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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觉得我这副皮囊,如何?”“俊美清雅,霞姿月韵,如同冷月照寒宫。”方思明道。月白松开方思明的手,眉目恬静而柔和:“奇怪的比喻。”“宛如天上人。”方思明解释道。月白笑了,抿着唇微微弯起两边的唇角。他取了白巾擦干手上的水珠,半靠在木桶便,垂目望着方思明道:“那方公子认为,世间可有不计得失的情分?”方思明眉目微敛,复又抬起眼眸,冰冷而锐利的凤目中出现了方思明许久未现的冷酷。他道:“我从不信这世间有毫无缘由的爱,不计利益交换的好。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被爱的权力。”月白不疾不徐的解开衣带,退下外衣,他道:“别人爱你就是一定要从你哪里得到什么么?你的人生里充满了利用,充满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感情。我的人生里除了两本医术之外,一无所有。”方思明眸色冰冷,冷笑一声:“哦?楚留香似是与你相熟。”“他有无数的朋友,我不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既然如此我要他做什么?”月白淡淡道。他脱下中衣,单薄的里衣贴着瘦弱的身体,修长的身躯在空气中颤栗。“我的身边不乏朋友。可什么是朋友?对于我来说陌生之上就是朋友。而他们身边也围绕着无数的人无数的朋友、家人、爱人。我,不过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当两厢冲突做选时,他纠结万分,或许选我或许不选我。但是一定不会脱口而出我的名字,在全天下人背弃我的时候站在我的身边。”这些话他说的平淡温和,却字字真心。他在掏着自己的心肺,同方思明说着交心的话。月白抽开了里衣的结扣,方思明在衣衫落下之前伸出手,揽住月白的腰,将他抱了进来。木桶中的水层层往上蔓延,漫上方思明的脖子月白的胸口。雪白的里衣半脱不脱的,被水湿透便黏黏糊糊的贴在了身上。浅棕色的药汁染上了里衣,月白坐在方思明的腿上,往他的胸膛贴了贴,让热水漫过胸口。“现在,水倒是刚好。”月白扫了一眼单人洗浴的木桶。两个人一块确是有些拥挤了,手脚都伸展不开。月白骨架纤细人也没几两rou,方思明身形结实,却也不是大块大块的肌rou纠结,是紧实的恰到好处,穿上衣裳也是略瘦的模样。但此刻两人也是手脚一动便能打到对方。方思明搂着月白的腰,鼻尖是药草苦涩的清香。他吻了吻月白的脖颈,原来月白的身上一直都带着草药的清香气味,一丝丝苦涩一丝丝的香。如今,被木桶中的草药彻底掩盖。月白缩着身子,手搭在方思明的肩上,脖颈下意识的绷紧,露出精致的经络。方思明按着月白的脊背,顺着脊椎一节一节按到吐出的肩胛骨处。便是这单薄的肩背,无处不精致无处不诱人。男人都有着争强好胜的心,哪怕是方思明也会觉得冷月寒雪般干净孤高的人低伏下姿态是一件令人无比满足的事情。外头是冷风,大漠的呼啸着的风,卷起无数的细沙,带着朦胧的烟尘。帐篷里点着不少灯。蜡烛徐徐的燃烧的,压抑的喘息声里,月白的脊背如绷紧的长弓,洁白精致,烛火下像是温润的美玉。细密的汗珠从不时滚下来,方思明的手捂着他的嘴唇,将所有都吞落会肚子里。你在一步步紧闭试探,压着我能退到地步。可事实上是,我自己也不晓得。月白裹在被褥里昏昏欲睡,帐篷外不时传来什么“主人......暂代......”的字眼。方思明掀开帐篷的帘子重新进来,月白强打着精神,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露出嘴唇,下巴还藏在被褥。“我要洗澡。”他无声的对方思明道。方思明背光站在床前,面貌藏在阴影里,眼眸深邃,观之不清。他在床边坐下,拇指摩挲着月白的嘴唇。月白眯着眼睛,张口含住他的手指。牙齿咬着他的指节,舌尖舔过他的指腹扫过他的指缝,不时吸吮。□□过后,这张冷清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眼角的泪珠未干,一抹残阳的红色明艳艳的挂着,鼻头脸颊也都还红着,便连含着他手指的嘴唇都是红肿的。好生的可怜。方思明伸进食中两指,缓缓的搅弄月白的舌头。他轻声道:“在烧水,再等等。”又湿又热的口腔,让方思明不可避免的想到手指送进月白体内的滋味。很软也很紧,他轻轻一送便能听见月白压抑不住的抽气声,进的狠了还能听见他的痛呼声。这是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情||欲是什么模样的,在月白的身上。那时他竟也感觉到了说不出的痛快,好像突然有了一个出口,将满满的心绪都通过那个出口奔涌出去。方思明指尖一用力,月白低低的“唔”了一声。方思明连忙抽手,道:“抱歉。”月白握在被窝里没动弹,他半阖着眼,有些恹恹的。方思明擦干手,抚了抚他的脸颊,问道:“怎么了?累着了?”月白露出一节指尖搭在方思明的手上,慢慢吐字道:“酸。疼。累。”方思明手一僵,又道了声歉。月白勾住方思明的小指,道:“你似乎很喜欢我的脊背,好看?”方思明一咽,他顿了顿道:“小大夫的背影确实与众不同。”月白笑了,抿着唇略微含着一丝浅浅的笑:“与众不同?原不是好看。那便让我看着你吧。你的眼睛里有星星,我很喜欢。”从未有人这样形容方思明的眼睛。方思明眉目间的阴郁与深幽,让许多人对他避而远之。他确实遇到过一些人,但那些人也从没有一个人会说他的眼睛好看。因为眼睛能够照见内心,而他的心里住的是一只怪物一只恶鬼。外头人烧好了热水端了进来,带他们放好热水,方思明掀开棉被,将披风裹在月白身上后抱起了他。月白乖顺的靠在方思明的怀里,低声道:“我金针之术倒还可看,不会手抖的。方公子可要试试看?”方思明目不斜视,似是随意道:“小大夫的主意打的当真是好。”“以后,我不打你的主意。我是在问你,你可以答应可以不答应,都是好的。”月白轻声说道。方思明一笑,唇畔有些冷意:“方某要辜负小大夫一片盛情了。”“没关系。”月白闭上眼睛靠着方思明的胸膛,听着鼓动耳膜的心跳声。方思明胸口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到月白的脸颊上。我可以等,等到你足够相信我。方思明,我也不知道世上全心全意干干净净的爱是什么模样的。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