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博x异客/真想狠狠做了你的游戏任务(非h)
-是玛恩纳上岛引发的奇怪问题(?) -和玛恩纳那边的不是一个博士!虽然都是我博但是平行世界!每一边都是1v1何尝不是一种1v1!(?) “您玩得挺开心嘛。” 博士慢慢放下手里的东西,快速回忆自己这些天做了什么,回忆无果:“你指什么?” “啊,”异客的声音像在叹息,“新同事。” “玛恩纳?” “嗯。” 博士:“……” 这次他是快速上下打量异客,眼里写着“你在说什么你在吃醋吗”。 “我想想,”异客慢悠悠道,“五天前,您脚底安弹簧一样在走廊乱蹦,对遇到的每个人说‘玛恩纳要上岛了’。” 博士:“……” “四天前,您抱着凯尔希呐喊‘我搞定了’,差点被锤进医疗部。” “这个……” “之后的三天里你都在嘘寒问暖,瑕光都看不下去了。” “这个我可以解释……” “嗯,”异客十分平静,“您解释。” “这个吧……呃……你没见过赫拉格上岛的时候我的状态对吧?” 异客点头。 “是这样。”博士比他还平静,“我对长辈过敏。” 异客:“?” “就是……怎么说呢,我会下意识觉得我和我认识的人同辈。但是我先认识了临光和瑕光,所以我就会下意识觉得她们俩的叔叔就是我的叔叔……和赫拉格那时候一样。我总觉得我做不好会挨训。” “您这个症状是从凯尔希那获得的吗?” “没错!”博士疯狂点头,“你太了解我了,异客!” “真是擅长胡扯啊……” “咳,”被拆穿的博士尴尬地缩了缩,“但是大尾巴很好摸啊……” “您把人家侄女的尾巴吸了个遍?” 博士又缩了缩。 异客无可奈何地看了博士一眼。他当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算博士真的打算出轨,他也完全不想管——说起来,他们好像也没确立过什么关系。顶多就是互相表白了一下……不,他对博士也没表白什么。 博士凑过来,讨好地吻他的肩膀。每次看到博士这样,异客就想笑。博士好像觉得对他负有什么责任,但在他看来,博士需要负的唯一责任就是等他死了,别让他炸成的粉末溅到别人。 “异客——” “我没生气。您不必这样……” “但你都来问了!” “我只是觉得,如果您没搞定,那我就帮您一把。” 博士眯了眯眼。 “您觉得自己搞定更有挑战性吗?” “我觉得现在搞定你更有挑战性。”他顺手拽住异客的头发,把黎博利往自己这边扯。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异客被他拽得后仰,抬起一双无辜的眼睛,一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没吃醋?” “没有哦。” “你为什么不吃醋?!” “当然是因为不爱您。”异客对答如流,“您是这么想的……吧?” 结尾那个语气词甚至故意轻轻弹舌,带出一种刻意的宠溺。博士实打实地被他恶心到了,立刻松开他,在自己的座位上缩成一团。 “哎呀。遇到什么麻烦了呢……?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来帮您,我可爱的小猫咪。” “停停停,我错了还不行吗,太油了。” 故意恶心人的黎博利整理好自己的发丝,放下笔,转过椅子正面博士。博士跟着严肃起来,两人相对正襟危坐,然后异客说:“其实吃醋了。” “哎?” “怎么说呢……虽然我不是很反对,但是您找下家的话,至少等我死了吧?也不会等太久的。” “你说什么——” “……虽然这么觉得,但您并不需要在乎我。”异客轻轻笑了,抬手拨开博士脸侧的发丝,“我喜欢您。我爱您。我需要您——您希望我这样说吗?……但其实,我完全不觉得。我并不需要。如果有您更喜欢的人出现,那请您立刻到他身边去。我更希望您开心。” “异客——” “您很清楚,博士。我活不了太久。如果我还能活很多年,我会和您讨论未来,会提出对您的要求,会希望将其他人从您身边赶走……但是不行,博士。我的时间已经不够了。比起爱人,您更像我会留给这个世界的一件遗物。” 他的手碰到博士面颊,掌心贴上,一点点捧起博士的脸。 “所以请早一点找个能陪伴您的人。……如果您因为我的逝去痛苦,我也会难过的。” 博士静静看着他。 他在那双眼里看到一种锐利的冰冷。 “我让您失望了吗?” “确实,因为你压根就不痛苦。你现在看起来更像要大笑,异客。你确实不希望我痛苦,但那只是你的——非要找个词的话,良知。你并不会因为我痛苦这件事本身而痛苦。” 异客眨了眨眼。 “……甚至,你会因为我活着,感到愉悦。你所经历的一切让你只会庆幸是你先走,而不是我。你是个很冷漠的人,异客。” “对我下定论了啊……” “你对‘爱人应当相互陪伴、分享未来、尽可能长久地厮守’有所认知,但你做不到。所以你要推卸责任,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我移情别恋。你对避免自己‘无法负责’的渴求远大于对我本身的渴求。” 异客收回手,往后靠,贴在椅背上。他脸上蒙着很多人熟悉的、“沙卒”式的笑意。 “不错,我更兴奋了。” 异客:“?” “所以我顺便提醒你一句,罗德岛是医药企业,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治愈,但让你多活个几年问题不大。” 异客托住自己的下巴,故意睁大眼看博士。 “所以你别想摆脱我了,摆正自己的位置,吃醋。” “哎——”对方苦笑起来,“听起来就是‘你别以为能轻松去死’……这是威胁吗?” “没错。”博士保持冷漠,“你是我的东西——我也是你的东西。” 异客放下手,双手交叉,右手玩着左手的手指。他避开博士的视线,慢慢按压指节,将近一分钟沉默里,只有偶尔的脆响。 “那我该说什么……?我讨厌这种束缚?” “你害怕这种束缚。你担心自己没办法回应我,异客。” “别替我给我的脑子下定论啊……回应您也很麻烦的。我其实根本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表现……要伪装担忧啊,关照啊,吃醋啊都很简单。但是要伪装到让您看不出就……您真的觉得我会做好饭等您回家、在您和别人距离近时冒酸水、在您询问时又别别扭扭傲娇?您把这套安玛恩纳身上都更合理一点。” “不用演,像你自己一样。” “我自己……您不是下过定论了吗?我是很冷漠的人。我该怎么爱您?爱的表现是什么?我做不到对您感同身受,为您的痛苦而痛苦、为您的喜悦而喜悦。我们是两个个体,您可以试图在我们之间搭建一种关系,但无论您给这种关系赋予什么名字,都没办法改变我的感受本身。……甚至不该说淡漠。有时候,我对我自身在经历的事都会有抽离感。我甚至没办法对我自己感同身受。” 博士忍不住看了一眼他额头正中的源石结晶。人确实很难想象一个对自己下如此狠手的人对别人充满温情。 “硬要说的话,我曾经很喜欢我的老师。但我也想过很多次,我的复仇是因为他吗?……不,比起为他而复仇,我是在为我曾经历过的痛苦、惶惑与无力而愤怒。我在试图变成一个更强大的我自己。但是依旧有种感觉,就是这是一个任务,任务完成了,就不知道还有什么要做。我的生命像一种有任务列表的游戏,我只是在试图推进剧情而已。这途中死了什么剧情人物、受了多少剧情伤害……都是不要紧的。只是剧情而已。” “所以你获得的一切,对你而言都无关轻重。” “是的。从剧情里收集的道具,完成任务后就没意义了。我不是收集癖,不需要收藏过去的道具。” “我也是剧情人物吗?” “也许只是游戏的另一种模式。” “我对你说过的一切只是一种剧情对话吗?” 异客哽住了。有一瞬间,他露出一种脆弱的迷茫。 “……对我影响很大。但是,我感受到的震动……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我没办法从中延伸出独占,嫉妒,自惭形秽或是别的什么……我很尊敬您,您让我感到惊讶。我很愿意回应您这样的人,但现在的问题是我做不到。我不懂,博士。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产生一种没有体会过的情感。” 博士摇头。 “我……也许,我觉得……这里不是我的地方。这片大地上,并没有属于我的地方。我有时候需要思考我为什么在这……我是指,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活着,为什么走到这一步……” 博士很想说,他过去经历的一切也许让他产生了一些情感障碍。但这个词显得太病理,而且,博士非常相信,在异客的老师离开前,异客也不是什么情感丰沛的人。 “我只是在您身边暂时停留。这是我等待死亡的枝丫……不是我的巢。博士,我没有巢。我一生都在为我失去的那个巢战斗,但战斗到最后,我只是杀死了敌人,并没有营造一个新的巢。我只是个客人,在任何地方都不过是旅居。您对我的要求有些过于严苛了。” 他用力皱着眉,用轻柔的、脆弱的声线解释。那声音足以让任何人相信他真的在痛苦。 但博士明白什么是抽离感。 就像听曾经的、自己已经忘却的故事一样。抽离感会让整个世界失真,包括自己的经历。 “比起痛苦,听起来更像是空茫。” “嗯……好像我是个空荡荡的容器,还是漏的。” “没关系,”博士回答,“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试图成为水。我说过,我是来点燃你的。” 他抓住异客的手,按在异客自己心口。 “爱不是你想的那种东西。不是需要学习或模仿的事物,也没有统一的标准。爱很简单——你的心脏在跳。你知道有很多相似的心脏也在跳。那种节律就是爱的形状——你在萨尔贡生活过。你明白那种古老的、生命本能的节律。衡量爱的东西很简单——现在,在这里,看着我,你希望做什么?” 他不知道。他看着博士,却觉得迷茫。他在博士面前的剖白都像是一种伪装,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 “异客。”博士起身,低头贴近他,“你想怎样?” 他觉得渴。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博士只有一种想法,就是试图亲吻。 他的呼吸下意识绷紧。 “我……” “做吧。做你想做的。” 面对博士,他总有种自己还是个学生的错觉。只要听从对方的命令就好——他来时是这么说的。命令我,随便让我做点什么。但真的这样服从命令时,他的脑子依旧因为奇怪的刺激发晕。 他仰起头,快速地呼吸着。 “博士……嗯、嗯……” 触碰博士。被博士触碰。 很舒服。 “……足够了。”博士松开他,轻声道,“你心跳得很快。” “但是……” “讨厌我这样吗?” 他摇头。被博士亲吻完全不讨厌——只会觉得渴。 越是触碰,就越渴。 “那就足够了。你不需要多深厚地爱我,用你自己的方式就好。”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方式是什么。” 博士点点他的鼻尖。 “在向我求助吗?” “嗯,”他笑着偏过头,蹭博士的手腕,“如果您觉得有必要。” 他在诱惑博士。 博士却抬手盖住他的眼睛,轻声叹气。 “你啊……不演戏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嗯。”黎博利并不喜欢视线被阻断,但他没有躲闪,“真正的我也许早就燃尽了。” “并没有。就在这里,在我面前……你的心脏在因我鼓动,异客。你说不要我给你下定义,那你也别给你自己下。不要说服自己‘我不爱’。不要抑制自己的感情,不要因为畏惧失控而强迫自己冷漠。这里没有什么会伤害你——你觉得我会伤害你、会让你失望吗?” 博士不会。 博士不会吗? 他了解博士吗?他能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给博士,但他能把自己的情感、尊严和灵魂托付给这个人吗? 他想不到。 博士的手指滑过耳羽,温和的触感让他战栗。 “博士……” “现在想想吧。你是不在意我会和玛恩纳发生什么……还是你清楚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都快忘了玛恩纳是谁——他几乎只能记得博士的手盖在他眼睛上。 “唔……”又碰到耳羽了。糟糕…… “异客?”博士贴在他耳际问,“你还记得今天最开始的议题吗?你为什么要问我玛恩纳的事?” “……您太闹腾了。” “让你不舒服了?” “也许……别,轻一点……”博士在碰他的喉咙。他有种自己被当做猎物的感觉,但这也许不错。 只要交给博士就可以。 “我很开心,异客。” “我,唔……”被咬了。他靠在椅背上,向后仰,博士单手捂住他的眼睛,咬他的脖子。他的发丝从椅背落下,影子摇摇晃晃。 “就这样就好。谢谢你爱我,异客。” 什么啊。为什么就这样擅自决定了……只有捕鸟网才会这么…… “真的没关系吗?” “当然。你不需要给我你认为对等的回应,我认为对等就够了。” 他无意识抓住博士的衣摆。博士注意到了,并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他的手腕。 “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说这些。谢谢你的信任,异客。我会保守秘密,所以放松些。感受我,交给我……你给予我的,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