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荤,如此也不会让草寇占你太多的便宜了。”对此,柴子然只恨他恨得牙更疼:“滚。”墨九君从公堂上下来,站到他身侧,一本正经道:“滚……回来了。”柴子然:“……”往事不堪回首,刚刚发生的事情也算往事,能不回首就不回首。而柴子然死也不肯回首,当然也就看不到墨九君领着随影随书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随书问自家公子:“您为何要……选择子然公子呢?”苏虞县百姓众多,若是要挑一个生得好看,手不能抗肩不能挑的男子,多得是了。何必要选心尖尖上的人,还招他埋怨呢。墨九君淡淡地道:“他年幼时很顽皮,小惩大诫。”“……”随书替柴子然默哀了一刻,能被九君公子喜欢,也挺不容易的。随影贴身服侍公子的时间长,自然知道个中内情,幽幽地刮了眼随书:“子然公子曾诓过公子下水,还害得公子险些被淹死,若不是雨泽……”墨九君淡淡打断随影的话:“罢了。”随影本就不白的脸更加黑了,可既然公子不让他说,他也只好闭嘴不言。随书轻轻蹙眉,他好像记得楼雨泽不会水。可见公子和随影两人神色凝重,挑了挑眉,也不多言。他想,或许雨泽公子遇到自家公子落水,好心地让自家的仆从把他救了起来。如此,也算楼雨泽救了公子。那厢的柴子然为了能暂时忘记墨九君,跟朱屠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从朱屠户嘴里,他知道顾悠悠的父亲乃是一个大人物。前朝文武状元郎顾随之,十几年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朝覆灭后,当今圣上还赞誉“随之文武双全,举世无双”,因此顾随之也得了个“顾无双”的外号。顾家甚是得当今圣上宠爱,十几年前圣上赏赐给顾家的好东西,能从卿华门排到皇宫。可惜顾家好景不长,繁盛了几年,因一件大事被判满门抄斩,但最后上断头台的人只有顾无双与顾夫人,幸存的顾家女儿不知所踪。而圣上派人抄顾家时,寻回的御赐之物也只寻回了一半。柴子然在蠢驴子被上伸了伸懒腰,如此不难想象,顾悠悠之母拜托了顾青青照顾其女,还把偷偷运出的家财尽数交到顾青青手里。他眉头轻蹙,朱珠和朱屠户说阿达是个富家公子,可他前几日见小张衙役的家绝不是能评论穷与富的问题,而是直接让人怀疑这户人家,三餐能不能温饱。柴子然忽而又想起小张衙役对他的热情,脑仁壳一阵疼。个中的扑朔迷离其实并不难猜。朱屠户牵着蠢驴子没上山,眼眸十分不舍地盯着柴子然,只把他盯得一身鸡皮疙瘩齐出。柴子然终究是受不了,拢了拢袖子用一双腿走上山。之所以不骑蠢驴子,是因为墨九君说过“大白老鼠是不骑驴子上山的”。柴子然十分不舍地向后看看,看看他家养的蠢驴子会不会想念主人,谁知朱屠夫一屁股坐到驴子身上,一人一蠢驴子走得很是欢快。柴子然仰头叹息:“天不待我好!”这话刚说完,一阵娇笑直从山上传来,莺莺语语好似歌唱。柴子然觉得这美妙的莺语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眼眸一眨,山上娇笑的女子已立到他面前,笑得人比花还美上三分。一鞭子横空而来,柴子然轻蹙眉头,却不躲避,笑意吟吟地看着那女子,呵呵道:“悠悠jiejie,好久不见!”顾悠悠噗嗤一笑:“不久不久,本夫人甚是想念你。”她脂粉未施,一身红劲装勾勒出火辣的身材,唇角勾出一个妩媚的笑,看着不似名妓倒是像带兵上战场的女汉子。柴子然见她挥鞭子时不怕,看她说笑说暧昧的话语时,却是极怕,还颤抖地退了几步:“jiejie,饶命啊!”眸光闪烁不定地盯着顾悠悠身旁的小张。顾悠悠打了他一鞭子后,满脸都是悔恨,从丈夫口袋里掏出金疮药,慢慢地靠近柴子然。柴子然身后有回苏虞县的道路,他前方是武功高强的小张,眸光闪了几下,便想逃跑。顾悠悠道:“子然公子觉得你能跑?”一话刚落,柴子然四面八方蹿出无数生得虎背熊腰的草寇,一个个拿着锋利的家伙,虎视眈眈地盯着柴子然。如今我为鱼rou,柴子然不得不笑嘻嘻地看向顾悠悠:“悠悠jiejie,你待如何?”顾悠悠莲步走来,小手捏住柴子然的命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子然公子莫怕。”轻掀开他的袖子,给他细细涂药。柴子然眸光看的是顾悠悠的丈夫,小张不愧是摆平了如花歌姬和京都名妓的重头角色,瞧见妻子给旁的男人擦药,他一点儿都不介意,双环胸,目沉静。柴子然暗暗琢磨这小子莫因为自家媳妇给他带了太多顶的绿帽子,心生免疫。为了保险起见,柴子然哭嚎一声:“悠悠姐,疼疼疼疼!”眼眸惧怕地看了眼仍然面不改色的小张:“张哥哥看着呢!您悠着点儿!”顾悠悠噗嗤一笑:“你小子就是没出息的。”转头抛了个媚眼:“你张哥哥每到晚上把我弄得□□,从云端飘下了地狱,又从地狱飘上了云端,来来回回我也没喊半句疼!”向来以厚脸皮为荣的柴子然经过顾悠悠的一席话,终于懂得一个真相,他的脸皮真心不厚。嬉皮笑脸地伸出大拇指:“悠悠jiejie,还是您牛!”顾悠悠含羞带怯道:“子然弟弟过奖啦!”美眸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歉意道:“之前的事情,都是jiejie的不是,让子然弟弟受委屈了。”边给他擦药,边偷偷拭泪:“千错万错都是jiejie的错,jiejie不该狗眼看人低,在京都时辱骂弟弟的家人,弟弟没有怪jiejie吧!”见顾悠悠我见犹怜的含泪眸光,柴子然喉咙里的“有”,顿时吞下了肚子。扫了几眼身旁的草寇,笑道:“没有。”“如此就好!”顾悠悠收起金疮药,双手击掌,喜道:“如此就得请弟弟上山寨,让jiejie赔个不是了。”柴子然从前听文官骂过某某痞子,某某无赖,某某纨绔是斯文混账。他总结出来的意思就是文官不怕痞子无赖纨绔是混账,就怕他们是既混账又有文化的无赖。此刻的顾悠悠在柴子然眼前就是一个斯文女混账。他身旁的草寇大汉指着他的脖子,前方美人连哄带骗,谎话连篇,可他偏偏还不得说上一个不字。柴子然认命地怂了怂脑袋:“我累了。”美人道:“不怕不怕,我们有软轿。”双手击掌,四个生得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大汉抬着一定软轿子颤巍巍地走下山。柴子然惊讶道:“jiejie的准备真是周到啊!”心里暗暗加强警惕,顾悠悠与他算不得势如水火,但彼此看都很不顺眼,这会儿他落到对方手里,仅仅抽了他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