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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秦京生装傻:“什么东西啊?”“那个玉佩。”桓是知整个人似乎出于极度的震惊之中,“那个东西,决不可能是你的。快说,是谁的!”秦京生本来还打算插科打诨硬说玉佩是自己的心上人送的,但见桓是知居然激动地揪住了自己的领口,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便不敢扯谎,哆嗦道:“是、是荀巨伯的。”桓是知的手松开了,整个人居然轻轻颤抖起来:“是……真是他,我就知道是他……”秦京生看着桓是知异常的举动,心想,这玉佩不会是荀巨伯那小子从桓是知这儿偷的吧?真倒霉,本来他趁同屋的荀巨伯不备,拿了这玉佩要去换钱的。没想到这小子自己也是偷的!这桓是知他可惹不起……秦京生赶紧把玉佩把桓是知手里一塞,一边跑走一边说:“桓公子,这可真的跟我没关系啊,都是荀巨伯他一个人干的!”桓是知摊开掌心,呆呆地打量着“亦如”两个字。她的嘴角上扬,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一双弯月一般的眼睛里,盈满了欢喜的泪。第十四章失神荀巨伯没在房中。桓是知略感失望,但转眼就喜笑颜开,欢快地蹦跶着去找平蓝。平蓝正抱着一只瓷罐要往屋外外走,一开门正遇见风风火火的桓是知,奇道:“公子?这个时辰你来这儿做什么?”“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桓是知顿住了。那与平蓝同屋的马统也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平蓝立刻会意,拍了拍手中的罐子说:“公子,我们去厨房说吧。这儿还有些干桂花,我正打算给你去做桂花饼呢!”“好好好!”桓是知一刻也不耽搁,冲马统微微点了点头算作告别,拉起平蓝,“走走走!”主仆二人来到厨房。平蓝摆开架势开始和面,桓是知就在一旁眉飞色舞地讲适才遇见秦京生的种种。“平蓝。”桓是知激动地抓住平蓝的手臂,“我明天就要去告诉他!”平蓝停下手中的活计:“告诉他?告诉他什么?”“你说告诉他什么?”桓是知双眼亮晶晶的,一脸理所当然,“他就是我挂念了八年的‘念哥哥’啊!”“公子,你冷静一点。”平蓝拍了拍手中的面粉,蹙眉道,“你们都分别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知道荀公子他和你是一样的心思呢?你不是说,荀公子他看王兰姑娘的眼神有点儿……怪怪的吗?”“那肯定是我误会啦!”桓是知有些激动地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你看,他到杭州来念书还带着这块玉佩,难道还不能证明他心中一直挂念着我吗?就算他一时间鬼迷心窍,真的被那个王兰吸引了……我相信,只要他知道我的身份,他一定会……”“公子!”平蓝忍不住打断她,“问题就在这里!你怎么告诉他你的身份?难道,你要向他坦白你……你是女子吗?”最后几个字,平蓝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焦急却丝毫未减。桓是知脸上的兴奋凝固了,眼中也浮上了一层灰。是啊,她如何能告诉他自己是个女子呢?她来书院不到半载,便多次有人疑心她的身份。荀巨伯虽是个君子,但此事多一个人知便多一分风险。而且上一回她被人怀疑是女子的时候,荀巨伯便对她退避三舍。如今她若承认自己便是那玉佩的原主,即使他不会再刻意躲避,但耿直如他,对待她的举止必然会有所不同。这书院里又有那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极容易露出马脚……桓是知沉默了。平蓝柔声道:“公子,平蓝不是为了跟你抬杠。只是你想想,你能出来读书是多么不易,真的要为了他冒这么大风险吗?而且……”“而且什么?”桓是知抬起眼,小嘴已经有点委屈地撅了起来。平蓝犹豫了一会儿,轻叹一声:“而且,我听人议论说,荀公子好像确实对王兰姑娘有点儿……”“难道我比不上王兰吗?”桓是知有些不服气,“我是没她聪明,还是没她漂亮?”“小姐。”平蓝低声道,“品貌才学,你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你们毕竟只有数面之缘,还是在八年前……你和荀公子做朋友这么久,他有同你提过自己有一个心心念念八年的姑娘吗?你可是跟平蓝提过他不下千次啊。按照你们的交情,他定是把公子当做兄弟的,可是他可有提起过?”“没有。”桓是知有些恨恨地,“反倒是不止一次夸过王兰,我没有接茬罢了。”平蓝道:“所以啊,虽然荀公子一直留着这个玉佩,可是,我是说万一,他……”“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桓是知有些不高兴地挥了挥手,“我不说了还不成嘛。本来心情特别好,你却硬生生泼我冷水。”平蓝看着桓是知微蹙的眉头,知她表面不忿,心中却已经冷静了,便又回去和面:“好好好,都是平蓝不对。平蓝只是担心公子你受伤啊。”桓是知拿起灶台上的擀面杖,丢到空中打了两个转,撇嘴道:“你啊,性子太悲观。我也差点被你闹糊涂。我不管,反正他带着这玉佩,就说明他心里至少还有我。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对王兰也动了心……那我们就公平竞争!我就不信,我桓是知会输给一个王兰。”平蓝笑起来:“是是是,我家公子啊,天下无双!”桓是知这才又开心起来,卷起袖子也要过去和面。平蓝一呆:“公子你做什么?”桓是知歪头一笑:“学做桂花饼啊!到时候我把我亲手做的饼亲自拿给他。他一定会很惊讶,哇,没想到跟我朝夕相处的人,原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厨!好给他一个惊喜啊!”“真的会是惊喜吗……”平蓝面露为难。桓是知瞪眼:“平蓝你什么意思?”平蓝作回忆状:“我记得去年玄公子生辰,有人非要亲自给他做长寿面吃,可怜的玄公子硬塞了一整碗,结果胃里是翻江倒海……我当时就想,这玄公子作为兄长实在太伟大了!要是我,打死我也不吃……”“喂!死平蓝!”桓是知挥舞着擀面杖,“你竟敢嘲笑我?!好,我今天就打死你!”“救命啊!桓大厨打人啦!”平蓝笑着叫起来。“哼,这次我好好学,半个月时间总够了吧?我就花半个月,天天跟你学!”“是是是,平蓝遵命!”主仆二人在厨房内吵吵闹闹,全然没注意到门外正站了两个人。“公子……”马统正待说些什么,马文才却示意他噤声,二人转了两条回廊才停下。“公子,”马统一脸喜色,“我还以为这二人鬼鬼祟祟做什么呢,原来是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