,阿洛并没有在这个上面投入太多注意,而是转过楼梯——霎时间,大厅里的景象映入眼帘,让他不自觉愣了一下。那个毫无形象半蹲在矮脚桌前面奋笔疾书的,可不就是他们的好友原名谢尔菲斯的兰德斯科五王子么!在谢尔菲斯的左边是托着金色印泥的管家——只有王族才能够使用的金色的印泥,而他的右边则站着一排捧着各种材质墨水的美丽女仆。这时候的谢尔菲斯脸上的表情有点癫狂,他手里握着一根半秃的羽毛笔,笔尖上缀满了深黑色的墨水,飞快地在雪白的羊皮纸上画了满篇的句子……地面上零星地扔了许多低调而不失华贵的请帖或者是邀请函之类,各种喷洒在上面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很奇特的味道,而谢尔菲斯却仿佛毫无所觉——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大厅里侍立着的女仆们和离得最近的管家的面部表情就像他们的主人一样自然——可想而知,是习以为常了的。当一张羊皮纸被填满之后,管家上前一步,把印泥送上,谢尔菲斯看也不看,左手摸过桌子上一个坚硬的东西对着印泥按一下,然后“啪”——盖在落款处。干完了这个,谢尔菲斯扔开手里的羽毛笔,从笔筒里抽出另一只,这时候他抬头看了某个女仆一眼,那女仆就立即也蹲在谢尔菲斯面前,把墨水捧在手里,递到距离这位王子最近也最容易取用的地方,谢尔菲斯干净的羽毛笔在瓶子里利落地一蘸,就马上开始了下一张羊皮纸的书写。然后再换下一张、再下一张、下一……下……阿洛和西琉普斯停留在最后一层阶梯上,看着除了调侃西琉普斯以外一直很沉稳的谢尔菲斯这样狂乱的样子,两个人对视一眼,阿洛觉得有点呆愣,西琉普斯则是毫不客气地扯了一下嘴角。“谢尔菲斯,早上好。”阿洛顿了一下,开口打了个招呼。谢尔菲斯仍然疯狂书写中……之后,管家轻轻地咳嗽两声:“……主人,客人过来了。”“埃罗尔?”他下意识叫了一声,但没有放下羽毛笔,只是揉一下眼睛就继续了,“哦,早上好,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起不来。”太直白了……阿洛脸红了一下,都跟西琉普斯“相处”这么久了,他当然已经能够听出谢尔菲斯话语中的意思。西琉普斯搂着阿洛走到谢尔菲斯对面——期间阿洛因为有点尴尬而推了推他的,但是被他坚决镇压:“不要写了。”话音刚落,谢尔菲斯手里的羽毛笔就倏然化成了灰,让他一下子捏了个空,他盯着他圈起的手指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了似的抬起头:“流牙,我只是没有对你道早安而已,你也没对我说早安啊。”西琉普斯没理他——他的注意力永远只停留在一个人身上,对于旁人总是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得很。阿洛这时看到了西琉普斯的正面,才发现他居然眼圈都青了,下巴上的胡渣也冒出来,两眼无神,只有手指偶尔机械式的动动,看起来相当狼狈……这是怎么了?不是才三天没见吗……“……谢尔,你的身体没事吧?”想了想,阿洛还是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