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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身后的孙燃。孙燃走近时,荆觅玉正娇声娇气地说着:“那我要让孙燃把视频删掉了。”“真的有拍?”晏玉笑里藏刀。“你不是不介意嘛?”她一如往常的造作。“男人的大话,别太相信。”晏玉揽上了她的腰,“真有视频,我就要找孙燃打一架了。”孙燃站在他们身后,“打什么架?”“咦。”荆觅玉惊喜地转过来,“可爱的小燃燃,旅游回来啦!”孙燃一点都不想理她。他直向晏玉,“找我打架?”说实话,自从那晚见过晏玉身手之后,孙燃确实想切磋切磋。无他,棋逢对手的痛快。荆觅玉未料自己和晏玉打趣的话被孙燃听了去,立即澄清说:“开玩笑的。”晏玉望着孙燃背上的大行囊,“刚回来?”孙燃:“嗯。”荆觅玉看孙燃脸上有汗,问道:“吃了午饭没?没有就一起吧。”“好。”跟着这一男一女吃吃喝喝,孙燃能省不少钱。荆觅玉推荐了一家东南亚餐厅,因为,她有代金券。晏玉和孙燃都没意见。五一假期,街上商场人多。荆觅玉觉得和两男人一起走,只牵一个不太好,索性连晏玉也不牵了。她走在前面。晏玉和孙燃慢她一步。晏玉问:“你什么时候去十方?”“5月4号。”“张升荣说,给你办一场欢迎会。”“这么夸张?我是去打工的,又不是管理层。”荆觅玉听不见两个男人的对话,她只看到走过的女性,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两个男人。她借着店铺的玻璃,瞄一眼他们。如果一群帅哥团团围绕,晏玉和孙燃或许没那么显眼。在路人之中,他们肯定是焦点。孙燃怎么都可爱,面无表情也可爱。晏玉长相就三个字:不正经。他避让一个女人时,侧头望了望那女人。这一眼可能是无意,但他眉目流转间,带着一抹风流。女人惊了一下,仰起头眨眨眼,向他微笑。荆觅玉扁起嘴了。这只小鸡崽才刚认领完,就到处朝别人放电。她停下脚步,怨愤的目光射向他,几乎把他射死在当场。晏玉接收到她的警告,严肃了表情。他不敢乱看,只和孙燃聊天。她满意地笑起来。----孙燃知道,荆觅玉和晏玉勾搭好一段时间了,现在晏玉成了第十一任,孙燃就简单两个字:“恭喜。”恐怕,将来这两人分手,他也是这样两个字。点完菜,荆觅玉离开座位,去了洗手间。孙燃喝光一杯茶。他下飞机到现在,还没有沾过一口水。“你跟她,玩玩还是真的?”晏玉给孙燃倒茶,“有区别吗?”“如果玩玩,我没什么可说的。成年男女,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孙燃端起第二杯茶,长眉过目,“你要是真心,我才有话说。”“说吧。”许多人喜欢叩问真心。晏玉向来就是想做就做,他不觉自己有假。“她以前受过伤,有什么事,多让点她。”孙燃转头,“她整天把我归到她家的人,那就是说说。我们几个只当她是朋友。”“知道,我不介意。”荆觅玉对孙燃几个都不是爱情,晏玉当然不去吃这门子醋。孙燃喝完茶,给自己再倒一杯。“我先前觉得,以你的条件,应该看不上她。”“有什么看不上的。王八配绿豆,青椒回锅rou。”真没那么多理由。凡是能概括的条件,都是变数。再说了,一个人的吸引力也不仅一项、两项。她的性格、气质、经历,叠加起来才构成一个完整的她。孙燃看到她回来的身影,终止了这个话题。荆觅玉坐下来,“孙燃,五一有空吗?”“嗯。”孙燃握杯子的右手托在木扶手,“秦修玉出狱日子,我记得。”荆觅玉点点头,“他都不让我去探监。”“我给他捎过几次衣服。”孙燃突然转向晏玉,“我问过张老板,十方有前科人员,秦修玉出来不好找工作,我想先介绍他去十方。”“秦修玉?”晏玉猜出和荆觅玉有关系。“也是你的前男友?”她大大地点头,伸手摆出一个YEAH。“第二任。”“怎么入的狱?”晏玉好奇。荆觅玉朝孙燃努了努嘴。“打架。”孙燃陈述,“对方冲我来的,不过秦修玉没控制好力道,把人打残废了。”荆觅玉瞟瞟晏玉。这就是为什么孙燃兜风那天晚上,她那么担心会出人命。秦修玉是前车之鉴。孙燃仇家尤其多。后来当认输员,找茬的才变少。幸好,他现在离开赛场了。----吃完饭,孙燃回家睡觉。他本来就是来蹭饭的。晏玉拉着荆觅玉去商场,给她买了一双平底小白鞋。“回境园,你开车。”“嗯?”“我昨晚跟余星河玩游戏到三点多,一会车上补补眠。”走出鞋店,他有些惋惜,“早知我俩今天确认关系,昨晚我一定养精蓄锐。”她阴阳怪气的,“不年轻了,保重身体。”他说:“明天开始泡枸杞。”去往停车场的路上,有一间花店。两米宽的门面,进深很长。晏玉停在年代久远的店门,回眸望她,“太仓促了,很多东西没准备。99朵玫瑰,这里应该没有,只能买一束送你。下次再给你补一场隆重的浪漫。”荆觅玉失笑,“没必要呀。”北秀的这九任,没有一个给她送过花。晏玉已经进去了。老板娘是一位半头白发的中年女人。她应着好,选了十一朵艳红玫瑰。递花给晏玉时,老板娘抬眼看到门外的荆觅玉。笑起来,“11,一生一世。”荆觅玉怔在当场。一生一世……她泪水慢慢盈上来。老板娘朝晏玉竖了竖拇指,“小姑娘感动得都哭了。”晏玉轻轻搂过荆觅玉,“不知要面对多少这样的情景,我觉得我前天的话说得太满了。”她没有哭太久,落了两行泪就止住了。“是呀,你就自大。”顺其自然吧。----回境园的车程十公里左右。晏玉一上车就说,“不要吵我,我这是战前准备。”荆觅玉没理他。他这会儿的话,让她有一种,性冷淡吹嘘性能力的荒谬感。车子驶离停车场,她望他一眼。他似乎睡着了。下午阳光从西边扑来,他那长睫毛的影子,映在暖光的脸上。安静的他,美到绝色。她伸手给他放下挡光板,再搓搓手,好想掐他的脸。荆觅玉静静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