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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只手,真的能用的了剑吗?”虽然已经受制于人,李斯的脸上却不见慌张,对着眼前的人莞尔一笑,李斯道:“我不会用剑,可不代表别人不会用剑。”“糟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韩厘转身便往营帐外跑去,但是,已经太迟了。营帐中,数十把长剑正直直的指向韩厘,能够无声无息的潜入了营帐之中,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护卫,而是……死士!韩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想要大喊,这样一定会惊动附近巡逻的卫兵,但是,他也会没命。噎在嗓子里的大喊最终还是被生生咽了回去,韩厘怕死,而且,他看的出来,眼前的人并不是想要杀他,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到底……”“将军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想让将军安安静静的陪斯待上一夜。”韩厘只能点头。==枯坐一晚,谁都没有说话。当黎明的第一缕透过缝隙照射进营帐,外面传来越来越急促的马蹄声。结果,终于出来了吗?大批的禁军将这里包围,帐门被掀开的瞬间,营帐中的死士散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在看到门口的人后,李斯猛然站起,大喊出声。“师兄!”站在营帐门口毫发无伤的韩非,终于让李斯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师弟。”对着李斯,韩非紧绷的一张脸终于露出了笑容,要知道,在李斯为韩非担心的同时,韩非也在为李斯提心吊胆,如果李斯死了,那么他这王位,又有什么意义呢?“韩非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韩非和李斯四目相对之时,一旁的韩厘不识趣的开口,淡淡瞥了一眼韩厘,韩非从袖中掏出一块金印。李斯不知道那块金印,但韩厘却瞬间认了出来,那是……属于韩王的王印!为什么现在会在韩非的手中?像是看出韩厘神情中的诧异,韩非平静的解释道:“昨夜王城叛乱,韩非奉命带兵救驾,已将叛党悉数拿下,只是待韩非赶到之时,吾王已经身亡。”听到韩非这话,李斯心里心里咯噔了一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在一旁,韩厘也在狐疑的想着。韩王已经驾崩了?但是,即使这样,金印也轮不到韩非来执掌啊,明明是有太子殿下的……除非……想到这点,韩厘继续问道:“叛党……是何人指使?”“原太子韩安。”“什么!”李斯猛然站起,颤抖着声音喊道。“师弟,你先听我解释……”还没等韩非说完,李斯却已经冲到了营帐外面,夺过一匹马便往城内奔去。这和他原来的计划不同,原来他们计划是,逼韩王退位,然后再用怀柔策略让韩安主动让出太子之位,但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回想着韩安之前对自己所说的话,李斯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韩安,你一定不能出事,你我之间,还有一个约定没有兑现!☆、陌生吆喝的小贩,在街边嬉戏玩耍的小童,扛着锄头在田里里忙活的农人,新郑城里一切,看起来都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天地万物,不为尧舜而存,不为桀纣而亡。上位者的斗争,往往并不是普通老百姓所关心的,管你是谁当权,只要有口饭吃,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但是,对于李斯来说,那场争斗所带来的,却是切肤之痛。长达几个月的精心策划,韩非最终成功了,但是,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很快……很快就到了……策马狂奔在新郑大街上,路过曾经走过一次次的地方,渐渐已经接近太子府的位置,李斯的心跳越来越快,就好像下一刻就要从胸膛跳出般。但是,当李斯终于赶到了太子府前,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跳瞬间停止了。原来的太子府,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目之所及,满是一片焦黑的残垣断壁。“师弟!”急促的马蹄声和韩非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看见站在那片废墟前的李斯,韩非赶忙下马,赶到李斯身边。察觉到韩非已经跟来,还没等韩非说些什么,李斯便已经恍恍惚惚的开口问道:“韩安人呢?”“昨夜太子府突然起了大火,太子府中,包括韩安在内的所有人,都死于火中。”像是没有听见韩非的解释,李斯抬头,目光灼灼。“为何要杀他。”韩非微微一愣,苦笑着回答道:“师弟为何这么确定人是我杀的?”李斯将目光转向面前的废墟,无比固执的说着同样的话。“为何要杀他?韩安没有实权,他根本不会对你造成威胁……”被自家师弟这样一遍遍的质问,韩非也气恼了,他有些愤怒的对着李斯低吼道:“就不说韩安到底是不是我杀的,就算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韩安是太子!就算没有实权,万一他有心要继承王位!我又该如何自处?”如此杀伐决断,冷酷决绝。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李斯却觉得韩非陌生到让他觉得可怕。李斯突然想起,前世韩非入秦的时候,姚贾为了拉拢自己与他一起对付韩非,对自己所说的话。“廷尉大人,韩非一生都没有涉足政坛,却能写的出那样的著作,如果真的让他执掌了大权,难以想象他会是什么样的。”当时的自己,委婉的拒绝了姚贾的邀请,在他看来,韩非就是韩非,那个心高气傲又倔强的韩国公子,自己最亲密的挚友,无论掌权与否,他都是不会变的。但是现在,李斯却突然意识到了,或许,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韩非,一个真正步入政坛的韩非。这样的韩非,让他觉得心寒。看见李斯半天没有说话,只有对着前面的发呆,韩非的眼色一暗,突然问道:“师弟,你就这么喜欢他吗?”李斯愣住,随即立刻想到了什么,韩安来找自己的那次,或许韩非……根本就在附近。“那个时候,你看到了?”韩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一言不发的从袖中掏出一块丝帛,已经沾染上灰尘的白色丝帛上,是少年稚嫩的笔迹:山有木兮木有枝李斯的思绪很乱,乱七八糟的记忆一齐涌上来,韩安见到自己时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韩安怯生生的问自己可以抱他一下的样子,韩安望着他离去的样子,关于韩安的一幕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