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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帕子更醒目。”另一个小厮笑嘻嘻的取出方杏黄帕子。杏黄确实比亮蓝更醒目。“水郎,不许和我争。”山郎着急了。白玉茗饱读诗书,听了这两个小厮的名字,便知他俩的名字取自“我是清都山水郎”,嫣然一笑道:“你叫山郎么?和我的小名很像。”赵戫一惊,“山郎的名字犯了姑娘的名讳么?失礼了。”“不是的呀。”白玉茗摇头,“只是听到他叫山郎,觉得亲切罢了。我的小名里也有一个山字。”“小人荣幸之至。”山郎忙笑道。赵戫略一思忖,“虽说是姑娘的小名,冒犯了究竟不好。山郎,你今后改叫清郎,从前的名字不许再用了。”“是,殿下。”山郎从此改名叫清郎。清郎倒是挺高兴的,小声对水郎道:“清都山水郎,一样是我在前头,你在后头,嘻嘻。”水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不用这样呀,我,我和你家又不是亲戚……”白玉茗结结巴巴。犯名讳这件事是讲究身份的,帝王、圣贤、长官、长辈的名讳自然不敢犯,但白玉茗只是知州之女,和玉泉王素无交集,赵戫立即改了山郎的名字,对白玉茗是异常的尊重了。白玉茗身份不起眼,年龄又小,喜欢她的人或许很多,尊重她的人却不常见。赵戫的这份尊重,让白玉茗感动极了。“白姑娘,小的叫什么名字都一样。”清郎机灵,忙大声的道。“正是这个道理。”赵戫笑容谦和。白玉茗性情豁达,赵戫执意如此,她也就不说什么了,“那我四处转转,等清郎挥帕子啦。回见。”“回见。”赵戫颔首。白玉茗开开心心的在园中玩了会儿,见假山上两方帕子一齐挥,有亮蓝也有杏黄,不由的展颜而笑。她很放心的回到了正院。贾嫆和贾妍已经在平阳侯夫人房中等着她了,见她进来,贾嫆眼中冒火,“你可算回来了!祖母,表姑母,可以问问她,她是不是拿着树枝打伤了蓝mama洪mama?”贾妍本就厌恶白玉茗,今天在玉泉王面前出了丑,更是恨白玉茗入骨,哭哭啼啼的道:“白七姑娘是表姑母的女儿,我不问着别人,就只敢请教表姑母了。她欺负我们姐妹两个的嬷嬷,不就是打我们的脸么?表姑母,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她自作主张啊?”沈氏忙道:“妍儿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指使小七欺负府上的嬷嬷呢。”平阳侯夫人心中不快,淡淡的道:“有话好好说,哭哭啼啼的作甚。”贾妍暗暗咬牙,抽泣的道:“祖母,虽说我爹爹不是您亲生的,可我也一样是您的孙女啊,您不能不疼我……”平阳侯夫人气得脸煞白。贾妍这话,好像平阳侯夫人不是她亲祖母,便刻薄了她似的。沈氏一心要和平阳侯府结亲,自然不愿让平阳侯夫人为难,忙打圆场,“嫆儿,妍儿,你们只管放心,我这做母亲的不护短,定让小七给你俩一个交待。”贾妍也不哭了,扔下抹眼泪的帕子叫道:“表姑母,我这没有亲祖母撑腰的女孩儿并不敢提什么苛刻的要求,只是白七姑娘打了人,总要要赔礼道歉吧?”贾嫆冷笑道:“是啊,我们平阳侯府虽不富裕,也不差那些治病养伤的医药使费,就不让白七姑娘赔钱了。不过,人活一口气,白七姑娘必须到嬷嬷房里赔礼道歉!”贾家这姐妹俩恶狠狠瞪着白玉茗,笑容得意,眼神狠毒。贾妍挥挥手,“来人,把白七姑娘请到蓝mama房里!”两个健壮婆子应声过来,就要来拉白玉茗。白玉茗方才在外面拿着树枝直接抽这些婆子们,现在却老老实实的不作任何反抗,任由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抓住了她。贾妍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栽了,这个庶出的白七姑娘没有亲娘撑腰,到底还是栽在平阳侯府了!平阳侯夫人气坏了,沈氏不替白玉茗出头,此时此刻收拾白玉茗,看看还有谁敢站出来替她说话!“到了蓝mama房里,猜猜我会怎么收拾你?”贾妍凑近白玉茗,不怀好意的问道。“怎么收拾呀。”白玉茗咧开小嘴笑,露出一口如编贝般洁白可爱的牙齿。白玉茗越是笑得讨喜,贾妍越是怒火中烧,厉声道:“我会让你向蓝mama磕头赔罪!蓝mama只是我平阳侯府养的一条狗罢了,那也比你高贵。白玉茗,你等着受辱吧!”贾嫆声音比贾妍更高,“你害了我爹娘,害了我七哥,还敢打我的嬷嬷,今天姑娘我不把你折磨够了,绝不放你离开平阳侯府……”“玉泉王殿下到----”“侯爷到----”外面高声通报的声音传进室宇,贾嫆、贾妍同时呆住了。玉泉王殿下怎会平白无故来这里?昨天不是拜过寿了么?到平阳侯府有事也应该是找老侯爷的,到侯夫人这里有什么必要?这姐妹两个和胡氏一样没什么学问,也没有应变的才华,玉泉王赵戫和平阳侯都进来了,她俩也没想到赶紧命令婆子放开白玉茗。而这两个婆子也是蠢货,只知道贾嫆、贾妍许了她们厚赏,舍不得放开白玉茗,一直抓得紧紧的。赵戫一进来便看到两个粗俗的婆子抓着白玉茗,白玉茗聪慧过人,身材却柔弱单薄,被两个健壮中年妇人抓着,更显得楚楚可怜。赵戫登时大怒,“老侯爷,白七姑娘来者是客,贵府这般折辱于她,岂是待客之道!”平阳侯被赵戫一路催着紧赶慢赶的来了,一进门便遇到了这种尴尬事,老脸通红,一记窝心脚冲婆子踹过去,婆子一声闷哼,壮壮的身子栽倒在地。平阳侯又是一脚冲另外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婆子踹过去,这个婆子更惨,“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前胸尽被染红。平阳侯这是怒了。屋里的婆子婢女吓得纷纷跪倒,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贾嫆心突突直跳,贾妍腿脚酸软,站立不稳,歪在了贾嫆身上。贾嫆已经吓得僵住了,贾妍靠在她身上,她只管一动不动,跟具石像似的。“这是怎么回事?谁为告诉本侯,这是怎么回事?”平阳侯怒吼。平阳侯夫人心中有气,板着脸不答话,沈氏很是茫然,见平阳侯怒了,忙陪起笑脸,“姨父,是这样的,方才嫆儿和妍儿说,她俩的嬷嬷被我家小七给打了,所以要小七给她俩的嬷嬷赔罪,要带到嬷嬷房里去……”“胡闹,胡闹!”平阳侯鼻子差点没冒了烟儿,“外甥女啊,你女儿上门是客,平阳侯府怎么可能如此这般对待她?”沈氏也没有应变之才,这会儿头晕脑胀不知该如何掩饰了,一着急便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