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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可是总有什么地方不对?“你素来与我亲密,人尽皆知。日后嫁人……恐怕有些难处。”燕桓道:“待阿吾成人之后,就跟了本王罢。”秦悦只觉脖子僵硬的厉害,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这下子她可算是明白了。原来她不仅是他的爱宠、他的奴婢,日后还是他的妾室。西苑之中的女子各个挖空了心思想要争抢的东西,她竟得来容易!可是秦悦实在对着阎王没有半分觊觎之心,于是讪笑道:“阿吾还未满十四岁呢!”燕桓捏了捏她圆润的脸颊,“我知道。”“还差一年零一个月……明年十月才及笄。”秦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燕桓的表情。“倒是提醒了我,阿吾入府后,还没有签过卖身契。”燕桓左手抱她,右手自案上取过纸笔,便是空悬右腕,落笔如游龙一般。秦悦生无可恋地闭上眼,心道这下完了!待燕桓搁下笔,便见怀中的小人儿已是万念俱灰,紧紧咬着唇瓣不松口。“来,按个手印。”燕桓诱惑她。秦悦警惕地摇了摇头,悄悄将双手藏在了身后。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忤逆他?真是可笑。燕桓眸子深沉,稳稳落在她的朱唇之上,那里渗出点点血迹,也不知是方才被他撕咬所致,还是她自伤至此。他一手钳住她,另一只手便将那卖身契按在她的唇上,秦悦大惊,扭着身子挣扎起来。燕桓收紧双臂,继而微微低头,将嘴唇轻轻压了上去。秦悦只觉唇上热的厉害,隔着薄薄的纸张,她亦能触摸到他的温热呼吸。☆、卖身求荣不知过了多久,燕桓松开了她的身子,将那卖身契仔仔细细地压在案上,“从入府之日,至及笄之日,阿吾便是庆元王府的奴婢。”秦悦不满地“哼”了一声,他都这般说了,她还有什么可反驳的。“不过是放你出去一日,倒敢给本王脸色看了?”燕桓的声音吐在她的颈项。此时仅剩下他们二人,秦悦连忙从他膝头跳下,憋屈道:“阿吾哪里敢。”说罢,却是不甘心似的嘟囔道:“即便是个奴婢,也经不得家主这般虐待。”“虐待?”燕桓靠着椅背,单手落在案上,轻轻敲击着桌面,“本王何时虐待你了?”“开水烫、牙齿咬,还不算虐待么?”秦悦只觉鼻端一酸,她还未吃晚饭,刚一回府就被他这般对待,亏她还在帮他做事!燕桓一愣,便是轻轻扬起唇角,“阿吾……莫不是想咬回来?”“殿下又戏弄我。”秦悦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同这阎王对话,分明还是那个冷面冷心的庆元王殿下,怎么就这么、这么无耻呢?言谈间赵连已经去而复返,在门外恭敬道:“殿下,该传膳了。”“送到书房来。”燕桓说罢,却是叫秦悦一同坐下用膳。“殿下也没有吃饭?”秦悦似是想到了什么,“余小姐也还饿着。”“嗯。”燕桓仿佛未听到她的后半句话。玲珑、晚照两个婢子便将食盒一一摆放在案上,战战兢兢地服侍家主用饭。秦悦腹中空空如也,待燕桓吃饱,两个婢子下去待命,这才风卷残云般将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燕桓惊愕于她的饭量,但见她正襟危坐,虽是大口朵颐,却未有半颗米粒落于案上。待她用饭完毕,将碗筷摆放整齐,案上倒是干干净净,没有半分用膳的痕迹。燕桓赞许道:“此刻倒像是北齐贵女了。”今日本就回来的晚,待到用饭、洗漱、沐浴之后,秦悦已经累得浑身无力。好在庆元王殿下今日并未为难她,命若瑶、金玉二人近身伺候。秦悦懒洋洋地倒在绒毯之上,深觉躺着才是最舒服的。燕桓如往常一般,入睡前总要读几页书,及至他就寝之时,不由低头看了一眼……阿吾四仰八叉地倒在绒毯之上,竟是毫无北齐贵女的矜持模样。他虽是心中抵触,却碍于当前局势,不得不忍,“阿吾,过来睡。”秦悦迷糊糊地地“嗯”了一声,便被人拦腰抱起,紧接着落入了柔软的大床,竟是比那羊绒织就的毯子更加舒适。燕桓自从记事起便独自就寝,此刻身旁忽然多了旁人,难免不自在。许是阿吾困极,自从上了软榻,便一声不吭地贴着墙壁,睡得安稳。没有杀戮,没有鲜血,这竟是秦悦睡得最为踏实的一晚。美中不足的是昨夜吃的太多,入睡之后腹中疼痛不已,及至第二日醒来,却是腹痛难耐,不得不起身。散落的长发忽然被人扯住,痛得秦悦惊呼一声,她连忙伸护住自己的头发,却被人按住了手背。她低头一瞧,吓得面如土色,燕桓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殿……殿下压到我的头发了。”她胆怯道。“嗯?”他微微侧身。秦悦连忙将长发拢在耳后,柔顺的青丝便纷纷扬扬从庆元王殿下薄薄的里衣中抽离出来。他衣襟微敞,露出急促起伏的胸膛,秦悦大窘,连忙起身,却看到被单之上有一片刺目的血色。就连庆元王殿下的里衣,亦是沾上了点点猩红。燕桓愕然,须臾间便明白过来,“本王似乎该恭喜……阿吾成人了?”秦悦捂着脸,一声不吭地滚进了墙角。白薇昨夜睡得晚,哪知今日一早便被请了过来,心道这庆元王殿下近几年极其小心,怎会被外人所伤。可是通报之人结结巴巴,只说殿下身上有血,也不知是刀伤还是剑伤。待白薇入了内室,便见燕桓毫发无损地坐在案前喝茶,她诧异道:“殿下无恙?”燕桓摇头,随即瞟了一眼屏风。白薇大步上前,便见庆元王殿下的床榻之上,瑟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阿吾?”白薇掀开锦被,却是目瞪口呆,“殿下竟是这般禽兽作为,连个孩子也不放过!”言毕,却见秦悦的脸羞得通红,“jiejie误会了。”就在此时,只听屏风之外有什么东西落地。“砰”的一声,庆元王殿下的茶盏便碎成数片,他拂袖起身,脚步慌乱地出了内室。白薇得意地哈哈大笑,“男大女妨,料想燕桓也不至于这般厚颜无耻,坐在此处听女子说些体己话。”秦悦暗自惊心,她何事才能像白薇jiejie这般大胆,丝毫不畏惧庆元王殿下!白薇笑道:“但凡女子天葵至,皆是虚弱地面如土色,偏偏阿吾还这般脸红,原是羞的。”“jiejie莫要取笑我。”秦悦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燕桓,“我今日一睁眼,就这样了。”“阿吾还有一个月就满十四岁。”白薇道:“女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