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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说着,把菜放嘴里。“……呸!”赵瑶脸色一变,直接把菜吐了出来。“怎么这么咸啊!”田仲忙把旁边的水递给她。赵瑶用水漱了漱口,突然抬头看着田仲。田仲:……赵瑶看着田仲,又拿起筷子,扒了一口米饭,“呸”“你!”赵瑶突然委屈的眼红了。“唉,瑶儿,你别哭,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我这不是看你是第一次做饭,看你这么高兴,才……其实你第一次做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菜不就闲了点,米不就生了点么,能吃的。”说着,田仲端起碗,夹了菜,放在米里拌了拌,大口吃了起来。“哎,你别吃,不好吃的。”赵瑶忙阻止。“只要是我媳妇做的,都好吃。”田仲一边吃一边说。“你呀,”赵瑶破涕为笑,从田仲手上抢过碗,“咱们出去吃。”田仲看着媳妇终于哄好了,松了一口气,正打算把口里的嚼嚼咽下去,就觉到“嘎嘣”一下。“怎么了?”赵瑶看着田仲突然捂着嘴腮帮子。“瑶儿,你蒸米饭时是不是忘了淘米啊?”赵瑶眨眨眼:……淘米?第二日大清早,田仲和赵瑶在床上还没起,隔壁就传来柳大娘和她儿媳妇的哭声。“怎么哭的这伤心,柳大娘家这是出什么事了?”两人对视一眼,忙摸了衣裳起来,往隔壁跑去。田仲和赵瑶赶到隔壁时,柳家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街坊,柳大娘和她儿媳妇两人正坐在门槛上抱头痛哭,旁边的柳大娘才七岁的小孙子愣愣的站在一边,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老街坊正安慰她们婆媳俩。田仲赵瑶看着人没事,松了一口气,田仲就问旁边一个街坊,“张大爷,柳大娘她们怎么了?”张大爷叹了一口气,“柳家小子四年前死在边关,刚才县衙来人,送了抚恤银,这婆媳俩见了银子,能不哭么。”“原来是这样。”田仲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婆媳俩,眼中露出一丝悲戚。“你柳大娘是个命苦的,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就一个独子,好容易拉扯大娶了媳妇,有了孙子,谁知转眼就被征了兵,这一去就再没回来……唉”“朝廷不是有规定独子不征么?”“朝廷是规定独子不征,可真征起来,只要你没钱没势出不起钱,衙门哪管你是不是独子。”田仲扶着大门的手猛然攥紧。张大爷看着里面哭的悲痛欲绝的婆媳俩,又看看那孩子柳大娃,“幸好柳小子还留了条根,你柳大娘和柳嫂子还有个盼头,唉,朝廷虽然给的银子不多,不过也能勉强让你柳大娘柳嫂子把大娃子养大。”“朝廷给了多少?”“十五两,算是不少了,不过一条命就这么没了。”田仲扶着门框,无力的闭上眼。“他们该死!”第90章贼王与账册田仲坐在门槛上,头倚着门框,望着天。“夫君,喝口水吧,你都坐了一上午了。”赵瑶端着水过来,担忧的看着从回来就沉默不语的田仲。田仲回过神,接过水喝了一口,伸手揽过赵瑶,“别担心,我只是心里有些难受。”赵瑶在田仲怀里坐下,低声问道:“是因为刚才的事?”田仲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咱们为什么会来徐州吗?”赵瑶摇摇头。“朝廷征兵一般是南北分征,北方戍军从北方征,南方戍军从南方征,一来是担心将士们水土不服,二来是为了让将士们能拼死作战,毕竟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小,哪怕性子懦弱的,真要外敌来了,也会拼命拦一拦。而北方戍军,大多来自晋中、幽州、青州和徐州等地。晋中、幽州、青州靠近北方大营,地方官员自然不敢做的太过。徐州却是在中原腹地,我想过他们会……只是没想过他们如此丧心病狂!”赵瑶看着田仲脸上的愤怒,轻轻握住他的手。田仲拍了拍她,放开赵瑶,起身说:“我出去一趟。”赵瑶知道田仲这是打算动手,“那你自己小心。”“放心。”田仲朝外走去。“卑职见过侯爷!”一间民房里,几个羽林卫看到田仲进来,忙起身行礼。田仲微微颔首,走到主位上坐下,“圣上让你们来,是怎么吩咐的?”几个人对视一眼,领头的回道:“圣上让卑职等一切听侯爷安排。”田仲听了心下满意,不枉他特地上折子找赵孟要人,虽然他私下也有人手,可总不如赵孟派来的名正言顺。“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回侯爷话,五百。”田仲心里盘算了一下,人虽不多,倒也算勉强够用。不过徐州有驻军,倒是个麻烦,万一这些官员狗急跳墙?田仲对领头的羽林卫问道:“有纸笔么?”“有,”羽林卫忙从旁边拿来纸笔。田仲接过纸笔,很快的写了一封信,递给羽林卫,“送到兵部尚书秦老将军手中。”“是,”领头的羽林卫把信交给后面的手下,手下拿着信匆匆的下去。田仲看着领头的羽林卫,这个人倒是和他有几面之缘,“你是刘忻将军吧?”“侯爷能记得卑职,是卑职的荣幸。”刘忻抱拳道。“听你的口音是南方人?”“是。”“以前没来过徐州?”“卑职原为南方驻军统领,后因击杀海盗有功得陛下赏识入羽林卫,只有前次见侯爷时随钱尚书去过一次幽州,其他时候从未来过北方。”刘忻认真答道。“那你这些日子跟着我,其他羽林卫先在这待命。”“是,卑职领命。”田仲看着刘忻穿的便装,起身说道:“跟我来。”刘忻忙安排一下,然后跟在田仲后面。田仲带着刘忻出了院子,朝码头走去。两人走到离码头不远的一片民房,刘忻看着眼前杂乱不堪的地方,“侯爷,这?”这地方虽然也是民房,可一看就是鱼龙混杂之地。“别乱出声,跟我来。”田仲带着刘忻七拐八拐走到一个巷子口,对在巷子口抽旱烟的一个老人家问道:“老丈,您认识在码头搬货的老张头吗?”“啥?”老人家有些耳背,侧着耳朵问。“码头搬货的老张头!”田仲大声说。“小张啊,”老人家终于听清楚了,“你是谁啊,找他干什么?”“我是和他一起在码头搬货的,有事找他,您知道他住哪吗?”“那个巷子第三家!”老人家用烟杆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