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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的太快。她都来不及再去见谭露一面,她就已经走了。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婆娑,哇地一声干脆痛哭起来。苏西晏站在边上都看呆了,他本来是想着女生之间会好说话一点,让王丫丫劝劝谭露,她能够想开一点,干脆地去地府排队投胎。没想到,这怎么就……哭起来了?女生之间的安慰难道就是抱头痛哭?!正常情况下,不是喝喝酒吃顿火锅就能搞定吗?一顿不能就两顿!哦不对,谭露凉了很多年了,她不能吃火锅。她们俩哭得尽兴,门外想闯进来的那位可就不乐意了。他以前天天都能把谭露追的可怜兮兮,到处逃窜,现在居然冒出来两个人类想要帮她?音乐盒内作为新郎的那个人偶猛地膨胀起来,似乎是抽取了某种力量,正在不断变得强大。谭露立刻尖叫一声,缩进角落里,她表情痛苦不堪,双手环抱住自己身体不断抽搐,似乎是在经历着什么恐怖的遭遇。王丫丫伸手捞了一把,没捞着她,转身一把抱住了苏西晏的大腿。划重点,抱住,大腿。苏西晏震惊地看着王丫丫坐在地上,双手一cao就挂他腿上了,姿势一点都不好看,就和抱着跟柱子一样,死命巴拉着。“卧槽,大佬救命啊!你看看她,她不会是快魂飞魄散了吧?”“谭露姐她是个好人,不是,好鬼!她不应该被这么对待啊!”“魂飞魄散不是长这样的,你给我松开……!”“不,我不松,你先答应我救鬼!”苏西晏退后两步,试图把这新式腿部挂件给甩开,一甩……没甩动。王丫丫是费了吃奶的劲儿给挂上的,哪那么容易甩掉。两人挣扎挪动间,王丫丫不慎压到了某个尖锐的硬物。“嚓拉”一声,音乐声戛然而止,伴随着王丫丫的痛呼声,苏西晏从地上捡到了一地破碎的木块,还有两个被压成几块的人偶娃娃。谭露抽搐的动作忽的一停,身上的阴气突然如山洪般爆发开来。这不算奇怪,她作为一个缚地灵,还是一个徘徊了十几年的厉鬼,本来就不该那么弱鸡。他们俩夫妻应该都是被那个音乐盒给束缚住了魂魄,大部分阴气都被音乐盒里的木偶给吸收了,所以这才显得弱了点。谭露丈夫比她强点,一直不断吸收她的阴气来壮大自身,同时也在不停地寻找阴气,试图把谭露彻底吞噬。不过,音乐盒上木偶是一对夫妇,也就是说作为妻子的这个鬼魂是不被允许消失的。所以谭露才能在追杀下苟延残喘地躲了那么多年。这些都是苏西晏的猜测,具体的还需要调查,但是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现在,音乐盒被毁,不仅是谭露,还有她那个丈夫也挣脱束缚变得更加强大起来。王丫丫捂着自己的臀部,痛地眼泪都飚出来了,也不敢多吱声。她同样看到了门外暴涨的黑色阴气,再怎么对这些不科学的东西不理解,也知道自己是闯了大祸。“对不起,这个粘起来还能用吗?”“大佬我给你咣咣跪下了,我真的不是敌方派来的卧底,我自断狗头给你道歉!”王丫丫捧着音乐盒的碎片就差哇地一声哭出来了,苏西晏看着那只竖着插在一堆碎片最上面的布谷鸟,突然轻咦一声,伸手把它给拿了出来。音乐盒的木料带着一种饱经时光摧残的松软潮湿,用手轻轻一掰就能掰碎,被王丫丫压了一下大部分就变成了碎木头渣子,但是布谷鸟的制作材料显然比外面的音乐盒要好很多。它是用了更加坚硬的木料雕刻,用颜料描绘外表,然后再涂上一层防水的油漆。拿在手中,它的外表还是显得非常新……就是内里……苏西晏轻轻一扣,从布谷鸟的身体下方,掉出了一颗暗淡满是裂痕的珠子。稍微一用力,那颗珠子就碎成了小块,和木屑混在一起,被纸巾包了起来。“别哭了,这玩意估计本来就要坏了。”“……真的吗?”王丫丫惊喜地看过来,没忍住还打了个哭隔。苏西晏:……假的。王丫丫:“真的真的,你别想骗我!”“砰——”巨响声突然响起。一直坚强的木门被捅出了一个大洞,一只格外长同时又格外丑陋的胳膊从外面伸进来,推翻那些桌椅,暴力地强行拆卸着这扇唯一阻隔了他的大门。王丫丫一边惊叫着一边飞快地拎起边上的杂物往上面堆,差点没把苏西晏递过来的符纸也给丢了。“拿着符站边上点,别碍事。”苏西晏咬破自己的中指,用指尖血在掌心飞快地涂了一个玄奥的符号,然后把一张画好的符纸往上一贴,厉喝一声。“妖孽伏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璀璨地雷光从他掌心中一闪而逝,轰的一声外面那东西就直接被炸了出去。王丫丫呆若木鸡,手里的纸箱子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半响才听见她砸吧嘴。“娘咧,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雷吗?”“一张普通的引雷符而已,还轰不死他。”苏西晏示意她们俩退后,到角落里挪开足够的空间,然后自己跟着一起走到了角落里。王丫丫:???她探头探脑地看了看黑漆漆的外面,悄悄的询问:“大佬,我们还躲啊?”“你还想躲?”“不不不,那什么,您那个引雷符还有没有,干脆就多轰他几下呗。”王丫丫兴奋地搓手,有种恨不得她自己上的激动。苏西晏无语,这丫头以后要是进了门派,估计也是个终极暴力份子。“不用,”苏西晏把挡在门口的那些杂物都搬开,“到了外面,自然就会有人收拾他的,我们可以晚点出去,收拾烂摊子就好。”看着他笑容温和,俊秀温文的样子,王丫丫突然抖了一下,感觉自己背上的鸡皮疙瘩迎风而立。大晚上的她这睡衣好像是有点不够厚哈。他们在门口待了没多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那声音他们很熟悉,就是刚刚一直徘徊在外面的,谭露丈夫的声音。谭露本来在角落里缩着,听到声音飘到窗口朝外支了支脑袋,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们快来看……”王丫丫站过去,看到了外面的景象。大楼外面的地方本来是一片漆黑,但是隔着一条马路的地方正好有一盏路灯,今天的月色也非常争气,格外的柔和明亮。于是,崔钊拖着一具生死不知的尸体,慢慢朝这边走过来的景象,就显得格外震撼。那尸体虽然看不清是谁,但是从他那根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