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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滴下来的水。风辰睁开眼眸瞥了一眼,淡淡道:“外头凉。”莳七一怔,回眸对着他甜甜的笑着:“风大哥,雨要停了,你要离开这里吗?”风辰低了低眸道:“嗯。”莳七顿时面露紧张之色:“可是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颠簸呢?”“该回去了。”风辰道。莳七疾步走到他身边:“你回哪里去?北斗坞早已没了你的容身之地,你的叔父正暗地里派人要将你赶尽杀绝,你要回去送死吗?”风辰用剑鞘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我不回北斗坞。”“那你要去哪里?”“主子的差事,要回去复命了。”风辰凝眸望着外头淅淅沥沥渐渐变小的雨势道。莳七连忙拉着他的衣摆:“主子是谁?有谁能当你的主子!你是北斗坞的少宗主啊!”她之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的骗风辰,她认识他,就是因为她知道距离风辰恢复记忆,还有五年的时间。五年,足够改编很多事了。风辰擦拭匕首的动作微微一顿,旋即平静道:“她救了我。”莳七眸底满是震惊:“就算救了你,你也没必要认她为主啊!”这回风辰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听进去莳七的话,又似乎在思考她的话。“你……叫什么名字?”风辰将擦好匕首,忽而抬眸道。莳七一怔,旋即笑道:“风大哥你一向叫我阿如的。”“阿如……”风辰低喃着,然后淡淡道:“我记住了,今日多谢你的金疮药。”莳七笑道:“风大哥和我客气做什么,你以前还救过我呢!”风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走出破庙,莳七便跟着他,她打算和他同行一段路,顺便帮他洗洗脑。风辰也没有拒绝她的同行。两人走了一天,就在天色将晚之际,林中破竹而出三个人影。莳七和风辰顿时警惕起来,那三个黑影将她和风辰围在中间,刀刀致命。风辰伤还没好,很快落于下风,莳七便将他护在身后,和那三个人对打。但是那三人武功也很高深,莳七一对一兴许能赢,但是一对三就很吃力了。就在她被打得节节败退之际,一个玄色身影纵身而出,加入了他们的争斗,莳七定睛一看,竟是无正。这么说陆帆悬就在附近了。她、无正和风辰联手将那三人逼退。“陆姑娘也来了?”莳七擦了擦额间的汗问道。无正微微颔首,指了指不远处的林间,莳七抬眸一瞧,就看见几棵树后有一辆马车,一个红衣女子撩起车帘缓缓走了下来。陆帆悬眸光凝向莳七身后的风辰,神色淡漠,也不知为何,莳七顿觉后背一阵寒意。“他是谁?”第四百五十六章我见诸君多有病(十一)莳七一怔,转眸望了望风辰。风辰正归剑入鞘,神色淡漠,似乎根本没有理会陆帆悬的话。莳七笑了笑:“陆姑娘,这位是风大哥。”陆帆悬一双丹凤眼微眯,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她对风辰微微颔首:“风公子。”风辰也对陆帆悬点了点头:“方才多谢姑娘。”陆帆悬唇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顺势披到莳七身上,低眸浅笑道:“天气凉,你才流了汗,仔细别冻着了。”莳七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都是习武之人,哪有这么娇弱!”陆帆悬眉眼微挑,只是看着莳七不说话。莳七只觉得后背一寒,下意识的抬手紧了紧身上的斗篷。陆帆悬见状,遂微微笑了。几人趁着夜色未浓,赶路找了一家客栈。莳七坐在马车上,心底暗自琢磨,陆帆悬这姑娘气场也太强了,武功高深莫测的人就是不一样。稍一个眼神就把她唬住了,看来她的功力还需要多加练习才行。至少比肩陆帆悬,同样都是女子,没道理陆帆悬可以,她却不行。他们到客栈的时候,只剩下两间上房了,莳七纠结了一下,便对陆帆悬提议道:“陆姑娘要是不嫌弃,不若和我同住一屋吧。”她的话音刚落,就瞧见陆帆悬唇角的笑意更甚了几分,就连素日里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似乎也盛了些许光亮。莳七纳闷的抬眸看了看烛火,似乎也没那么亮啊!陆帆悬抬手轻轻将莳七耳边的碎发别到而后,轻声道:“我不嫌弃。”风辰没意见,只是低眸靠在柱子上不说话。倒是无正像是魂丢了一般,恍恍惚惚的盯着莳七看了好半天,才在陆帆悬略显不耐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他用手挠了挠头,嘴里喏喏的答应了下来。莳七狐疑的看了无正一眼,他怎么怪怪的。不过她觉得,这个法子目前来讲,是最合理的了,不然难道要她和风辰一起睡吗?更何况陆帆悬和无正是主仆,也不可能同睡一屋的。一晚而已,将就一下得了,又不是出来郊游的。客栈的上房分内外两间,外间设一圆桌四圆凳,靠窗那里还有一张会客用的方桌及两太师椅。内外两间由月洞门隔开,上缀珠帘,绰绰约约,内室设一张架子床,靠窗前有一张书桌,床尾立着一面屏风,屏风后有恭桶和洗澡的木桶。莳七进门后便将佩剑放在了桌上,四周打量了一下。她心里一阵失望,本以为上房内最起码会有一床一软榻,这样她便可以睡在软榻上,让陆帆悬睡床了。可惜这里没有软榻。店小二将饭菜送到了房里,莳七便让他送些热水上来。她和陆帆悬吃完饭后,店小二也正好将热水送上来了,莳七看了看陆帆悬:“你要先沐浴吗?”陆帆悬用帕子试了试嘴,微微笑道:“你先吧。”莳七也不和她客气,自己今天和那三个人打斗流了一身汗。莳七从自己的包袱中翻出里衣,然后便走到了屏风后。陆帆悬目光平静的越过月洞门上的珠帘朝看向屏风,屏风后悉悉索索,里屋昏黄的烛火将那婀娜的人影映衬在屏风上。她看着屏风上搭上了一件外裳,随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屏风上搭着的衣服越来越多。直至最后那件水绿色绣着鸳鸯戏莲的抹胸搭在了屏风上,陆帆悬猛地站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无正立在门外待命,陆帆悬将门带上后,便听到无正道:“主子……您确定了?”陆帆悬神色没有惊起任何波澜,淡淡道:“是。”无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良久才笑了笑:“没想到找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无意中就寻到了。”陆帆悬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