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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在她的下巴一勾。她怔怔地看着晏玉。见鬼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另一只手伸过去,将她滑到大腿的裙子拉到膝盖。幸好她有安全裤。她并着腿坐起来。电话那边说:“不早了,受伤了就早点睡。晚安。”“晚安。”她心里思索着,明天要去超市买几包瓜子花生什么的。翻开微信,果然有巩玉冠的好友验证过来。头疼。脚疼。“我回去了。”她想要从沙发起身。晏玉双手撑在她两侧,把她压回去,“酒红色。”她看着他。“半透明。”她瞪向他。“我猜的。”他笑。她拽紧裙摆。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都想掀起裙子检查自己是哪里露了陷。瞎猜能中?“又摆出一副很期待被强/暴的样子了。”晏玉右手食指从她的下巴,沿着颈项的弧度,刮到了锁骨。“可惜,美梦易碎。”“……”是谁在做美梦呀!见她眼睛越瞪越凶,他笑着撤身。“我让代驾送你回去。”----荆觅玉制止了巩玉冠的探病。她真怕地址暴露了,他就三天两头上门唠嗑。而且,她的崴脚经过一晚上好大半了。约了见面的地点。她喜欢OneFool,连带的,那些前任们见面大多选择这里。时间到了,她迟迟没来。巩玉冠拽了拽孙燃的衣袖,“孙哥,她是不是要放我鸽子?”孙燃甩手,“我哪知道。”巩玉冠手里一空,折起餐纸来了。“你和她分了吧?”“早分了。”两个大男人挤在同一张长椅怪怪的,孙燃用眼神示意巩玉冠换个位置。“分得好!”大锅盖假发扣在巩玉冠的脑袋上,遮住了他清秀的眉眼。视线受挡,他自然收不到孙燃的暗示,屁股反而挪过去。“她肯定受了家族诅咒,只有找玉男才能化解煞气。”“嗯。”孙燃往窗边移。巩玉冠折好一只小乌龟,“对了,她谈新朋友了没?”“不知道。”“没事,等我打听到了,我再给她的新对象提个醒。社会压力大啊,我们男人更应该手拉手团结起来。”巩玉冠说到慷慨处,想去抓孙燃的手。孙燃迅速闪开。巩玉冠悻悻然,“孙哥别误会,我就是用动作演示下话里的意思。”孙燃的娃娃脸铺了几层霜。巩玉冠假装东张西望,“荆觅玉怎么还没来啊?”“来了。”孙燃看着窗外走过的纤细身影。她身穿九分长裙,脚上白运动鞋。巩玉冠顺着望过去,“嘿,白鞋煞星。”他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孙燃也觉得,她这一身飘逸白裙是有女鬼的气质。转眼间,女鬼已经飘到了两个男人跟前。巩玉冠开玩笑说,“你是吸了男人元神,妖力大增吗?”“你是说书入魔了吧。”荆觅玉大咧咧地霸占了一张长椅。“我是出名了。”“哦?”她在购物袋找东西。“现在是网红。”“哦。”她拿出一个小袋子,磕起瓜子来了。孙燃问道:“有花生吗?”她把购物袋扔给他。听到瓜子和花生的脆响,巩玉冠问:“你们是来看戏的?”荆觅玉吐出瓜壳,“是啊,听你说书嘛。”瓜子花生配故事。巩玉冠嘴巴张成一个梯形,欲言又止,最终怨怨地说:“我有件事,想拜托二位。”他瞟向她,“你不是微博和我互动过嘛,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上个世纪的事了。”烟花都烧了,还念念不忘呢。“你该不会还在微博秀日常吧?”“对嘛。”巩玉冠双手合掌,“拜托拜托,给我充充场面。”荆觅玉奚落道:“你连单身二字都不能坦诚吗?”“那我就成了讨不到女朋友的死宅男了。”“你就是讨不到女朋友的死宅男呀。”“不要乌鸦嘴。”“为什么不找其他女人?愿意的应该不少。”巩玉冠虽然聒噪,但五官长得讨巧,尤其一双眼睛,跟镶嵌了宝石似的发亮。“万一她们爱上我呢,女人最麻烦了。”换句话说,就是因为她不喜欢他,他才选她的。孙燃听出端倪了,“她的角色有了,我呢?她是你女朋友,那我是第三者给你送绿帽的?”她笑得瓜子掉了。“这个主意好。”“孙哥,你跟着她学坏了。”巩玉冠咳了两声,“我虚拟了两个人设,一个貌美如花女友,一个俊逸非凡亲哥,秀恩爱和兄弟情不是红得快嘛。公司把亲哥和女友上镜的宣传语打出去了,我现在骑虎难下。”“那成。这角色比当她男朋友安全。”孙燃抛了花生入嘴,“付费请演吗?”“当然。”巩玉冠连连点头。再转向荆觅玉时,就耸拉起脸,大框镜都要掉到嘴巴了。“荆觅玉,朋友一场,就拍两组照片,就两组。绝对把你拍得美美的。”荆觅玉扭头,“我可没孙燃的好心。”“我是为了钱,不是好心。”孙燃纠正说。“啊——”巩玉冠突然拍了拍额头,“我用情报和你换吧?”她好笑地反问,“你能有什么情报?”“我叔叔闲聊说起一个事。”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闪着亮光,“有一个警察在找名字有玉的男人,这……和你的癖好很像啊。”她怔住了。他转了转假发,笑了两声,“怎么样,当我几天女朋友嘛。”她迟疑了下,“好。”“警察找的那位呢,姓名、长相没有,只说男性,二十八九岁,名字有玉,右边大腿……纹有一个长宽两公分的玉字。”她蹙起眉,“警察为什么找他?”巩玉冠耸肩,“没说。”男性,二十八九岁,名字有玉,和她的寻找条件一致。但她可不知道大腿纹字的事。什么状况?----和巩玉冠分别之后,孙燃上了荆觅玉的车。关上车门,他问的第一句话是:“巩玉冠说的事,和你有关系吗?”“不知道。”在信任的孙燃面前,她如实表达了犹疑。“你如果犯法了,赶紧悬崖勒马。”孙燃调整座位,好让前方宽敞些,安放他的大长腿。“秦修玉现在在牢里蹲着,扫把星这个词还能赖给你。你要再进去了,只有我一个在外头,就是我把两朋友给扫进去了。”荆觅玉启动车子。驶出一条街了,才突然开口:“我在觅玉。”这是第一次,她向一个局外人道出这句话。他扭头看她。她丧着脸的样子更像女鬼了,眼里盈满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