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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羽玉,以及紧挨褚秀而坐的羽倾。两人不约而同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把军刀捡起,握在了手里。修长如玉的手指,翘着兰形,松松地将刀柄捏在手里,跟掐着朵花似的。杜轩见状,嫌恶地皱紧了眉头。剩下的人很快达成共识,冯军和瞎牛一组,孙雁红和莫小青一组,从十点开始,每一组值夜两个小时,一直到次日六点。自从队伍的人数扩充之后,值夜的人也变多了,分配到的任务也变轻了许多,大家都可以得到充分的睡眠了。羽玉翻来覆去把平平无奇的短刃军刀瞧了一遍,然后毫不在意地丢到一边,饶有兴致地朝正叼着吸管专心喝牛奶的林奕曦看去。深邃的目光如同流波之水,半调侃半认真道:“林二小姐,牛奶还有吗?也给我一瓶吧,平时档期满,劳累一整天,晚上还总是休息不好,我也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不喝就睡不着觉。”听到羽玉刻意造作的语气,里头充斥着挑逗和勾引的意味,杜轩看在眼里,脸上的刀疤登时跳了跳,眼中升起一层冷寒的戾气。“不给!”林奕曦看都没看正在暗送秋波的羽玉一眼,低着脑袋,干脆了当地拒绝。“什么?”羽玉的俊眸陡然瞪大,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少女。他一向清澈好听的声音登时拔高了好几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遭遇了这样冷淡的拒绝。凭借完美的外貌,他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追捧、宠慕的对象,几曾受过这样的冷遇冷眼。羽玉从未失利过的魅力,在林奕曦这里,却成了自说自唱干巴巴的独角戏。“没什么,这牛奶是杜大哥辛辛苦苦找回来的,你想要喝,得管他要。”林奕曦吐出吸管,抬头望着一脸错愕的羽玉正色道。她知道这些好东西都是杜轩放在冰箱里的,如果杜轩主动给她,她就开心地接受。但如果杜轩不给她,她也不会厚着脸皮去要。后知后觉的少女根本就没有发现,杜轩冰箱里的所有东西,其实都是为了她而准备的。羽玉一怔,一双流波美目不由自主朝斜对面的杜轩看去。只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那双深邃漆黑的眼中布满暴戾之气,他邪肆俊美的面容上,那道斜飞的刀疤嵌斜斜横贯面颊,有了这样的修饰,将他森冷可怖的面容衬得更加阴沉恐怖。尤其,那道斜过眉目,划至面颊的刀疤,仿佛随时都会从中裂开,张开大嘴,跳起来咬他一口。羽玉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他急忙低下头去,抿紧薄唇,不敢再跟林奕曦废话。不远处的羽倾见状,不由唇角一勾,暗暗嗤笑一声。他早就看出来了,杜轩是这群人里面威势最重的人,而他,只买林奕曦的帐。除了对上林奕曦的时候,能有说有笑之外,语气温柔之外,对任何人包括纪飞褚秀在内,也是不假颜色的。就连骄纵跋扈的褚大小姐,跟他说话,也得低声下气,用殷勤讨好的语气才行。而这群人里含金量最重的这位林二小姐,根本就是个没开窍的小女孩子,弟弟在她面前搔首弄姿,卖弄姿色和魅力,简直等于对牛弹琴,给瞎子表演舞蹈。正文第97章夜色撩人所以,羽倾一早就做了决定,与其费力不讨好去勾搭林奕曦,还不如先切实一些,傍上痴迷他们兄弟已久,情窦已开的褚秀。好说歹说,她老爸也是魔都的黑道天王,就算末世之后她家的势力再怎么败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怀了这样的心思,羽倾长眉一挑,眉梢眼角尽是风流,朝褚秀勾唇一笑,一双流光俊眸好似点染了漫天星光,看得人面红心跳。他揽过褚秀的肩膀,附耳在她面庞,低声道:“褚大小姐,我把东西忘在车上了,不介意的话,你陪我去拿一下吧?”温软暖暖的气流,宛若最轻巧的羽翼,搔在褚秀脸侧。鼻中嗅着羽倾身上散发出的清淡柔雅的古龙水香味,褚秀只觉得全身上下好似过电一般,心跳如鼓。饶是她历经诸多风月情事,但被这么帅气迷人的男明星勾引,这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褚秀面上一红,仰头望向身侧羽倾那俊美无匹的墨瞳,感觉他温柔暧昧的目光像是两道不可见底的深潭,将自己彻底揉碎在其中摇曳荡漾的柔波之中。收到了无比暧昧的讯息后,褚秀哪里还把持得住?故作矜持地“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窃喜的光,抬手便勾起羽倾的手臂,朝他眨眼微笑:“走,我陪你去找东西。”说完这句,只觉周遭浓黑的夜色美不胜收,前方熊熊燃烧的篝火,仿佛也增添了浪漫情迷的色彩。见两人相依相挽,好似熟稔无比的情侣,下了斜坡朝道旁停靠的车走去,羽玉眸光一闪,也按捺不住了。他水光盈盈的俊眸微眯,望着身侧篝火旁美好得好似静谧画卷般的少女,咬咬牙,似是做了某样决定。羽玉高挑的身形一动,往林奕曦身侧靠去,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竟抚上林奕曦的小手,正要柔声开口说话,却听耳畔陡然响起杜轩冷峭无比的声音:“东西忘在车上了,就自己去找,别来打扰我的奕曦。否则,就给我乖乖坐在这里,哪也别去。”沉冷宛若数九寒冰的声音,有一种让人心悸,不寒而栗的力量。羽玉身体一僵,他感觉到有一把锋锐寒冷的刀刃,正准确无比横亘在自己手腕上,若是他的手在林奕曦后背稍微一动。那刀刃就会毫不犹豫地挑破他的筋rou,废了这只手。林奕曦感觉到气氛的异样,以及身后身侧两人的怪异,不由抬起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她口中仍含着吸管,腮帮子鼓鼓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懵懂和讶异。感受到少女的视线,杜轩忍不住低头朝她看去,脸上冷酷残忍的表情骤然一收,冷峰般的眉宇间卓上一抹柔色,他伸出空闲的左手,轻轻擦去林奕曦唇畔的一滴奶渍。羽玉养尊处优,本来就是在演艺圈里欺软怕硬,勾搭上流社会搏出位的,何时受过这样可怕的胁迫?感受到手骨上头,那森冷无比的刀锋,他只觉全身寒毛倒竖,脚心发麻,几乎快要软倒在地。好半天,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颤地抬起头,朝杜轩轻声说了句“我没东西落下,不去找了”,话落,僵直的手臂险险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