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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这是是知贴身的东西。”马文才去夺那块玉,满脸焦虑,语气却有些软下来,“你……你到底把是知怎么样了?”马太守也不拦他,任他夺过玉细看,道:“你着什么急啊。桓小姐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我还能怎么为难她呀。”“爹!”马文才求他,“当我求你,你怎么折腾我都没关系,但请你放过是知吧。”“现在知道叫我爹了?听听你自己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折腾你?”马太守面露不悦,“你以为我愿意折磨自己的亲生儿子吗?你以为我这个做爹的心里痛快吗?”马文才不语。马太守向马统使了个眼色:“去,把红帖拿来。”马统应声出门,不一会儿,便将东西拿了来。那红帖镶了金边,瞧着甚是喜庆。马文才一愣:“爹,你这是做什么?”马太守道:“你亲自给桓小姐写个请帖,让她来喝你和王小姐的喜酒。”马文才傻眼:“爹!”马太守无视他的哀求,看向巧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少爷把笔墨拿过来!”巧儿应声,端了笔墨呈到桌上,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马文才一眼。马文才的下巴微微颤动:“我不写!”“我给你一刻钟考虑。”马太守又看了一眼巧儿,“倒茶。”马文才受够了父亲这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模样,怒从心起,忽然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狠狠地掼在了地上,道:“不用考虑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我跟是知一起死!”茶杯的碎片溅开,马统和巧儿都小吃一惊,垂手立在一边不敢言语。马太守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发狠道:“死?想得容易!文才,你要是执意跟为父作对,为父多的是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马大人,你是堂堂的太守!”马文才一拳捶在桌上,“你若是敢滥用私刑,我就敢去举发你!”“放肆!这是对你父亲说话的态度吗!”马太守终于无法安坐,“举发我,跟谁举发我?我处理一个潜入我府上的小贼,有什么可举发的?更何况,我听说,枕霞楼有两个签了卖身契的丫头出逃,保不准就是今日闯进府里的这两个小丫头……”“爹!”马文才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会卑劣到用桓是知的名节来威胁他,“你……你怎么可以信口雌黄!我……她……桓是知可是桓玄的meimei,你就不怕,给我们马家招来灭顶之灾吗!”桓玄早已是马家明面上的敌人,两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立场。如今还妄图用桓玄来震慑马太守,实在是不聪明。可他已失了方寸,脑中想到什么,便脱口吐了出来。他还是太天真,也太“低估”自己的父亲。他以为只要他和她不惧同死,别人便无法奈何他们。可这世上,多的是求死不能。“原来你还知道有一个桓玄?还知道考虑我们马家的安危?”马太守冷笑,“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宁死不屈,大义凛然!我把你养到十八岁,就是为了让你这么没出息,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在意我可以。可若是你真的自戕,你对得起你娘吗!”马文才心上似被割了一刀:“我不许你提我娘!”“我为什么不能提?我偏要提!”马太守吼道,“你觉得我对不住她是吧?那你就对得住她了?她当年生你,煎熬了一天一夜,差点就没了命!不错,我作为父亲,作为丈夫,是犯了错,也有失职的地方。但你娘没错吧,她没对不住你吧?她从小养你,教你,照顾你,你就要这样报答她吗?”马文才把桌上的茶壶也摔在地上,疯了一般大吼道:“我叫你别说了!”“怎么,心里知道自己有错了?”马太守却仍不肯放过他,还换上了一种语重心长的语调,“文才啊,你怎么恨我怨我,都没关系。可是,你是我们马家的独苗。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看在你娘的份上,你还要执迷不悟,对你爹我以死相逼吗?”“爹,是你要逼死我!”马文才痛苦道,“我对着娘的画像发过誓的,这辈子,我非是知不娶!”马太守道:“那你忘了,你还答应过你娘,要建功立业,做一个有用的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马文才嘴硬:“这和是知有什么关系!”“怎么无关?利害关系我已经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你还要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马太守叹了一口气,“文才啊,爹知道,你很喜欢桓小姐。其实爹也很欣赏她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可是,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偏生她有一个桓玄那样的哥哥……”马文才的眼中,渐渐透出难掩的无措和失望。“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马太守看着他的脸色,心中已有了几分谱,“只是,事到如今,就算桓小姐真的进了我们马家的门,又能怎么样呢?你注定要和她的父兄对战沙场,你让她站在哪一边?你能保证她不怨你,不恨你吗?”马文才不再言语,一张脸灰败得似凝了霜。“长痛不如短痛。你让桓小姐死了心,对她也是好事。”马太守拿起桌上的笔,塞到马文才手中:“文才,来,听话。”朱红在前,墨笔在手。发白的指节不断轻颤。马太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听话。”马文才看了一眼马太守,又抬头看了一眼屏息旁观的巧儿和马统,最后目光落回桌面上。明艳的喜帖,将他的眼睛刺得血红。他曾想象过无数次,写婚礼喜帖的场景。那应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窗外垂着依依杨柳。他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而是知立在一旁磨墨。二人并无太多言语,只是偶尔斟酌一下宾客的名单,或者抬起眼来,相视而笑……那该是,何等的幸福。她本应是他的新娘。可眼下,他却要“邀请”她,来喝他和别的姑娘的喜酒。巧儿将墨小心地捧到他面前。他胸口的血液似已凝固;手上却使上了力,那支朱毫的笔管,竟生生地被拦腰折断了。断笔落地。马文才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少爷……”巧儿和马统担心地想跟上去。“由他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马太守抬手道,“你们俩安排一下,明天就找人来给少爷做新衣。”第七十八章良心平蓝和桓豹被捆了个结实,丢在太守府偏僻的一个房中。门外守着几个精神抖擞的兵。巧儿带了些吃的,笑盈盈地进去,过了半个多时辰,才若有所得地出来。守在门外的马统急忙迎上去:“怎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