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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壮汉脸上,骄傲地接嘴:“是电,是光,是唯一的神话。是绝版独苗,是天选之子,是最后的晚餐幸存的男孩!”有些走神的瞿临似被这句话叫醒,闻言抬眼看向了罗星弈。罗星弈还穿着一身滑稽的女装,但却一点也没给人可笑的感觉,他气势汹汹地踩在壮汉脸上,眼角凌厉地挑起,却在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后,转头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又低头看向壮汉。“来,在你临死之前再成为社会的螺丝钉发光发热一下,告诉我,你们来这个基地干嘛?”罗星弈居高临下地踩着人脸睨视着壮汉,“这里的丧尸是不是你们搞的?”壮汉宁死不屈:“我保持沉默。”他继续说:“因为我想用这种无声来反……”“好了。你保持沉默,”瞿临打断他,“就闭嘴。”看着瞿临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往远处的车走去,罗星弈疑惑地问他一句:“咱们不弄死他?”瞿临没回话。罗星弈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异常,低头看了壮汉一眼,“命大哦。”便也移开了踩在他脸上的脚,跟着瞿临回到了车里。“为什么放过他?他肯定知道很多信息。”罗星弈不明白瞿临这突然收手是基于什么考虑,之前的话他也没听全,一坐上车便直接问他。瞿临只回答:“你忘了裴永期吗?他们是知道,但他们说不了。总会先一步触发什么监控装置死亡,问了也是白问。”“真的……吗?”“你不是说我有选择做什么不做什么的自由吗?”瞿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反正他已经拿到了这里的丧尸样本,是不是跟极乐城一样是新型病毒,回去对比一下便知。比起这个,现在更让他在意的是……“刚刚,你是真的那么认为吗?”瞿临的目光游离在车窗外的景物上,这么问罗星弈。“当然了。”罗星弈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接着也明白过来他情绪陡转是为哪般,忍不住笑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很神奇。瞿临这样一个内心强大又坚定的人,竟然会被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吸血怪物”给戳中,还要从旁人身上寻求认同。但他其实又很明白这种心情,不能更明白了。因为曾经就有那样一个喜欢玩偶的小姑娘,为他的实验测试而死,被他剥夺了生命……可正因为明白,才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因为压在他们身上的人命实实在在的,不可反驳的,没办法不承认。所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罗星弈只好跨过正副驾之间的距离,伸手抱住了瞿临,跟他说:“当人太有力量的时候,就不会尊重生命了,任何生命。瞿临,你能被触动,其实是件好事啊。而且,没关系啊,你又不是一个人,我也一样。”温软的气息就扑在耳边,瞿临愣了一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陌生,又有点害怕,因为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太柔软了,他从未有过。明明知道对方可能抓错重点了,可就在罗星弈说“没关系”的时候,心里就好像自己产生了一道微弱的电流,迅速又麻麻痒痒的,蹿到了左臂内侧上去。很奇妙。瞿临僵在座位上了两秒,但被罗星弈抱住的感觉意外很好,他动了动指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的回抱住了罗星弈。第三十七章:继续前行狭窄的车内空间让罗星弈不太施展得开,为了避免撞到头,他得弯着腰给瞿临一个充满人文关怀的拥抱才行。他一条腿跪在副驾座椅上,把下巴搁在瞿临的肩膀,在感觉到瞿临也伸手轻轻抱住他时,弯起眼睛笑了笑。“好了!充电完毕!”罗星弈放开瞿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放心,别人我不敢说,但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肯定一辈子当你的临吹,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吹你!”瞿临便问:“那我如果的确就如齐柯所言呢?”“那我就装瞎偏袒你啊。”原本瞿临心里还有些因为罗星弈起身离去而莫名产生的遗憾,但在听到这句无条件的偏袒后,那些微不足道的失落都被一扫而空,心情真如罗星弈所说的“充电完毕”那样,变得轻松起来。他抬手拂开罗星弈散落的发丝,将他腮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去的一道灰拭去。罗星弈正要退回自己的主驾位去坐着,被瞿临摸到脸时停了一下,然后主动挨近对方侧过脸,解释说:“我都忘了,刚刚抹上的还没来得及擦。”逆光的车厢内,罗星弈微微抬起下巴,下颚线分明而不突兀地拉过,眼睛像是将息的暮色,温暖又安宁。瞿临见他毫无防备地望着自己,眨着眼,特别乖巧的模样,忍不住在擦完污灰后用干净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这一个星期的相处以来,罗星弈发现瞿临平时叫醒他午睡的方式就是爱戳他脸,早习惯了,也就随他去。但这次温热的手指在唇边划来划去,特别轻,特别痒,罗星弈的后槽牙一痒,下意识地就侧头咬了瞿临的食指一口。一时间,瞿临愣了,罗星弈也愣了。场面一度十分僵硬。而在这凝固的旖旎空气里,内心狂呼“我他妈是狗吗!”表面波澜不惊的罗星弈吐出手指,一本正经道:“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牙齿它有自己的想法……”说完他就转身坐回了自己的驾驶位,眼观鼻鼻观心地发动了车猛蹿出去。这之后两人没再说话,规规矩矩的干自己的事情。瞿临开始联系专业人员去查那位神秘客户的地址,而罗星弈专心驾驶,一路通关效率极高。或许是乘了雇佣兵公司内部人员撤离的东风,又或是这个基地的原则就是严进宽出,很多道路都已经开放了安全通道,两人出基地的这一路都没再遇到什么大事。就算有什么关卡的限权问题,也有瞿临从接待经理那里借(qiang)到(i)的通行证刷门。比之来时倒是轻松省力很多。出了基地后,沿着公路漫无目的地行使了大概近三个小时,天色便渐渐黑了下来。在四合的夜色中,罗星弈开了车灯,也终于开了口,问了句:“停哪儿?”瞿临答“随你”,他便一拐方向盘,往前面的小村落停车去了。村子规模不大,人气倒是很足,远远就能望见通明的灯火。它还有个正经名字,叫做“夜村”——罗星弈路过的时候,随便扫了眼村口挂着的扭捏路牌,见上面这么写着。找了家旅店洗干净身上的血污,罗星弈再重新穿回了男装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救赎。他擦干头发后对着镜子拨拉了至少十五分钟,这才满意自己的造型,去隔壁房间找瞿临吃饭。然而瞿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