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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这个。”言澈看着眼前这位总是下意识把自己放在次位,老百姓和工作优先的人,道:“我是说,为你报仇的事。”“啊,那个啊。”许渊恍然,道:“这个也顺便一起带上吧,本来因为凤绮的事我就挺恼火的。”要不是少女帮忙,凤绮此时说不定已经没了。“你不想向所有人说明,你是无辜的吗。”许渊想了想,说:“这个当然想了。如果我身上的污点一直洗刷不去,那些相信我的人就心里一直都会受到折磨,生活也不会好过。”之前凌天璨带他去看望的某户人家里的青年,不就是因为许渊的原因,拥有一身本事,却埋怨世间不公,甘心蜗居在一个小卖部里荒废人生吗。其他许多尊敬他的人肯定也是这样的。许渊不希望别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改变了原本理应精彩美丽的人生。见言澈的眼神似乎在说“总是为了别人,那你自己呢”,许渊莞尔笑道:“我当然也有考虑过自己的想法,只是想想如果要报复楚琛,就必须亲手击垮当年自己一点一点辛苦建立起来的荣慊,心情有些复杂。”“那种集团,不要也罢。”反正现在的许渊也不需要那种东西来保护他,确定他的地位。战斗力可以轻松碾压地球上的军队不说,还握有灵魂这张底牌,享受永生不死的无尽寿命。再加上有言澈在一旁陪着他,替他实现各种愿望,别说地球了,便是宇宙,言澈都能想办法让许渊在其中占有不容忽视的一席之地。这不是说大话,在无限的寿命,和绝对的智慧面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嗯……应该是心态的问题吧。”许渊笑着说:“毕竟对我而言,荣慊还是我不久前,费尽心思想要去保护的‘大家庭’,里面都是我认真关爱着的人。现在虽然因为楚琛的原因,大家四分五裂,只剩下一群唯他是从的家伙,但除了人以外其他所有的存在,一砖一瓦,一花一草,都是我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之前因为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直到死前最后一刻,他都在想尽办法确保即便自己死后,荣慊也依旧能够屹立不倒。怎料世事弄人,他死确实是死了,荣慊也确实即便在他离开的情况下也依旧荣光加身,站在顶峰屹立不倒。但他却成为了要亲手摧毁掉荣慊的那个人。想想真是令人发笑,笑完之后又忍不住陷入沉默。“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言澈道。许渊摇了摇头,笑着说:“我还没有心软到那种地步。”奋战沙场十数年,许渊手中沾满了数不清的鲜血,绝对说不上是心肠柔软。只是最近被攻击到的地方,恰好都是他的软肋罢了。话落,言澈眼神忽然从许渊的脸上挪到了一旁的空中,看了一眼系统屏幕,言澈道:“楚恬回来了。”明白对方回来背后所代表的含义,许渊眼神微变:“……”“我让他进来了。”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许渊身后的大门打开。军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规律响声,声音越靠越近,最后停在了许渊的身侧。许渊侧头看了过去。面庞稚嫩的少年对着言澈行了个军礼,精神看上去似乎比上次见到时要好上许多,没那么颓然了。但眼底的曾经还能见到的不停闪烁着的希望纯真光芒,却再也找寻不到。短短几天不见,楚恬看上去经历了许多事情,变得成熟了许多。楚恬手中握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将他递到了言澈面前:“这是您要的东西。”言澈伸手接过:“辛苦了。”“还有,这是我从我父亲身上拿下来的。”楚恬抬掌,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黑色的短发:“应该能派上用场。”言澈回身,从后面拿来一个圆形小盒,示意楚恬将头发放进去。然后道:“东西检验过了吗。”“检验过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恬语气不自觉放慢,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它们从心口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一样:“确实带有,虫族的痕迹。”言澈了然地抬了抬下巴:“知道了。”目光自然的看了一眼许渊,见许渊沉默着没有说话,便道:“下去吧。”楚恬表情漠然地敬了个军礼,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许渊眼中复杂的神情越来越浓厚。言澈看着楚恬带来的两个物品,对许渊道:“看来我们要录的视频又多了一个——虫族危害保护中星球的直接证据,应该可以更好的促使虫族成为我们考核对象。”许渊把心声说了出来:“我想去和楚恬聊聊。”似乎已经猜到许渊会这么说的言澈毫无停顿的直接接口说道:“你要告诉他你的身份吗?你觉得这样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沉默了很久,许渊终是叹了口气:“算了,等事情结束了再说吧。”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又如何,亲眼看到自己的叔叔和父亲争斗的画面,楚恬也不见得会舒心多少。这边,已经打开盒子,用工具重新确认过“证物”真实性的言澈抬了抬眉,对许渊道:“你觉得,楚琛会怎么使用这件物品,来和虫族联系。”许渊仔细瞧了瞧桌子上的物品,发现这东西有些眼熟,似乎曾在自己的卧室里摆放过一段时间,道:“也许需要什么发信器?”言澈抬手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程诺当初拜托妻子交给他的那个摆件的模样,眼神了然:“我好像明白了。”第97章生日与当年的种种对于别人而言,生日或许是一个美好的词汇。鲜花,蜡烛,掌声,蛋糕,相亲相爱的家人与朋友,还有欢乐的笑容与真挚的祝福。直到十岁那年的生日以前,楚琛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坐在堪堪点着两盏橙黄台灯的昏暗卧室,望着前方墙上挂着的结婚当日与妻子留下的合影。楚琛手中拿着酒杯,可有可无地一个人饮着。不经意间,恍然回想起了当初的种种。……那是他三十岁生日的那年。因为某些事情,楚琛心情不好,一个人坐在卧室的飘窗前,望着头顶的月亮喝着闷酒。妻子踏着轻缓的脚步走来,伸手按在楚琛的肩头,贴着他的背踮脚抬臂取走了他手中的酒瓶。楚琛回过头,看向目光中隐隐带着担忧的妻子。睁了睁有些熏醉的眼睛,萦绕着nongnong的酒气摇摇晃晃站起身:“夜里凉,怎么不多穿点,我去给你……取件披风来。”妻子拉住楚琛的手,温婉却不容人躲闪的眼眸注视着楚琛的双眼,像是在要求楚琛必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