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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困乏了。”“殿下,我们也生个孩子好了。虽是跟着你的姓氏,我也不至于断了父母香火。”“……”他轻轻翻身,一条腿压着她,教她再也无法张牙舞爪。“殿下这个坏人!”长久以来的不安,挂念,在她的一番絮叨中消弭无踪迹。这些话平日里哪能说得出口,今日说出来,忽然觉得心上好畅快。后半夜的月色极其明亮,车厢内亦是亮了起来。燕桓展开手臂,她便轻车熟路地翻滚至他怀里。他将她用绒毯裹起,不由想笑,堂堂南楚国长皇子,竟是连一处床榻也没有,只能拥着心爱的姑娘躲在马车里过夜。此事要是传出去,父皇是否又会惊愕于他的风流不羁?她倒是睡着了,他却被她那番自言自语逗乐。他早已醒来,早在她偷偷亲吻他的时候。若是阿吾色心骤起,他自是会在此处满足了她。可是她一直失眠,此刻已经困乏不堪了,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次日一早,燕桓便带着秦悦向玄清女冠辞行。唯有玲珑一脸不知所措,昨夜阿吾jiejie分明同她睡在榻上,今天怎么从外面回来?回程路上,玲珑与殿下一路,已经雀跃不起来,殿下亦是如她一般,对于三人同车的安排十分不满。燕桓索性揽着秦悦的腰肢道:“阿吾可会骑马?”“会,我从前还阅过三军!”秦悦道。燕桓闻言一笑,“悦三军,你竟还有这般本领?”“检阅三军!”秦悦强调,“一时间……”“一时间怎么了?”燕桓问。“没什么。”当日三军拜服,山呼“公主殿下千岁”,秦悦不由苦笑,“没过多久,禁军反是屠戮都城,诛杀帝后。”燕桓不语,只是环着她的腰道:“抱歉。”秦悦摇摇头,“不关殿下的事。”“日后阅军之时,阿吾还要看吗?”燕桓问。“要看,看看殿下的军队,和北齐的军队有什么不同。”她兴致盎然。“当然不同。”燕桓轻笑一声,策马扬鞭,却是远远将马车甩在后面。秦悦很久没有策马,加之春日寒凉,不由侧着脸往他怀里躲。燕桓收紧了手臂,紧紧将她箍在怀里,带着她入了一片密林深处。待远远甩开其他人,燕桓自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今日一早送回的信,我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需要向阿吾讨教一二。”“当日一别,不得与君相见。”燕桓故弄玄虚道:“君是何人?”秦悦小声道:“是殿下,没有特别的意思。”“午夜梦回,只觉锦衾寒凉,昼短夜长,辗转不能寐。”他又笑了,“阿吾这是在暗示我?”“不是!”她只是想他。“妾心中挂念,苦于不能得见,万望殿下珍重身体。”燕桓道:“阿吾自称是妾?”她坐在他身前,他看不清她面容,只见她耳根红得厉害。燕桓又道:“此处写得不好,还需更改。”他捏着她的指端,放在“君”字之上。“将此处改为夫君可好?”他调笑。秦悦怔忪,却被他钳住下颌,低头索吻,“阿吾,唤我,悦我。”她轻启朱唇,用极小的声音,说出只有他才能听到的絮语。她的声音娇柔软糯,教他沉醉。她说,“阿吾悦慕夫君。”☆、泠泠七弦春日阳光温热,燕桓正坐在案前,便听到“咯噔”、“咯噔”的上楼声,人还未至,娇软的声音却如她的小手一般抓挠着他,“殿下,你四月初九不带我去游河么?”“从前城中无人识我,大可与你乘舟夜泛,而今却不如从前自在。”燕桓笑道。她略微露出不悦的神情,扯着他的袖角撒娇,“殿下分明是惧怕与我同行,教连江城的女子寒了心,短缺了少女抛至而来的花枝!”“怎么又唤殿下?”他微微蹙眉。秦悦红了脸,柔声道:“夫君。”从皇云观回来之后,他便逼迫着她唤她夫君。每日晨起要唤他,用膳时候要唤他,入了夜更是可怕,直将她揉碎在床榻间,一遍一遍地问,“阿吾是谁的?”她只得乖巧道:“夫君的。”“阿吾在何人身下?”他隐隐笑了。她羞恼至极,“夫……夫君。”“告诉我,阿吾爱着何人?”“夫君,夫君,我爱着夫君。”这人实在霸道,便是声音小了些也做不得数,反应慢了些更是可怖。他会啃咬着她的肌肤质问:“阿吾心里难道想着旁人?”她自是连连摇头,“没有旁人。”“那便证实给我看!”他喘着粗气揉捏她。这种事情要如何证实?秦悦不明所以,便被他带下床榻,按在硕大的西洋镜前,他逼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自身后挤入。这种时候最为羞恼,镜中那衣不蔽体的女子仿佛是她,可是那般迷乱而不能自已的女子却又不是她。他更加用力地揉捏她的乳,直撞得案上的镜子摇摇晃晃,似要落地一般。这人……前些日子被打坏了腰臀,难以坐卧。谁知他突发奇想,竟然喜爱上站在镜前做那事。如今几个月过去,身后的伤早已好了,这般恶习倒是愈演愈烈。秦悦惊魂未定,忽然被他捉到榻上滚了两圈。平素难以亲近的庆元王殿下,正埋首在她胸前啃咬。“衣裳里藏了什么?”他问。“夫君答应带我去游河,我便给你看。”她也不甘示弱。他笑道:“好。”秦悦这才磨磨蹭蹭地将一封信笺取了出来。燕桓反是微微惊讶,“果真藏了东西?”阿吾究竟还是不懂风情,他以为她会说:衣裳里藏了什么,夫君自来查验便好。他笑着接过那信笺,原是齐赢寄来的。展信来看,却是白薇的字迹。她与他渐渐也有敞开心扉,因而燕桓诸事皆不避讳于她,可是秦悦只看了一眼,便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白薇信上说,“淑妃不准我声张此事,我思前想后,却不得不告知你。”燕桓的长眉渐渐收紧,脸色愈发沉重。秦悦轻轻环住他的腰,只觉他连呼吸都在颤抖。“小产体虚,气血两亏。忧思竭虑,心脉渐衰。竟是有油尽灯枯之兆,尽我全力勉强保得三载。”秦悦几个月前才见过淑妃,那样咄咄逼人的气势,教她百口莫辩,可那人竟是这样的身体状况……“姨母从前竟是骗我!”燕桓将书信揉成一团,便要狠狠掷在地上。他顿了顿,却是反身将她抱在怀里,一句话也不肯说。秦悦觉察到他的情绪,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若是夫君心里不痛快,可以说与我听,兴许便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