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唐泰斯x天草四郎/吸血鬼与流放圣子
圣子被流放了。 从那靠近神明的居所,一步一步,用养尊处优的身体丈量这片土地。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于是流言不胫而走,吵到爱德蒙都觉得心烦的程度。 作为血族,爱德蒙和教会的关系不说亲密无间也是你死我活,对面出乐子,他恨不得雇个仪仗队去献唱。不过血族到底是活在阴影里的种族,摸清全部情报再下手是做血族伯爵的基本要求,所以,他应该先去见见这个不知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被驱逐的、年仅十七岁的圣子。要是能利用对方搞点事,那就更好了。 一个未成年人,从出生开始就被教会小心翼翼保护着,突然从帝都被流放到血族出没的边境,心情肯定不会太好。何况,从那种权力中心被扔出来,多半也是因为权力的问题,很可能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却要受罚。这可真是太好了,血族就喜欢这种随随便便就能挑拨成利刃、可以给教会补一个“前圣子堕落”丑闻的孩子。 爱德蒙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办的。血族的伯爵装出人类的样子,光明正大地走进圣子——前圣子——所在的教堂。这里实在离中心太过遥远,神职人员和恶魔离得太近,按教会现在的信仰相关规定,他们站成一排全部砍头都有漏网之鱼,有的人应该砍两次。因而神殿日常落灰,信仰之光灰败得让魔鬼想笑,他一个血族都能在白天进入教堂,像一个准备捐款的绅士一般,十分自然地在大厅停留。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修女领路,前往后方的庭院,见到那可怜的圣子。 ——他熟悉那座庭院。作为一个有钱的黑暗势力,这座教堂的每一块砖他都了如指掌。那是疏于打理的、杂草丛生的庭院,就和这里的神职人员一样,让人看不到希望。光照很充足,但带来的只有野草疯狂生长,让庭院显得更加了无生趣。恶魔都会嫌弃这样的庭院—— 除非庭院里有个美人。 爱德蒙在门口停下脚步,庭院依旧是干枯的,但早已落灰的栏杆和花台都被仔细擦过,过于茂盛的杂草也被修剪,于是空气中弥散着清新的水汽和太多草叶一起被剪断后散发的草汁味,让人想起夏季的原野。但庭院总是比原野干净很多,修剪工也显得不那么突兀。对方小心地整理着一丛灌木,长发用布包着,只能看到侧脸。对方的面庞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比较柔和,肤色也偏深,似乎不是白种人。对方的眼睛是一种奇异的金色,即使没有注视爱德蒙,他也能感觉到有什么充满生命力的东西在瞳孔后跳跃。这个园丁和这座焕然一新的庭院一样,散发出一种阳光气息。他是血族,不过他不讨厌这种气息,还挺想来一口。 “……为了迎接圣子,如此大费周章吗?” “伯爵大人,”修女恭敬地对血族低头,“那就是帝都来的前圣子。” 爱德蒙眨了眨眼。 他漫长的血族伯爵生涯里,从没有哪句话让他的思路如此卡顿。 就在他卡住的同时,园丁放下剪刀,向他转过身来。对方穿着耐磨的短衣,解下头巾,纯白的发丝立刻散落下来,勾着他的视线。面前的园丁——不,前圣子,对他行礼微笑,仿佛对他的到来早有预料。 “伯爵先生,”对方的声音像擦过耳际的风,“时间紧急,没能收拾好庭院,还请不要介意。……要坐下来喝杯茶吗?” 有时候爱德蒙简直怀疑,天草的流放本身就是一个圈套,压根就是针对他设立的。也许真正的圣子还在帝都被好好保护着,送过来的只是针对他这个血族的美人计。 但是美人计总能成功,毕竟,那当真是个美人。 天草作为一个从头到脚带名字都来自遥远国度的圣子,擅长做的事有很多,比如洗衣做饭整理庭院分辨农时——反正全都是圣子不该会的东西。爱德蒙出于纯粹的好奇和无聊三天两天去找人一次,日常觉得“圣子居然还会这个,教会绝对没救了”。 “我吗?”天草一边为他泡茶一边思索着,“不是在帝都长大的。我也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是这样,有人传言说我能听到神谕,所以他们把我接过去当了圣子。” “结果发现你听不到,就又扔过来了?” 天草抬起眼,他的瞳孔里仿佛有太阳在燃烧。爱德蒙是血族,他讨厌太阳,只能借助厚实的披风和礼帽掩藏自己,但天草的太阳看起来总是让他觉得温暖,忍不住想咬对方一口,从对方的血液里汲取血族缺少的热量。 “一些人要我当圣子,是因为我能听到神谕;另一些人不要我当圣子,是因为我真的能听到神谕。” 爱德蒙嗤笑一声。看来权力这东西在哪都一样,无论是血族出没的教堂,还是圣光笼盖的帝都。 “当然,很多人还没放弃,所以我的一言一行都被监视着。”对方平静地笑着,“但如果命运是神明的指引,那我当然要做被指引的事,而不是顺从他们的心意。” “是吗?你的神指引了你什么?” 天草继续望着他,带着微笑。那张脸和爱德蒙熟悉的每个人都不一样,金曈、白发、深色皮肤,带着异域特有的诱惑,却又纯粹得一片洁白。 “大概是与您相遇吧。” “……神指引你和我相遇?别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什么,前圣子。” 前圣子将茶杯推到他面前,指尖滑过他的手背。那头垂落下来的银发在爱德蒙眼前晃动,他们都是银发,但人的思想就是这么奇怪,有的银色像血族,有的银色像神明。 血族被神明厌弃,他和圣子原本是终生不可能接触的敌人。不过圣子可以变成前圣子,血族也可以…… “我说,”他没有动自己面前的茶,“你这话的意思不是要暗杀我吧?” 天草拿过他的茶杯,先喝了一口,笑着把杯子推回他面前。 “不错,我等几个小时证明你真的没下毒。”爱德蒙还是不动,就这么盯着天草看,“你没死再说。” “茶凉了就不好喝了。……而且,我要暗杀您,何必等到现在?第一次见面就足够了吧?” 爱德蒙继续看着他。实在难以想象神指引天草来这里是为了和血族聊天喝茶,不过他多半问不出真正的答案,干脆转移话题:“你不怕我第一次就杀了你?” “若是您滥杀无辜,我就真的要做点什么了?” 对方的笑总是带着让爱德蒙看不透的温和,他总觉得对方别有目的,于是他继续接触,带人到处乱晃。天草也不拒绝他,爱德蒙来,他就跟着爱德蒙出去,看到什么就聊什么;爱德蒙不来,他就继续整理庭院,听取教区民众的忏悔和祈祷,甚至尝试帮他们解决问题。被流放的圣子本该郁郁终生甚至死于非命,但天草有种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直接证据就是神殿的信仰之光一日更胜一日,直到爱德蒙无法再踏入神殿。 “……我知道,伯爵大人是血族。”但天草握住他的手,带他进入教堂,“但是,此地如此偏远,教堂力有不逮,您在这里约束其他生灵、为人类争取生存空间,救济贫苦百姓……我想,您应当是可以进来的。” “你想又有什么用……” “您没有否定前面的话呢。” 爱德蒙不否定。没什么好否定的,他又不是天天拿人骨互敲取乐的巨怪,作为一个正儿八经吸人类的血生存、将人类转变成仆从供养自己的血族,人类过得好一点对他有好处。而且,就算是血族,也更希望一推窗,远远看到的是平静的人类小镇,而不是巨怪臭烘烘的游乐园啊。 “这就足够了。……与一些人相比,也许您是更加‘正确’的那一方。” “你们教堂要是真的知道什么是‘正确’,我还会当血族?” 天草没生气。他点了点头,回答:“这也是为什么我被流放了啊。” 爱德蒙一想到天草和一群腐朽的、把神当谋利道具的“神职人员”说神对此的态度,他就想笑。难怪被流放,这不光牵扯到利益和妒忌,还牵扯到有些人的脸面啊。于是他拐天草拐得更来劲,甚至把人拐到自己的城堡,然而对方依旧平静,包括被他按到床上的时候。 “伯爵大人。”前圣子偏了偏头,脸上再次浮出那种笑意,“请原谅我的保守,但在此之前,您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没有。应该没有,大抵没有。 他抓住天草的手,手掌压在对方掌根,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脉搏。 “那样的话,”天草不太自在地别开视线,闭上眼,“就恕我拒绝了?” 你本来就没有答应的理由吧。爱德蒙愣了好一会,血族的思路终于和人类对接上,变成哭笑不得:“你是说,我应该先和你表白,确立关系?那需要我带你出去约会吗?” 天草的耳根明显红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闭着眼,一副不想搭理爱德蒙的表情。 “……好吧。要当我的恋人吗,天草?” 他的蝠翼缓缓舒展开,天草睁眼就正对上那绝不属于人类的翅膀。它巨大又冰冷,表面覆盖着鳞甲而非绒毛,似乎更接近巨龙,而不是蝙蝠。他的指尖碰到最外侧的翅骨,血族那偏低的体温传到他手上。 翅膀的主人离得很近,近到天草能感觉到对方说话时的气息。对方的额发碰到天草眉间,带着细密的痒。他的耳朵烧得更厉害,目光转了转,才小声回答:“乐意奉陪。……我是说,我很荣幸。” “?”血族实在听不懂对方的母语,但后半句是他熟悉的语言。于是前半句的含义也不再重要,他低头碰到天草的唇,顶入舌尖。人类的温度立刻向他传过来,烧灼他的唇,让他无意识眨了眨眼。 “唔……”天草的眼睛又闭上了,虽说没拒绝,但他还是会感到害羞。和血族上床对他的信仰而言太过背德,绝对会被每一个教徒指指点点,但他不后悔——这更让他觉得羞耻了。 “这时候害羞有什么用。”血族一点都不惯着他,“睁眼,看着我。” 那双金瞳眨了眨,慢慢地睁开,触到他的视线时又立刻闭上。爱德蒙干脆扯过他的手,舔舔指尖,将对方的手指含入唇中,故意扫过指腹,“唔……”天草忍不住睁眼看他在做什么,爱德蒙就趁机向对方挑眉,稍微张开嘴,让天草看清缓缓滑动的舌尖。 天草:“……” 他只觉得热度从心口一寸寸往上涌,烧透了面颊。 “做、做什么……” “做你们正经人类不太会做的事。”爱德蒙捏住天草指根,侧过头,用唇摩挲对方的指节,唾液沾上唇瓣,拉出yin靡的细丝。他的尖牙轻轻蹭过皮肤,若有若无的触感带着酥麻散开,天草小声喘了口气,直愣愣望着他,看上去终于有点圣子该有的纯洁了。爱德蒙探出舌尖,将湿漉漉的手指再次舔过,暧昧地吐气,冰冷的气息让天草缩了缩,“他们没教你这个?他们不是最喜欢小男孩了?” “……”天草很想维护一句教堂的尊严,但他一个流放圣子好像也没什么立场开口,只能摇摇头,目光乱转。爱德蒙忽然凑到他面前,捏住他的耳垂,指尖蹭过耳廓,“嗯……”血族就势用掌根托起他的脸,舔上唇瓣,再次探入舌尖。这次他直接往里顶,舌压过对方的齿列,挑逗僵硬的舌面,再快速滑过上牙膛,“唔……”天草无意识抓紧他的披风,再次紧紧闭上眼,然而这只会让唇间微冷的感受越发鲜明。爱德蒙的身体是冷的,却足以让他烫起来。血族在肆意挑逗他的唇舌,而他只能试图在空白的大脑里找个对策,结论是他毫无还手之力。 “……呼吸。”爱德蒙贴着他低笑,“我还没想过憋死你。” “唔……”他觉得自己已经忘了该怎么吸气。胸膛激烈地起伏着,试图获得氧气,但爱德蒙再次堵住他的唇,吞没他的呼吸,“唔、唔……”每一点触碰都显得如此可怕。他被对方紧紧抓着,对方的手压得他腕骨发疼,“嗯……”感觉会被吞掉。他忽然有了独身处于血族领地的自觉,对方的发丝挡着他的视线,让他仿佛处于一片银白和摇动的黑影间,“唔……伯、伯爵大人……” “爱德蒙。” “爱德蒙……先生。”他还是补上了敬称,“唔……” “有事就说。” “我不清楚……好像没有什么事。”他迷茫地眨了眨眼,“只是想叫您。” 爱德蒙低笑着咬他的下颌,并没有用力,只是留下一点水痕。血族向下亲吻,咬住他的衣领拉扯,用嘴剥开他的衣物,“唔……”那冰冷的牙蹭到天草胸前,又往另一边滑,乳珠立刻挺起,“嗯、嗯……”天草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他看不太清爱德蒙在做什么,只能感觉到对方突然落下又立刻滑开的唇,胸膛与腹部被对方轻触,偶尔触碰变成吮吸或轻咬,细微的酥麻在肌肤下汇聚,唤醒他的神经。那些感受连在一起,很快肌肤就变得炽热敏感,爱德蒙的发丝滑过都会带起战栗,“唔——唔……那个,可以的……” “什么可以?” “吸血的话,可以的唔——” 爱德蒙一口咬在他颈侧,利齿刺破肌肤,舌尖扫过伤口,感觉并不疼,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兴奋。天草喘了口气,瞳孔都在抖。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一小片肌肤被反复舔舐,舌尖来回扫过,令人战栗的兴奋感随之蔓延,他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变得炽热,失血带来的眩晕反而变成助兴,让他忍不住抱紧了爱德蒙。爱德蒙一声不吭,快速吞咽着对方的血,人类的热度流进他体内,和他想的一样,温暖却不灼烧,仿佛为血族而来的、人造的太阳。 他的手向下滑,解开天草的腰带,握住性器。 “硬了啊。” “唔……!”天草的脸立刻再次通红,“那个,因为嗯——嗯……”他偏过头,咬住自己的衣领,爱德蒙的手指快速滑过柱身,在顶端用力一蹭,“唔……” 血族终于松开嘴,最后舔了舔,让伤口快速愈合。天草软在他身下,目光发直,被吸血的感受对人类而言是纯粹的刺激,他的手压在对方小腹,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肤都在颤抖。指尖很快向下滑,碰到xue口,试着往里压,“呃……那个……”天草说不出完整的话,他羞耻得恨不得消失掉,却又舒服得脑袋发晕。爱德蒙的耐心对血族而言都有些可怕,对方细致地挑逗他,指尖沾了润滑液往里探,仔细触碰肠壁,“唔……要、要这样吗……” “别只顾着自己爽。”爱德蒙的语气带了些责备,天草立刻不吭声了。血族那修长的手指压过他内部,一点点旋转扩张,速度慢得磨人,但正因如此,他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僵硬的地方变得柔软,爱德蒙触碰时xue道顺从地张开,任由手指压过敏感处,“呃……那、那里很奇怪……唔……我、我可以的……” “有点礼貌。” 天草愣了愣,红着脸小声回答:“那……请插进来?” 爱德蒙猛地咬住他的胸口,但及时收起牙,没有刺破皮肤。大片的红痕随着爱德蒙的咬噬绽开,天草小声地、无措地抽气,而爱德蒙同时扒下他的裤子随手一扔,将自己顶入对方体内。性器压过第一次被触碰的xue道,炽热的rou壁立刻缠上yinjing,将血族暖热,“呃、呃……”很奇怪。天草的肤色偏深,但爱德蒙觉得对方是纯白的,即使这样留下痕迹,也只能获得更加平静纯粹的白色。但其实天草能红的地方都红透了,目光到处乱转,强忍着羞耻抱住他,容纳他的侵犯,“唔……”性器顶过那要命的地方,用力一压,天草小声吸着气,本能地将爱德蒙缠得更紧。 先失控的大概是爱德蒙。他被太过紧密而炽热地缠绕,对方明明羞耻得不行,却依旧打开身体,心甘情愿地让他插入,各种意义上这都太过刺激,他知道自己压着的是真正的圣子——与教堂流不流放没有关系,流放了才好,天草是只属于他的圣子,他被对方容纳,人类让他的血再次热起来,“唔……”血族根本不需要呼吸,但此时他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气声,唇碰上对方的肌肤就停不下来,快速地舔咬,留下大片只属于他的痕迹,“唔……”天草被对方死死按住,一时间根本动弹不得,爱德蒙就这么拼命往里挤,将内部的xue道强行扩开,“呃、呃……” 一开始确实会疼,但天草只是仰躺着,让对方能侵入得更深。yinjing撑开他的xue壁,用力摩擦身体,将他撞得内部发麻,“爱德蒙……”手被对方抓住,他回握过去,十指互相纠缠,“嗯……那边,别这么急……唔、唔……” 压不住声音。爱德蒙很快找到他最敏感的地方,压在那里快速地摇晃,就像贴着前列腺放了什么快速压迫的机械,每一下都精准地顶过腺体,“唔——唔……”他捂住自己的嘴,但爱德蒙立刻拉开他的手,强迫他出声,“啊……”那算什么。被顶过时愉悦立刻蹿上脊骨,涌入他的大脑,一直清晰的思维被搅乱,他艰难地拼凑思路,但于事无补,“很奇怪……唔,哈啊……” 得保持呼吸。不要停止思考——对他而言一直轻而易举的事变得越发困难,爱德蒙死死盯着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只知道对方的顶弄越发激烈,“呃——唔、唔……”每次顶过时都有分明的热度炸开,小腹快速变得灼烫,那种感受冲到四肢,又涌向心脏,让他的脑海发白,“啊……”他本能地不安,无论如何,圣子都是惯于掌控局势的那一方。他不想失控,但爱德蒙在逼他放弃思考。 又压过去了。 天草目光涣散,泪水模糊了视线,让他只能看到一片黑白。他忽然用力抬手,指尖从爱德蒙手里挣脱,再落到那巨大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翅膀上,“呃……可以的……我,没事的……嗯……做你想做的吧,爱德蒙……呜……” 他的脸依旧红得滴血,但声音是坚定的。那是足以让血族早已停跳的心脏忽然一动的声音。 爱德蒙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直直望着天草,望进那双朦胧的、带着泪水的眸子,随即抿唇笑了笑。那样安静的笑容不像爱德蒙·唐泰斯,更像——也许像个普通人类。天草有种瓦解立场和身份、将他们两个一起变成普通人的能力。这里不需要血族与圣子的区分,他们只是在神光之下逃离、在极致的黑暗中相拥的爱人。 爱人。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天草非要让他表白了。 “唔……”他继续向里压,一寸寸推过xue道,顶到最深处再快速拔出,用力搅弄对方的身体,顶到小腹都带了弧度,“呃、呃……”天草的手又一次被他抓住,他引领天草摸过翅骨,碰到后背的翅根,“啊……”天草只知道他一碰那里爱德蒙就会惩罚般深顶,但还是忍不住用指尖刮过翅骨,安抚同样冰冷的根部,“啊、啊……”果然又被顶到了。他带着泪水吸气,脑袋雾蒙蒙的。那地方舒服得要命,只要碾过就是一股热度,腰间本能地弹跳着迎合对方,自己的身体背离意志扭动。但其实也无所谓什么意志,他的意志基本罢工,只剩下行为出格的自我认知,“唔……爱、爱德蒙……” “我在。”对方回答,“放松点。……没必要在我面前羞耻,对吧?” 怎么可能。正因为是对方才需要羞耻——爱德蒙松开他的手腕,摸向小臂,细致地探索他的身体,那种触碰让他直抖,“唔、唔……”好热。他大口喘着气,无法吞咽的唾液往下滑,立刻被爱德蒙舔去,“嗯……顶、顶到咳呃……”该说什么。他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应对啊……! 爱德蒙抬眼对他笑了笑,露出漂亮的牙尖,同时继续往深处顶,迫使他连这样的思想都丢掉。翅膀神展开,彻底阻挡他的视线,将他包裹在只有两人的小小结界中,“唔……”又顶到了。天草被弄得发抖,腿紧紧缠在对方腰间,手无措地被爱德蒙握紧,“别……真的太快,唔,呜……又、又这样……”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对方用力压进深处,再慢慢松开,每一下都在摩擦他的xue壁,让他整个人直抖,“啊……”顶到了。又顶过去,再一次地压过深处,将内部完全干开,他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压着他,仿佛直接干到他的内脏,让他发出细弱的呻吟,“爱德蒙,呜……” 爱德蒙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不安就迅速淡化为战栗。他红着脸垂下睫羽,再次放松开,让爱德蒙能压得更轻松。rou体撞击声填充着他的耳膜,在这只有他们两个的翅膀之间,爱德蒙搂住他,在他胸前啃咬,愉悦从肌肤下跃进血管,再冲入小脑,让身体发酥,天草小声啜泣着,试图蜷缩又被对方拉开,尽力向更深处顶,“啊……唔,呜……” 身体里很奇怪。感觉会发生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爱德蒙撞在敏感处,小腹顿时就是一抽,身体本能地绷直,双腿夹紧,“嗯……”又碾过去,内部的抽搐连接起来,每一下都用力绞紧对方,“唔,呜……”爱德蒙舔去他的泪水,将他彻底填满,他只觉得思维一片空白,身体拼命抽搐着,小腹用力到胸膛发疼,“呃——啊,啊……”对方舔过他的眼皮,睁大的眼睛被血族触碰,对方的舌轻轻一滑便离开,留下暧昧诱人的笑影,“呜……”他突然抬头咬了爱德蒙一口,就像对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般落下略微泛红的齿痕,那感觉好像他们在彼此标记。 爱德蒙的回礼是射在他体内,压住他的小腹,让jingye往外流,滑下大腿,弄得腿根一片白浊。他的身体还在抽搐,脚尖绷紧,后背也紧绷着,脑袋向后仰。那头白发散在他身下,直到这时依旧纯粹,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弄脏;但爱德蒙确信自己将对方染上了自己的颜色,他沾了点jingye,故意擦在天草发梢,白色和白色混在一起,看起来圣洁又色情。 “唔……”天草说不出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射出来的,周围满是jingye特有的yin靡气息,那味道让他的脸烧得更厉害,“什、什么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虚弱,带着情事后的沙哑,让他自己听着都想闭嘴。 “说过了,人类绝对不会教你的东西。”爱德蒙轻描淡写地回答,那语气好像他刚才不是在和天草zuoai,而是研究什么偏门的历史文献,“要是体会得不够,可以再多来几次。” 天草:“……” 爱德蒙按住他的小腹,指尖滑过依旧颤抖的肌rou,将战栗抹平。天草红着眼眶看他,就算明知道对方没有那意思,他也觉得对方在控诉他的行为。但他是血族,他不在乎圣子对他的控诉,只会向对方笑得露出尖牙,让对方看到那与人类不同的事物。然而天草忽然凑上来,耳廓通红,却主动吻了吻他的下唇,扫过他的牙尖,再退回去,露出依旧明亮温暖的笑颜。 “可以啊。……我会尽可能满足您的,伯爵大人。……啊,嗯,爱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