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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无法同情他。有仇报仇自然无错,但冤有头债有主,他如此不分是非地报复所有的妖,又何尝不是在无端地给别人施加痛苦呢?他所施加给别人的痛苦,难道就一定比他所尝受到的痛苦要轻吗?聂丞檀抱着沉璎往崔凫的方向赶去,但是只走了大半就无法再往前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已经在这片山林里蔓延开来。幽蓝的火光在rou眼可见的速度下慢慢地转变成了红黄色,是附着灵力的火焰变成了普通的火焰,也正是因为因为崔凫的灵力消耗殆尽,无法控制住火势。远远可以看到山上有一条火龙正飞快地往这个方向蹿来,是道观里的人都被惊动了,举着火把前来。聂丞檀抱着沉璎的手又紧了紧,如今把所有人都惊动了,这件事不知还能不能善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聂丞檀把沉璎藏进怀里,与差不多已经赶到的大部队汇合。为首的就是他老当益壮的师父,鹤一道长。“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着了那么大的火?刚刚的蓝光是不是老四的灵火?”鹤一道长平时沉稳的脸色此时也不佳。他的寿宴刚刚结束,那么多的客人就住在道观里,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脸色能好就怪了。“是,是四师叔的灵火。”“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四师叔人呢?”“四师叔他说要与我斗法,考验考验我,然后不知怎的就没收住……”这是一个非常容易被揭穿的谎,但现在这么多人都站在这里,当了这么多人的面,其中还有不少热心的外人,聂丞檀除了这样说也没有别的选择。“怎么会在半夜斗法?怎么会没收住?”鹤一气得胡子都直了,难以置信。二师叔以礞连忙打圆场,焦急道:“先灭山火要紧,具体发生了什么明天再说!对了,你四师叔人呢?”聂丞檀看了一眼火势的中心:“应该还在里面……”以礞焦急的语气里又多了忧心忡忡:“灵火变成了普通的火,恐怕老四他自己也会被灼伤,说不定会被烧死在里面,救人要紧!”众人不再多说,纷纷掏出了自己的御水符,投入到灭火中。幸好像御水符这样的常用符人人都有,今晚在昆仑观里的人又多,大家也都没想到参加一个寿宴会遇到这样的山火,但还是都很热心地不留余力的帮忙,又有人返回到道观里,去把剩下的人也喊了下来一起帮忙灭火。花费了整整一夜,汹涌的火势总算是得到了控制。幸好火势中间的崔凫安然无事,毕竟是他催生的火,到底还是有那么点灵性的,不至于噬主。但是,看他即使昏死过去仍然紧紧皱起的眉,他真的,安然无事吗?第87章不想当书生的道士不是好藩王翌日,昆仑观刚收的不少寿礼,还没有捂热,就又送出了更多的谢礼赠予那些昨晚帮了一整夜忙的各大道观的道士们,以表谢意。那些道士们知道他们损失很大,也没有继续在昆仑观里多留,给他们添麻烦,纷纷告辞了。终于送走了大部分的客人,鹤一怒气冲冲地坐在大堂里,吹胡子瞪眼连气都要顺不过来,一旁的以礞一直在好声好气地劝他消消气。聂丞檀跪在两人面前,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鹤一深吸了一口气,看了聂丞檀一眼,到底是他从亲手带大一直引以为傲的好徒弟,从小到大就没犯过什么事。他酝酿了半天措辞,终是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重话,问道:“说吧,你跟你四师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聂丞檀昨晚在众人面前的说辞只是碍于师门的颜面,在他最敬爱的师父面前,他并不想隐瞒什么。他抬起手,从袖口中摸出毛茸茸白花花的一团。鹤一和以礞定睛一看,这一大团绒毛有鼻子有眼的,原来是只抱着自己尾巴的小狐狸。两人心下了然,怪不得一向沉稳得如老僧入定一般的老四会失控,老四这几年来哪里都挺好,就是见不得狐狸。鹤一又是叹口气:“……当年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你养只什么宠物不好非要养只狐狸,还带到了道观里来,还正好让你四师叔发现了。”以礞惋惜:“老四的反应确实是有些过激了……”但其实也是情有可原,当年的事,唉说不通。聂丞檀抿唇:“师父,二师叔,她不是我养的,是我心甘情愿让她陪伴我的。”陪伴?这个词他一说出口,剩下两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不只是一只狐狸,还是成了精的狐妖,那老四的失控就更好理解了。他这些年一直游走在外面,走南闯北,见妖即斩,从不手软。如今在昆仑观附近见了妖,会大开杀戒也是毫不意外。鹤一和以礞看向沉璎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戒备,昆仑观已经许久没有妖物作访了。鹤一皱起了眉,眼角的皱纹也一根一根陷得更深了:“虽然我们观里没有明文规定不得私养妖物,但这早已成了潜在的规矩,你从小在道观里长大,不可能不知道,你怎么还……更何况当初你三师叔和四师叔的事你也算是知情者,你怎么还那么糊涂?你想步入他们的后尘吗?”他说着说着,语气和面色都越来越差,但碍于沉璎这狐妖就在这里,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更不好的话,只是不停的用手捋着自己的胡子,简直要将自己的下巴捋秃了。旁边坐着的以礞嘴上还劝着师兄莫气,其实他自己的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即使是平时待人接物温润如他,此刻看着沉璎的眼神也冷了几分。理智上他们都知道“妖有善恶之分”的道理,但心底就是对狐妖有偏见,只是他们不会像崔凫那么偏激罢了。沉璎却对他们的冷眼熟视无睹,翻过身来一溜烟地顺着聂丞檀的手臂蹿上了他的肩膀,然后打了个哈欠趴了下来。“我困了你们聊。”说罢,还摇了摇尾巴。她慵懒娇媚的话语证实了她是妖的这个事实。聂丞檀温柔地抚摸了几下她的头,没有阻止她,俨然一副对她百依百顺的模样。鹤一和以礞有些气结,一只妖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在他们面前嚣张得无法无天,而且这还是在昆仑观的大堂里,他们身为除妖的道士,颜面该往哪搁?还有面前这一人一妖之间熟稔的亲昵,这还是他们那个处事冷漠不动如山的徒弟(师侄)吗?聂丞檀看向两位长辈,神色恭敬,语气诚恳,终于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师父,恕徒儿不孝,难得重返一次师门竟造成了这样的祸事,所有的损失由我来赔偿和承担,至于她,她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