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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寒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样貌出众的男人,他在太阳下就像一个发光体一样,他走到哪里,她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再看到他竟然有如此精湛的球技,她不禁暗暗地在心里称赞,这个笑容阳光中带有一丝憨厚的男人果然不负其表。孙瑞也认出了梁云飞,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他像个女孩子一样,被他欺负的时候总是不恼不怒,要么安静地在旁边傻笑,要么就是一个劲儿地和他讲大道理,实在无趣极了,他更愿意去招惹他身边那个容易被激恼的人。现在,没想到,他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长得高大帅气,完全不是印象中那副柔弱的样子。他支着头看着他在场上跑来跑去,他对这类激烈的运动从来都不感兴趣,来这里只是因为宣德郎的邀请,他可不想呆在家里,全府上下对着两个牌位哭得死去活来的,搞得孙府像是地狱一样。原来他一直都有在暗中地练习球技,今天江舟君才真正见识到他的实力,因为自己不会玩蹴鞠,也不怎么乐意看到他和其他人一起玩蹴鞠时的勾肩搭背,密语交谈,自己完全融不进那个世界,所以也自私地要求他不要加入蹴鞠队伍,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放弃,哪个男人不喜欢玩蹴鞠?他还真是以为他属于自己的世界了呢,江舟君注视着跑着欢快步伐的梁云飞,莫名的复杂滋味涌上心头。赵家那小子很快带领蓝队很快进了三球,他最擅长拐子流,速度地在人家无法察觉的情况下顺走蹴鞠,然后在队友的掩护下东奔西突闯进球门。梁云飞和中年男人开始有默契地合作起来,中年男人跑步没那么利索了,他便为他抢蹴鞠;梁云飞的身体协调能力好,中年男人掩护他出招。两人愉快地一来一往,很快地为蓝队进了两球。中场休息时间,两队在自家球门前喝水休息,和队友探讨方针商量对策,准备下一个回合把对方制服。红队水平参差不齐,便决定将最有实力的梁云飞和中年男人作为主力,他们打掩护卖命;蓝队则看出了红队的软肋,便想把他们的主力拖垮。两队重新站在赛场上,他们的眼睛里满是不屈的斗志,炙热的火焰在他们眼底熊熊燃烧,似乎要将对方的精力给燃烧灭掉,彼此的对视的眼睛有一道高压闪电在进行着对抗,谁也不服谁。要是眼神能将对方给杀死,那么他们的眼神就能把对方给劈死,并且是雷得你里焦外酥。场外的观众能看得到他们头上冒起了一股股浓烟,还得嗅到硝烟的味道,他们头顶上方有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着,无数的小人在呐喊厮杀,英勇拼搏,为国家的利益而战斗。他们心惊胆战地注意着这严峻的形势,担心任何一个轻微的举动细微的声响都能刺激到他们,使这成为血雨腥风的战场。终于,唿哨声响起,擂鼓击鸣,双方的交战正式拉开了帷幕。小年轻再会算计也斗不过技艺沉淀的长辈。只会拖不会耍,斗不过,只会耍不会玩,也斗不过,只会耍玩没有技艺,斗不过。中年男人接过梁云飞传过来的蹴鞠,转身后翻两个筋斗,俯身半跪脑袋一撞撞出一个佛顶珠,蹴鞠悬空着跃进球门里,香柱上的烟烬被震得掉碎下来。这简直就是在练武艺,场外的观众为这般武艺高声喝彩。梁云飞识破赵家那小子的功底,原来他身后的六号一直在为他打下手,好让他不被分散注意力,既然谜题有了解法,那就得开始运算,他示意中年男人过去拖住六号,他来对付赵家那小子,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他能应付得过来。赵家那小子没了六号的帮扶果然失色不少,梁云飞轻而易举地夺过蹴鞠,捻球躲过防守,后腿一蹬,旱地拾鱼,膝盖一顶,发力一踹,佛入满门满堂彩。蹴鞠被射入球门都还陷在砸出的坑中打转。观众掌声如雷,为这无比潇洒的进球陶醉不已。蹴鞠在赛场上翻滚着,跳跃着,飞奔着,它通身都沾满了泥土,它吻过每个人的鞋底,吻过每个人的脸,它还被他们流下的汗水打湿,它被每个人踢来拐去,翻来滚去,被四处践踏着,它觉得脏极了,累极了,它想要快快结束这场煎熬的折磨,它决定顺从着高人的脚法,不再累死累活地在每个人脚底下试探功力,毕竟此刻,大家也被它折磨累了,大家都扯平了,是时候该结束战斗了。梁云飞第三次使出鸳鸯拐勾着球,他扭身躲过埋伏的敌手,从围合中穿针引线,一下峰回路转,一下柳暗花明,杀出十面埋伏,顿步蹬球,通身旋转射出一个闪电流星,那蹴鞠就犹如溅出火星的闪电球一般滚进蓝队球门,潇洒地转身,球门柱被烫出一个洞来。众人惊呆,毫无反应,好一会儿大家才从震惊中醒过来,掌声就像小溪汇进瀑布一般由稀稀拉拉变为狂狮怒吼,震耳欲聋。还有最后半寸长的香柱,就那么三五分钟,蓝队的士气又被刺激起来了,无论如何,进行最后的冲刺不枉他们艰苦的训练准备,此时比分为九比八,红队胜出一分,放手搏下去,就有赢的可能,不求一定要赢,问心无愧,尽力而为,尽兴而归。他们开始以旋围式绞合携蹴鞠的中年男人和梁云飞,两人被紧紧盯住无法突奔出去,这些人的脚似乎变成了蜈蚣的多足,每双脚都能缠住你,勾住你,令你无法脱身,眼神像是猛虎,锐利警惕,时刻准备将你拿捏在口中,这个时候,被围在中间的梁云飞陷入了困境中,能呼吸的空间越来越少,就快被吃死了。江舟君担心地看着这不利的势头,似乎梁云飞就算插翅也难飞了,外围的红队队员眼睁睁看着却无法插手。大家的心像被悬在空中一样,敛气屛息,上下不得,聚精会神地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小仆有事要禀告,他身量未足,十三四岁,长得瘦瘦小小的,声音也小的跟蚊子似的。他叫了好几次,江舟君都没反应,他憋足气力在他耳边大喊了一声少爷!尾音没拖多长,他脸就涨的通红了,喉咙呛着气咳嗽起来。江舟君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后面站着一位头戴白色帷帽,一身月白色漩涡纹纱绣裙,身材窈窕的女子,白色纱帘遮住了她的脸,他仍然认出了她,王芝儿作者有话要说:☆、请求嗯。江舟王芝儿纤纤素手按上他的肩膀,轻声问他:可否请江公子过来一趟,芝儿有事相求。赛事已将尽,江舟君看看场地里的人还在奋战,计数牌胜负已分,点头随她出来,才走出人群,后面传来排山倒海般爆发式的欢呼鼓掌声,不知哪方赢了。随她来到巷子拐角处的一棵杨树下,她带来的两个保镖分别在巷头巷尾查看周围有没什么可疑的人。看过去一条巷子直通到尾,门前都整整齐齐地贴着对联,门上粘着驱邪的门神图,桃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