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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办公室门口,她又犹豫了。不过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有必要讨好顾祁煜,谁让顾祁煜是掌握她生死的主刀医生。慢慢推开办公室门,顾祁煜正在埋头工作。她试探着问,“顾祁煜,你外卖点了吗?”话落,顾祁煜抬眸,看向简黛,黑眸闪过一丝诧异,“还没来得及点,找我什么事?”简黛小心翼翼地把保温盒放到顾祁煜办公桌上,“这个给你吃吧,我妈做的。”顾祁煜瞥了一眼桌上的保温盒,又抬眸看向简黛,眸光闪过一丝狡黠,随即点头,“好,谢谢。”“不……不用谢。”顾祁煜接受得太快了,让简黛有些措手不及。顾祁煜问,“还有事吗?”简黛咕哝,“顾祁煜,能不能麻烦你把明天的消炎盐水换成消炎药。”“不能。”顾祁煜回得斩钉截铁。话音还未落,简黛忙伸手去拿办公桌的保温盒,“那你自己点外卖吧,我自己留在慢慢吃。”未料顾祁煜伸手过来阻止,“现在十二点了,明天一早你还要空腹做肝胆胰脾肾彩超,不能吃东西。”“顾祁煜,你……”简黛咬牙启齿怒视顾祁煜。顾祁煜微微眯起眼,对上简黛的杏眸,“我什么?”简黛嘴角慢慢收紧,愤怒的火苗在杏眸中乱窜,“顾祁煜,你……”停顿片刻,她压抑着心底的怒气,补充,“顾祁煜,你慢慢吃,吃好记得帮我洗干净再还给我”一说完,快速转身离开。未注意到,身后的顾祁煜嘴角弧度逐渐漾开。第3章金枪鱼三明治.又是因痛一夜无眠,简黛早起去卫生间洗漱,看着镜中那个顶着一双熊猫眼的自己,特别地懊悔。相亲遇到奇葩就算了,如今生病又落到了死对头顾祁煜手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所有倒霉的事,都被她赶上了。洗漱好,去门诊二楼彩超室,做肝胆脾肾彩超。简黛原本以为要等很长时间,甚至都做好了一上午饿肚子的准备,谁知刚到彩超室门口做登记,彩超医生一听她是普外科27床,立马给她加塞。简黛有些懵,不过还是接受了。二十分钟后,返回住院部。经过护士站的时候,简黛的主管护士叫住了她,“27床,准备一下,等一会给你挂盐水。”简黛一听挂盐水三个字,立马低头看了看还肿着的左手,无奈地叹口气,又得牺牲你了。一回到病房,同病房的中年阿姨告诉简黛,刚才主治医生找过她。简黛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往病床上一躺,准备挨针。未料刚躺下,瞥见了病床柜子上放着的保温盒。保温盒上粘着一张纸条。伸手拿过纸条,一看,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内有早饭。简黛盯着那遒劲有力的四个字好一会,才确定写纸条的人是顾祁煜。顾祁煜的字很好看。读中学那一会,每一次学校举办书法大赛,顾祁煜总是能拿到前三名。别人都说字如其人,因为字写得好看,顾祁煜总是会引来其他班同学的好奇,结果一看见真人,纷纷表示,顾祁煜却是字如其人的反面案例。原本还对顾祁煜给她准备早饭,心存一点感恩之情。结果,当她打开保温盒的那一瞬间,看见满满一保温盒的白粥,内心的那一点感恩之情,立马烟消云散了。顾祁煜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饿得都已经前胸贴后背了,却单单只给她准备白粥。好歹加一个包子,实在不行,馒头也是好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喝完一保温盒的白粥,简黛感觉胃暖和多了,肚子也没那么疼了。正准备掏出手机,刷朋友圈,此时主管护士推着小车进来,“27床,挂盐水了。”话音一落,简黛深吸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要来了。主管护士推着小车走到简黛病床前,先是核对了一下简黛的信息,然后从小车里取出一袋盐水在简黛面前晃了一下,“上午一袋,下午一袋。”“这么多?”简黛惊讶,随即对主管护士眨巴眨巴眼睛,“漂亮的护士jiejie,能不能少一些?”主管护士瞥了一眼简黛,“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做主,是你主治医生开的医嘱,你有什么问题找你的主治医生。”简黛一听到“主治医生”四个字,咬牙启齿。看来顾祁煜真记仇了。“哪一只手?”简黛慢慢地伸出左手,“左手。”“要用留置针,你确定要左手吗?”主管护士又问了一遍。简黛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她可是糕点师,右手可是相当重要的。另外,挂盐水的时候,右手玩游戏比较顺手。把手伸向主管护士,主管护士一绑上压脉带,立马用力拍打手臂,找血管。简黛痛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她身体瘦弱,血管本就不好找,如今又肿成面包那样,更是难找了。“我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插/入。是顾祁煜。简黛抬眸,看着此时正向她走近的顾祁煜。这一瞬间,她忽然感觉顾祁煜就是那个踩着七彩祥云来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盖世英雄。主管护士一听,立马给顾祁煜让出路。简黛可怜兮兮地看向顾祁煜,“顾祁煜,你能不能轻一些?”顾祁煜没有说话,微微弯腰,先是将简黛的手臂弯曲一下,再伸直,绑上压脉带,然后轻轻地地拍打简黛手臂上方几下,“消毒棉花,针。”主管护士一听,立马把消毒棉花递给顾祁煜。顾祁煜接过棉花之后,轻轻地擦拭着。从手臂上的丝丝凉意,让简黛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转过头去。”顾祁煜淡淡地吩咐一句。简黛忙听话把头转过去,随即手臂一阵轻微的刺痛。两三秒钟之后,留置针插/入完毕。盐水挂上之后,顾祁煜开口,“躺好,我给你做一个简单的检查。”简黛吃惊,“不是已经确诊急性阑尾炎了吗?还要检查?”顾祁煜点头,“对。”“啊——”在简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顾祁煜忽然按住了她正痛得厉害的右下腹。“啊——”顾祁煜松手,可伴随着顾祁煜的松手,她的下腹的疼痛又加重了几分。她恶狠狠地瞪着顾祁煜。顾祁煜是故意的,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顾祁煜并没有理会简黛愤怒的仇视的眼神,而是转身对身旁的主管护士说,“病人血都抽了吗?”“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