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树涉x天祥院英智/所以谈谈情敌嘛(非h)
-涉的感情:我们是真的 -涉的理智:等一下,你听我用理性…… -英智:你听我用理性证明我们是真的 “涉。” 他按住涉的手腕,紧紧压制对方,盯住那双怔愣的紫色眼睛。 “你知道来这里会怎样,对吧?你已经做好了被永远囚禁的准备,不会再抱怨任何事吧?” 涉眨了眨眼。 “你……哈哈,”他低笑着,唇角怪异地上扬,“你,已经完全属于我了。” “英智,”涉稍微偏了偏头,“那个,你ooc了。” “……回档,我允许你重新发言。” “啊呀……那,要不……其实我不介意陪你演,但是,这是英智家,对吧?” “嗯,”依旧按着他手腕的英智点点头,“因为你说了要用家长来折腾我,所以我决定直接带你见家长。” “……我总觉得你这话也多少有点人设上的问题。”涉的目光从他脸上滑开,开始乱转,“但是,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的第一件事应该不是在你卧室胡闹吧?” “涉莫名其妙地在这种事上很无趣呢……” “虽然这句话让我感觉很不爽,但我必须得承认,啊啊,作为客人兼英智的男朋友,我实在没办法无视英智的父母、这里的主人啊?让英智的家人觉得‘你很失礼’的话,我也会很难办的。”涉用力摇摇头,坚定地回答。 “谁要管他们啊,他们赶紧去死不好吗。顺便一说,其实只有我父亲。……不用管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了,总之,涉觉得一个中年男人比我更值得你花时间吗?” 涉:“……” 他甚至不想吐槽。英智从未掩饰过对自己家里人的敌意,而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健康关系,但也没办法对英智的事指手画脚。 毕竟那是对方的家人,对方自己吐槽甚至敌意是对方的事,你和他一起骂的话,可能他立刻就会反过来维护家人。 ……说到底,亲人和外人是有区别的。一个人自己可以和自己的亲妈吵到对骂,绝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别人骂他亲妈。 “涉居然在犹豫啊。难道我输了吗?我可以这就去谋杀他吗?” “哎呀,怎么会呢?就是在想,这么复杂的家庭关系,我以后可得谨慎对待啊。”涉快速地敷衍过去,“我可不希望有什么婆媳矛盾呢!” “……涉。” “哈——依。” “说起来,你会骂人吗?” “就算我会,我也不会骂英智的家人。”涉用无懈可击的笑容回答,“那可是英智你的家人啊?……以及,能松开我了吗,英智?” “不行。……为什么涉不和我一起骂呢?我还以为你会支持我的,毕竟……这种情感方面的事,你好像总是会附和我。” “哈哈。毕竟不是我能帮英智解决的问题嘛,我还是别拱火了?”涉继续快速敷衍,“骂别人父亲算什么啊,听着就好像我在骂英智似的。” “可是……啊,算了。涉不想掺和我家的事吧。” “呼呼。要是英智向我求助的话,我当然不介意帮你!”涉挣了挣手腕,但英智立刻加力,“只要英智开口,就算某些人打算封杀我,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哦?” 他这话听起来半真半假,让英智心里一跳。 “那不可能。我会保护好涉的。” “非常感谢,皇帝陛下。我这区区小丑蒙受您的大恩大德,实在是感激不尽。”涉笑得弯着眼,他那可怕的表演功底让英智分不出他是否在假笑,“为了回报您,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还是希望您松开我,好让我对您行礼哦?” 就算分不出,也总觉得是相当夸张敷衍的笑意。 英智眯了眯眼,松开涉手腕的同时,他压着涉直接翻到对方身后,双手从对方腋下穿过,直接抱住对方肩膀。 “呃、英、唔……?!” 英智吻了吻涉的后颈。 他的唇是热的,舌故意沿着肌rou线条上下滑动,呼吸吐在涉耳垂。 涉的脸立刻烧了起来。 “别、别这样……” “涉今天很被动呢。怎么了?在我家里就如此拘束,难道这破地方有什么让你不安吗?”英智的声音里有种怨气,好像只要涉点点头,他就要放火烧自家宅邸。 ……让我不安的就是你啊喂。 “这个……我确实有点害怕啊,英智……你想,我是来见家长的对吧?那可是英智的家长哦?表现不好的话会被棒打鸳鸯哦?” “不会吧,涉居然真的想去见他啊。”英智在这个话题上永远充满了独特见解,甚至可以说吓人,“别这么死板。只要你不是他们敲定的联姻对象,表现得好不好都会被棒打鸳鸯。……涉要是有个会把遗产给你的世界级富豪亲戚的话,可以另说。” “对不起,这种东西好像没办法从礼帽里变出来呢。” “是呢。”英智很没营养地回答涉那没营养的话。 “……” “……” “也就是说见家长这事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是吗?” “见倒是无所谓,但是不能提我们的关系哦。” “……那个,英智,”涉的声音已经完全从平时那种故意的特殊腔调变成普通人的犹豫语气,“你经常邀请朋友回家玩吗……?” “哦,早在你潜入我病房、我对你表白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英智满脸无所谓,“但是这种事只要藏在水面下就可以。谁都不挑明,大家都落个清闲。……反正,只要不拿到明面上,就显得好像我还是会按照他们的安排结婚嘛。至于婚外情,我总比那些能和十几个人同时保持关系的强太多了哦……?” 涉麻木地听着,只觉得自己脑子都快死机了。 amazing,你们真会玩。 “哈哈。因为涉不了解我们这边的事,所以没办法像平时那么把握状况吗?这样的涉也很可爱。”英智依旧从后面抱着涉,漫不经心般轻吻他的脖颈。 “就算了解了也觉得不太对呢。” “嗯嗯。所以我之前说出‘涉只要想就可以去结婚生子’这种话完全是有理由的!因为我们这里就没有一个好人,大家的道德水准都非常低迷呢!”英智笑得相当日日树涉,“这个世界很amazing、到处都充斥着难以想象的爱,星号!” 明明是在模仿涉,效果却更七种茨。可能是因为涉笑的时候往往没什么坏心思,而英智就差把坏心思写在脸上。 “……” “不开心的话骂我也没关系的,我自己也知道这事肯定不符合涉的认知哦?” “英智你,把刺竖起来了啊。” 涉根本看不到英智的表情。对方毕竟在自己身后,他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那种讽刺般的笑仿佛就是在说“快来骂我”。 因为很可笑。很无聊,很恶心,但是英智就是这样的。他在展露他自己最黑暗的那部分,如果涉对此表示反感,那他依旧可以高高在上地回答“太好了我就希望你骂我”。 那些尖刺是最后的防线,会伤害别人,更会伤到他自己。 “刺?……我扎伤涉了吗?哎呀,那可不好意思,”英智用一种故意伪造的甜腻声音回答,“不过没关系,毕竟这里是我的房间啊。” “我要是现在答错了,会进入囚禁end是吗?”涉望着自己正面的墙,“这样啊。所以英智才总是提到这个,因为英智确实这么想过吧?” 英智没有回答。 涉感觉到对方的睫毛滑过自己后颈。 “……没什么实感呢。毕竟我没想过要对英智的事指手画脚,所以,就算这样,我也只能回答‘那英智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得叫我’——硬要说的话,还有,其实英智是更不安的那个吧?你今天才是真的非常反常哦?” “涉,”英智轻飘飘地回答,“虽然我不是特别了解,但据我所知,一般黑化剧情只会出现在有感情交流的人之间,单纯地一直看着对方而从未得到回应的话,其实很少触发黑化吧?” “是说因为我太宠英智,所以才会走到这一步吗……哎呀,”涉用肩膀蹭了蹭对方的额发,“好的,全部都是我的问题!无论是拉着英智走到这一步也好,还是到了这一步我居然还被英智当成那种一言不合就会离开的人也好——统统是我的问题!不要怜惜地折磨我吧,我就是为了让英智放松和快乐而存在的!” 他听到英智的呼吸猛然一顿。 “顺便,说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其实就是婚姻观不同吧?唉,英智,要不我们真的先推动一下立法,先能领证,再考虑什么婚姻观?因为这事闹别扭,感觉就像是幻想中彩票然后因为分配不均大打出手呢。” “涉想中彩票吗?” “不用了。”涉流畅地拒绝英智突如其来的首富发言,“然后是家庭观的事,嘛,谁的亲人谁解决,英智的事我一个外人怎么想都一样啦。只要没伤到英智,我就都无所谓。我又不认识某个中年男人!” “那涉想推动立法吗?” “……英智,我们是偶像,说点偶像而不是财阀该说的话题好吗?” 英智在他后背蹭了蹭,把下巴搭在他肩膀。 那竖起的、无形的刺已经消失了。 “那,涉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个问题?” “痒哈哈……什么?” “什么叫,”英智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我一个外人’?” 刺消失了,但一种更可怕的黑气散发了出来。 涉本能地僵了僵。 “怎么了?这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吗?涉……?”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特效,涉现在绝对是头发都倒立的屏息睁眼无高光状态。 不行啊。 英智这种语气、这种逼问的态度、这种自己绝对说错话了的场景…… 好amazing啊?! 感觉英智完全露出漆黑的那一面、正被他触碰到极其核心的地方啊?! 思路明显不对的涉慢慢转过头,无辜而可爱地眨巴眨巴眼。 “卖萌是没用的哦?” “但是我确实不是英智的亲人对吧?” “那你也得有点你是我内臣的自知之明。”英智轻飘飘地回答。 涉的卖萌脸当场就垮了。 “……喂这叫什么,这个台词不对。难道不是‘内人’吗,这种时候为什么会是内臣啊!” 英智愣了愣,面前的涉突然散发出一种绝对不输给他的怨气,以至于他难得冒头的怨念当场就被压了下去。 “所以说!如果真的想说什么‘你不是外人’,得说‘你是内人’才行!那样我才能顺理成章地调戏英智啊?回档,重说!” “涉你好意思说我不安吗,你的声线都在抖啊。” “我这是愤怒哦,剧本中间不能突然接一句打断节奏的话,这不行。这一点我绝对、绝对不能容忍,明明英智之前的对白都尊重节奏吧?” “不,你完全是不安吧,你就是在故意打断我、把话题从你的错误上扯开吧。” “怎么可能啊,”涉鼓起嘴,“我是那种逃避问题的人吗?” “你其实就是突然意识到‘在我心里,我的血亲才是外人,而涉是我真正想选择的亲人’,发现自己完全说错话,甚至摆错了自己的位置,所以相当不安以至于立刻扯话题吧。”英智毫不留情地出击。 “……” 涉突然挣开英智,目光快速滑过周围,然后扯起英智的被子把自己包起来。 “呜呜,英智明明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就当无事发生’的……” “那涉明明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逃避问题的人啊。”英智隔着被子戳戳他,换来一声闷哼。 被子团可疑地突然拉长,又落回团子。 “……体谅一下你的右手好不好,我现在真的很焦虑啊?弄错了英智的想法什么的,简直……唔……总之让我稍微冷静一下,我真的不太好。” 英智忍不住笑了笑。 他抬起手,隔着被子抱住那个缩成一团的人。 “搞错了非常重要的事呢,涉。” “简直可以排入人生失败榜前三位啊……” “另外两个是什么呢?” “哈哈,别让我现编两件事啊。”那个在英智心里根本不会出错的人苦笑着回答,“我一直觉得英智在自我打击、认识不到自己在我心里的重要性,结果我自己在犯一模一样的错误。” 英智没有回答。 因为他们都知道什么是孤独。那是一种足以吞噬一切的情绪,它会让你发抖,崩溃,歇斯底里,再强行把自己拼起来,粘好,戴上面具,再次笑着出现在别人面前。 然后,你就会开始迟疑,怀疑别人伸出的手,无法意识到自己可以成为某人的珍贵之物。 不是谁都能反刍孤独、在孤独里成长或是学会享受的。尤其是,他们还只是高三的孩子。他们所经历的岁月还太单薄,单薄到只有自己的话,回忆都只能支撑几个小时。 “没有,涉已经很厉害了。像我这种人,别人不说的话,就连‘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都意识不到哦?” “但明明我是负责让英智开心的……” “如果涉愿意告诉我怎么取悦你的话,我愿意付出整个日本来换涉的笑容哦?”英智隔着被子找到对方的脑袋揉了揉,“有句话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呢。涉只要开口,就算让我把整个天祥院给你也无所谓。” ……就像涉,就像那个属于舞台的涉说出“被封杀也会站在你这边”一样。 他能给出的回应,就是这么简单无聊、偏偏能卡死很多人的金钱。 “……” 涉短暂地沉默了一会。 “英智,其实我一直觉得,只要你继续成长,学会像其他人那样去爱、去欢笑,早晚有一天,你会不再需要我。心理完全健康的人应该会自己取悦自己,明白如何调整心态,积极地面对一切。……到那时候,你偶尔的消沉,无论找谁都可以解决。” 你会不再需要一个全职的小丑,因为到那时候,你会明白如何从这整个世界获取快乐。 这个世界,充满了amazing和爱。 “所以我其实很早之前就在想,希望由英智来提分手。……英智不再爱我的话,一定是因为英智已经学会了这些,所以我的吸引力就会消失。你的爱可以藉由你的权力和金钱转移到更广阔的世界里,到那时候,你就会开始意识到,为什么‘富家子弟的白月光’这种剧情里,白月光往往是个死人。” 这个充满爱的世界将会回应你。你会学会读取它们的回应,而作为皇帝的你,并不需要像我这样故意炒热气氛、取悦他人,就必然能得到更多的爱意。 那份情感需求上的落差会越来越大,因为之后英智需要的将不再是逗他微笑的人,而是真正能站在他身边、在他那个战场上齐头并进的助手。这一点,仅仅身为演员或是偶像的日日树涉不可能做到。 所以,一定会有一天,英智会离开他。 “……那我要不要在那之前死掉?这个不是什么难事哦。” “英智……!”团子终于从内部瓦解,涉皱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我说这个可不是为了——” “啊,我知道涉想说什么。简单而言就是用理性证明我们两个的关系不可持续,是这样吧?互相陪伴治愈这一类关系,只要两个人或者一个人愈合了,就完全可以结束。”英智耸耸肩,“所以说,涉就是一直用非常冷静的方式情绪化的人嘛。我可不是哦?我从来都是从情绪出发,再理智规划的。” “……这叫什么。” “好听叫梦想,不好听叫任性。”英智再次揉揉涉的头顶,把对方的长发弄乱,“所以涉就是在不断地迁就我,希望我是被治愈后离开的那一方嘛。” “没有迁就……” “涉你是不是有点奉献型人格啊……还是说,这已经基本上是自残型人格了?” “有那个人格类型吗?” “哼哼。别人掌握对话节奏时,涉的发言偶尔会非常没营养啊。”英智干脆开始把他另一侧的头发编成新的麻花辫,“该怎么回答呢?总觉得这个话题完全可以拿来欺负涉,涉一定会露出让我很激动的表情……涉?!” 涉眨了眨眼,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涉、呃、我不会离开的,真的,我其实……” “看别人哭了才回答就是骗人。” “打住,”英智深吸一口气,“那我用理智来给你论证我们为什么可以相守一辈子。” “英智要是能论证这种东西还会犹豫那么久吗,你就是现在编话骗我。抽泣抽泣。” “抽泣用嘴说出来就很没有说服力了啊?” “抽泣,抽泣,抽泣。”涉的演技一点都没破功,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痛苦,绝望,抽泣。” “撒娇吗……” 英智忽然抬起头,舔了舔涉的眼泪。一闪而过的红色和热度,然后是恢复原位、满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英智。 涉呆呆望着他。 “安抚安抚。可以听我说了吗?” “呃、嗯……其实……” “不想听也得听。涉有点太自由了。”英智叹了口气,“涉的逻辑是架构在‘我在情感方面很幼稚,喜欢看起来闪亮又充满活力的、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人,又贪婪得必须有人专门取悦我,所以我才喜欢涉’这个基础上的对吧?这样一想,只要我稍微成长一点,涉就会失去立场。” “所以我才不想听……” “那你也必须得听。毕竟你对我的基础认知就有问题。”英智毫不留情地回答。 涉又缩了缩。 “涉你,明明亲身经历了对五奇人的讨伐,为什么会觉得我很幼稚呢……?” “因为你就是很幼稚。” “唔呃……居然没什么好反驳的,”英智故意鼓了鼓嘴,“但是有时候,我就是想看涉装可爱嘛。” “……” “涉你是不是忘了,如果我想,我可以真的雇一个全职马戏团来天天给我表演?” “唔呃……?” “很奇怪是吧?绝大多数时候,别人的取悦是可以用钱买到的东西。就算不用钱,只要我表现得像是乐于助人,也会有大把的人真的献上他们的热情,愿意真心实意地取悦我。……其实从小就有大把大把的人对我献殷勤,所以我对什么取悦没多大兴趣。只是,涉愿意为我花心思会让我很高兴……” 他的脸有点泛红。 “……而且我也想和涉撒娇啊。自己喜欢的人取悦自己,涉觉得,重点是前面,还是后面呢……?” 涉不想思考前面还是后面,他只是突然想问你到底有多少钱。 “所、所以,别把我想得那么功利行吗?我的钱已经够多了,而且,商场本来也是个不需要别人插手帮我的地方。我要是给涉的表演比赛评委塞钱,涉也不会开心吧?” “……” “那个,涉?说点什么?” “没什么,脑袋里只有这一种帮人的方法是英智的特色呢。” “呃、”刚才还在认真和他说话的人一卡,“所以涉的意思是想让我陪你练台词吗?我会努力的。” 涉靠过去,将额头抵在他肩膀。 “这倒不用。……也对啊,我能一个人解决我的事,却觉得英智不行的话,有点过分傲慢了呢。” 英智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重量。涉完全依靠着他,将自己托付给他的肩膀。 “涉总是希望能支撑我吧。感觉涉眼里的我很不让人省心啊?” 涉稍微动了动脑袋,用耳朵蹭英智。 “何止。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三岁儿童。” 涉很少用这种声调说话。那声音相当平和,没有一点伪装,和所有普通人说话时的声调完全一致。他紧贴着英智,依靠对方支撑自己,呼吸平缓又安静。 英智忍不住贴着他伸出手,小心地握住涉的手指。 “……那,英智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英智眨了眨眼。 他握紧涉的手,轻轻将对方推开,压下。 涉的长发散在床上,刘海稍微挡住眼睛。英智轻轻拨开对方的发丝,让那漂亮的紫色眼睛毫无遮挡地看到自己。 “涉。” 他的爱人明显愣了愣。 “英智,我在和你认真说话,所以——嗯、”英智忽然贴得更近,近到呼吸吹上涉泛红的脸,“嗯……” 涉闭了眼。 看起来就像等待着王子亲吻的沉睡公主那样,睫毛在抖,但没有反抗。 英智静静注视着他。这算是什么场景啊。很久以前的他也许幻想过这一类,但后来他渐渐觉得,他会在涉身边,会去见涉,会与这个人站在同一高度,却偏偏不可能获得对方的注视。 那时候他用纯粹的利益衡量整个世界,他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任何被日日树涉需要的东西,如果涉向他寻求他的资产、想要用贿赂开路,那他反而会厌恶涉。不过,就像他想的,涉不可能这么做。涉用自己的双手取得自己的光辉,对被姓氏推上巅峰的人而言,那份光辉耀眼到像在嘲讽他的无力。 但现在涉就在这里,闭着眼,等他亲吻。 那份简直值得嫉妒的光在他唇下,只要低头就能触碰。 涉犹豫着睁开眼,轻轻皱起眉。 “怎么了,英智……?” “直到现在,涉都很不安啊。” “我也不是能在这种情况下毫无道理地保持安定的人。我、……所以英智想说什么?我现在,不确定我的猜测了。” “不行啊。不能因为一件事搞错就全盘否定自己的认知。”英智又揉了揉对方的发顶,将自己刚才编的那条辫子散开,“涉现在看起来就像桌边濒临悬空的瓷器,随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