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藤四郎x一期一振/三天期限(有车)
/自从入了药一期就一直被逆cp/ /所有人都问我“一期一振比药研高比药研大比药研成熟明显比药研攻”/ /某些鱼唇的异性恋是不会知道年下攻下克上大哥都是受的美好的/ /一期尼可好推了,真的/ /为了制造相遇假装一期一振可以极化/ 天高云淡。 少年的身影像是精巧的鸟儿,在屋顶快速地跑过。他黑色的短发摇摇晃晃,似乎有着明确的目的性。接着他停下来:在他的视野尽头,最远的地方,隐约地有一扇门,他像是发现了猎物,瞳孔里闪过兴奋的光。 少年向那扇门走去。 相较于之前的移动他已经走得很慢,但依旧像是飞的速度。 “求见织田信长,”他非常有把握地开口,“我的名字,药研藤四郎。” 天正十年五月二十七日。 药研走过自己本应再熟悉不过的长廊,入内室拜见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坐于矮几前,刀插在腰间,神色平淡,带药研来的黑人兵弥住对信长行礼后离去,少年与他对坐,同样的平淡脸色,两人注视着对方,最终还是织田信长先开口道:“你的名字。” “药研藤四郎。”药研脸上浮现出转瞬即逝的浅笑,“这就是我的名字。” “你来有什么事么?” “借住三天。” 织田信长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实际上从少年的衣着就不难看出对方并非这个时代的日本居民,最重要的是少年从自己腰间连着刀鞘解下刀,放在桌上推给他,刀鞘泛着他熟悉的冷光,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刀就别在他怀里,那把刀的铸造者是粟田口吉光,那把刀的名字是药研藤四郎。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药研短暂地低下头,又抬起,紫色眸子里满是笑意,“并没有。只是叨扰三日了。” 青年像是很不习惯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珠显得比一般人大而黑,厚重的黑色长发散落下来,让他显得像个不怎么梳理自己的乞丐。在这个年代的人群中他的头发相当起眼,就和他的身高一样。青年苦恼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握紧腰间的长刀,慢慢沿着街角行动。 应该在这附近的。他并不熟悉,但他想该是这样的。 这是他的主人一生命运最重要的转折之一即将开始的时候。 天正十年五月二十七日的傍晚,青年终于敲响紧闭的门,微笑着,对门里的人说:“粟田口吉光,前来拜访药研藤四郎。” ——所以关于他们怎么变成三个人等边三角形对坐,药研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个自称粟田口吉光的人似乎也确实有冒用这个名字的资格,他进门就撤掉了灵力的伪装,那头蓝绿色发丝清清楚楚,但药研实在没有预料到在这里见到对方——丰臣秀吉还在远方战斗,丸里还没有他的大哥,但此时一期一振就出现在这里,微笑着为自己倒茶:“打断你们了吗?” “……并没有。”药研只觉得气氛无比尴尬,“你……” “久仰了,织田先生。”一期一振却直接转头向另一个人,“在下一期一振吉光,是丰臣秀吉的佩刀。” 药研忽然有些抑郁:在他熟悉的地方,面对着他的主人,他大哥原则上是他主人的家臣的刀,但他大哥比他冷静得多,尤其是他们两个都被烧毁过,理论上都不记得这段时间的历史,但一期一振就是有那么一种压得住场子的气势,也可能纯粹是身高问题,他坐在那里整个就是一标枪——药研因为自己的这个联想忽然放松下来,“虽然这么解释可能并不准确,用人类的关系来讲,我是药研的哥哥。” 织田信长看起来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药研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愧对对方——他起身立在织田信长和一期一振之间,这个姿势就导致他把织田信长护在了身后。但当他看向织田信长时,那人眼里闪着颇为奇异的光,“药研,”织田信长开口道,“能和你哥哥谈谈么?” 出由于某种自己也不知道的本能,药研并不想让他们独处。但他服从了旧主人的心意:他退出屋子,关上门,在走廊里看着透过门传来的光,织田信长用一种在药研听来很怪异的语气问:“‘这么解释可能并不准确’?” 一期一振回答了什么,但药研没有听清。那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阻止他听到——那句来自他的大哥、那个在他的记忆里一直温柔得像是温风的人的话。 织田信长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人。 并非完全不意外,但已有预料——早在最开始这个付丧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我是他的恋人。” “……药研?” 药研眨了眨眼,面前那张放大的脸让他下意识往后靠了靠,但身后是榻榻米,“哥?!” “打扰了。”一期一振笑眯眯地说,完全没有半夜来打搅他的自觉。药研还没开口,一期一振就很顺利地钻进他的被子,抬手抱住他。 药研整个人都僵硬了。 “……哥?” 一期一振靠在他肩头,睫羽刷过他的侧脸,对方的呼吸温暖到让他皮肤发麻,尤其是对方自然而然地揽在他腰间的手,那是一份存在感鲜明但并不压迫的重量。 “药研,”他低喃道,“睡吧。” “……”药研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期一振倒是很快就睡着了,以药研的视力能清楚地看到对方柔顺的发丝与放松的面庞,屋子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以至于药研觉得自己吸入的空气都是对方呼出的。 就像他们有一部分融为一体一样。 药研小心地试着把一期一振的手拿开,但很快一期一振无意识之间又抱住他,最后药研放弃了挣扎,反手去抓一期一振的头发——弟控和兄控这个属性似乎在粟田口的血里扎了根,尤其是针对一期一振时。 所以药研很快出卖了自己的良心道德底线,专注地开始试图给一期一振扎辫子。这并不如容易,因为一期一振的头发实在是太短了,以至于最后药研扎了一堆只能用纤细形容的辫子——然后他停手,看了看满头辫子的一期一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药研强忍着把自己恢复成面瘫脸,再一点点把一期一振头发上的结打开,兄长沉睡的面容说不出的令人心安——兄长啊。 药研顺着对方的力道贴近那张脸,平时即使踮脚也无法平视的面容此时近在眼前。那是让人感到舒服的面容,带一点柔和,英气却不逼人,和曾经丰臣秀吉手中的那把刀相去甚远。 但无论如何,药研知道他是哥哥,第一眼就能认出,这个人就是哥哥。 那种温暖的气息,熟悉的怀抱和金色的温润眸子,以及只会在自己兄弟面前露出的放松。 药研的手慢慢滑下,从发际到眉眼,再到硬挺的鼻梁,柔软的唇。 太近了……近到像是可以一直这样触碰对方,近到那个在他的记忆里强大高傲的哥哥忽然变得温润平和。 是那场火让哥哥变成了这样……还是他其实一直这样,只是未曾靠近过? 一期一振无意识地动了动,含住药研的指尖,像个哺乳期的婴儿一样吸吮,“嗯……” 药研心里骤然一跳,猛地抽回手,快速地大口呼吸着,思维一片空白,一期一振舔了舔唇,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两个人完全贴在一起,药研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躯体在剧烈升温——他把手伸了回去,触到对方的唇瓣,挤入那浅色的双唇间。 湿润温和的触感,一期一振舔着他的第一节手指,睡梦中眉头轻轻别起,向后靠了靠——药研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某处戳到了他。他几乎是立刻向后一弹远离了对方——又被一期一振捞回到怀里,“药研……?” 他在睡梦中呢喃着他的名字。 不知为何感到碎裂般的疼痛。 那像是已经注定了的命运,已经写好了的未来——他反抱住对方,安抚着对方的后背部,“一期哥,”他吻上那皱起的眉,一点点用唇压平,一期一振顺从地蹭蹭他的脖子,即使是这种情况,对方依旧没有醒来。 发生了什么啊…… 在未来,发生了什么啊? 药研从来都不是傻的。一期一振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对方也到了丸里,但他来的时候丸里还没有一期一振,排除他前脚走婶婶后脚就锻出对方这种微不足道的可能性,只能说,对方从他还没有经历过的本丸来到这里,也就是他们从不同的时间点返回相同的地方。 但一期一振为什么要到这里?他的话,极化修行也应该是到原本的主人——最重要的主人——大阪城的丰臣秀吉那里啊。 若说是出阵,总不该一个人出阵到这里…… 药研陷入深深的思考,思考的结果就是一期一振忽然打了个呼哨,药研立时忙于稳住自己的马,“哥?!” “想什么呢,”一期一振赶上他,满是笑意地问,“这样会摔下去的?” “……”药研偏过头,没有开口。 “怎么了?”一期一振顿时一怔,“不开心吗?药——” “哥哥会接住我的吧。” 一期一振的瞳孔瞬间放大了。这并没有躲过药研的眼睛,那人脸上腾起一抹红晕,又强压下去,“……当然会啊。你是我弟弟嘛。” 弟弟? 你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顺从弟弟的吻么? 织田信长会只是因为兄弟这种理由,就似乎迫不及待地放我们出来独处么? 你说了什么,我没听到,但我猜不到么? 我,怎么会做到…… 我居然能…… 药研再次看向自己的哥哥。 他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对于兄长,说不仰慕是不可能的。那是在最初的记忆里就存在的声音,和所有的兄弟混杂在一起,似乎永远都无法分清。 但哥哥是不同的。 药研记得那人的身影浮在丰臣秀吉身边,刀尖每一点细碎的偏角都是那人随意伸手推动的结果,灵力精确的运用无声地改变着战场的形式,那把刀每一击都正对地方的要害,甚至是骨rou间的缝隙——血rou被抛起至天空,持剑之人扬首高呼,风起尘沙,付丧神抱臂而立,眸中尽是冷漠与理所应当。 就像整个战场都只属于这个人,就像整个世界都该为他俯首——不是“会”,是“该”。 本能寺之变后丰臣秀吉拿过了历史的接力棒,一统这个混乱无度的国家,富丽堂皇的大阪城却奇妙地走向了和本能寺相同的历史——火焰,刀诞生的地方,也是毁灭的地方。 像是冥冥中有谁在调控这一切,两个人,两段历史,两个时代,终结于熊熊火焰。 药研、鲶尾、再后来烧身的骨喰,当然也包括一期一振。 “大阪城是什么样子的啊?” “大概就是,”一期一振想了想,似乎要在自己早已遗忘的记忆里挖出些什么,“和现在的京都,大概不差多少吧。” 当然他也并不知道现在的京都是什么样子吧。 药研忽然有点想笑,“哥,你这是极化修行吧?你为什么不回到你自己的地方?” “不行,”一期一振有点莫名其妙地回答,“我只有这三天时间。” “当然只有三天——” “不是只有三天修行。修行的话,是六天。”一期一振盯着他的眼睛,金色的虹膜让药研感到生理上的抗拒:他努力把对方的目光缩减为“眼睛”这个概念本身,分辨从瞳孔向周围发散的黑色细线,告诉自己这是睫状小带。他想说服自己不去注意对方的神色,但他没用做到:一期一振像是忽然放松下来,他很清楚地开口道:“我只有这三天用来让你爱上我。” “……不然会怎样?” “我也不知道呢?不然的话,大概也没什么吧。” 药研意识到一期一振根本没有考虑过什么“不然”。他还是那么该死的骄傲,根本就不思考失败的可能性,他认定了就一定会得到——但他会成功吗? 药研问自己,他会成功吗? ——他会。 ——因为对他而言,他们是恋人,已经是事实了。 “这种事,我也确实不会表达啊……”一期一振垂下目光,轻轻偏过头,像极了被家长训斥时不服输又不敢发作的小男孩,“当然药研不愿意也没有关系的吧……” 这种事怎么分“愿意”和“不愿意”啊。药研被对方的示弱噎了一口,一时间有了出卖灵魂的冲动,无数污糟的东西在他内心打滚叫嚣,催促着他别犹豫就这么扑倒对方——药研仔仔细细打量着一期一振,“……谁上?” 然后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迎着一期一振的目光解释了一次,“我们,你知道的那个,谁在上面啊?” “……”一期一振,“你在下面的话,就不愿意吗?” 实际上一期一振已经给出了回答,因此药研完全无视了对方的问题,实际上,他觉得自己有点晕。 无论武力还是能力——这些雄性间决胜的重要因素——都很明显是一期一振胜利。 “为什么?” “这种事哪有为什么啊!” 药研豁然开朗,他伸手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虽然不知道那时的我做了什么……但是……哥你还真是愿赌服输啊。” “……” 药研以雄性的最直观感受思考了一下:如果他被上,那么没弄清楚自己的感情他绝不能接受;如果他上,那管他什么感情先上了再说。 然后他调回了粟田口的兄控模式再思考了一下,良心顿时对他怒吼,“你这么做他绝对会伤心的!伤到了一期哥你不如自裁!” “……所以,”一期一振,“你也不擅长这种事吧……” 药研面色微僵,两人大眼瞪小眼,那场景活脱脱一幅图画:两个思想上的直男怎么谈恋爱在线等挺急的。 “那就试试吧。”一期一振叹了口气,抬手扣住药研的后脑,药研看着他靠近,温热地印在他唇上,一期一振分开他的齿列,舌尖勾住他的柔软。 金色的眸子温润如琥珀,纤长的睫羽轻垂,半遮半掩,药研愣愣地被他带着感受这个吻——然后他才想起这好像是自己的初吻。 “恶心吗?” 药研摇了摇头。 一期一振再次吻他,呼吸交融,细小的电流流窜在躯体里,那种温柔和珍视像是泉水,流转在紫檀的香气间。一期一振身上的味道让药研想起阳光下的红木,浸透了内敛了极致的尊贵,反而能激发绝对的占有欲—— 甚至是摧毁欲。 独占他吧,把这个强大的付丧神禁锢在你怀里,让他眼里只有你一个人,让他无法逃向任何地方,要—— 成为他的“唯一”。 一期一振推了他,药研这才意识到自己反过去掠夺着对方的呼吸,他的瞳孔放大到极限,黑得像是要把一期一振完全禁锢进去——他的哥哥抬起眼睫,同样幽深的瞳孔,不稳的气息,与并没有变色太多的脸。 一期一振有点狡猾地笑了。 药研明白他赢了。但在他承认这件事之前他抬手抹了抹嘴,“……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哑到难以置信。 “因为直接的刺激会比较有效呢。”一期一振平静地笑道,“原则上我们之间并不缺少感情基础,所以只要转变就可以了。” “转变”。 这个词让药研的专业之魂熊熊燃烧。 什么是爱情?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不知道如何把感情变成爱情;但或许他们也并不需要弄清这些。爱情的表现形式太复杂了,复杂到只是双唇相接间似乎就忽然明白这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想要拥有的,想要触碰的,想要占据的。 是他的哥哥。 这个词背德到令人兴奋。 “……药研?”一期一振忽然开口道,“你病娇了。” 药研:“……” “哥,”他用非常温柔的、劝告的语气开口道,“您……离大将远点她嘴里没什么好东西!” 审神者举起手里的加速符,另一只手举起狐之助,大喊一声“狐之助赐予我力量吧”,把加速符拍了上去。 不是鹤丸,不是江雪,不是莺丸—— 青年对她温和地笑着,还没开口就被她扑了上去,“啊啊啊啊啊啊一期尼我终于等到你了我再也不缺四花了啊啊啊啊啊啊——” 一期一振:“……” 他有些尴尬地把少女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稍微弯腰和她平视,但他还没开口就被捂住了嘴,“你别说话啊啊啊啊让我先开心一会!我要三分钟自由笑!” 好半天,少女终于平静下来,吐了吐舌头,装作乖巧道:“你弟弟们很想你呢。” 一期一振揉了揉她的脑袋,微笑道:“那么……谢谢大将了。” 药研表示他不嗨森。 从他极化回来开始他就没嗨森过,天天盯着空气,就像那里会跳出一把和他有兄弟关系的太刀。他遗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没问一期一振他们之间到底隔了多长时间,审神者那个非酋到底用了多少委托符才把他哥哥带回来。 而审神者把一期一振带回来之后,他更不嗨森了。 曾经摆在一期一振面前的那个问题这次摆在了他面前:他要怎么让现在的一期一振爱上他? 强吻?别闹了,一期一振能对他做这种事完全是因为一期一振是哥,太刀的战斗力也比药研高,角色对换的话药研强烈怀疑自己会被自己哥哥一刀劈了。 下药?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但这只是把一刀砍推后而已吧。 “所以……药研就是在烦恼这个吗?” 药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和自己哥哥学·有话直说好兄弟·藤四郎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莫名蠢。 “……”一期一振皱起眉,有些犹豫地开口,“药研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幻想对象?” 药研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一期一振用了个颇为专业的形容,“哥……我没有在……梦里见过你。” “那药研为什么觉得自己喜欢我?” 药研:“……” 突然心好痛我要举报那个强吻我的一期一振。 药研盯着对方的眼睛,用他能做出的最温和、最真诚的语气说,“因为哥哥要对我负责。” 一期一振整个人都不好了。 “毕竟。”药研一字一句地说,“哥哥强吻了我,只是哥哥不记得了。” 一期一振:“……” 药研的话成功造成了某种误导:一期一振没有大阪城烧毁前的记忆,他自然而然地理解错了,自然而然地觉得如果自己这么干了不可能是强吻这么简单,自然而然地……傻掉了。 “所以,要一个补偿总可以吧?”药研微闭了眼,调动他那不知多高智商反正本丸一流的大脑开始坑哥,“哥哥……让我做回来总可以吧?” 一期一振:“……” 药研倾身向前,吻了他的唇。 烈焰熊熊。 远处近处都是光和热度,黑烟在本能寺上空盘旋消散,房梁坠落发出恐怖的震颤声,尖利的痛呼在火海中如同催命的幽灵。 金色,红色,橙色,烧灼脱水。 青年披了一件浅蓝色羽织,俯视着男子,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问:“还站得起来吗?” 男子看着自己受伤的小腿后部,短暂的沉默后不知什么轰然倒在他们身边,火焰激得男子立刻几个滚翻,“……你知道?” “本能寺之变吗?织田信长死亡,尸体不知所踪。当然,也有人认为你活过了这场火。”青年平静地回答,像是叙述一段史书上太过简单以至于无法感动他人的文字,“你死之后丰田秀吉,就是我的主人统一了日本,建立大阪城,他死后大阪城毁于火海……”他顿了顿,轻声道,“和这时候,应该很像吧?虽然范围完全不同,但在室内,看到的大抵一致?” 他脱下自己的羽织,为织田信长披上。 浅蓝色在火光中如同染了鲜血。 一期一振拔出自己的本体,织田信长深深注视着他:有那么一会他似乎想要攻击眼前的付丧神,但最后他笑了。 他坐起身,拿起了药研藤四郎——这柄跟随他许久的短刀。 割开了自己的腹部。 一期一振反刀挥砍,刃光冰冷,清澈如水。 火焰在他身后翻腾,如同有形的灵托举他的衣摆,他金色的眼瞳染满了夕阳般的血色,躯体的轮廓被太过刺眼的光芒模糊,他像是火焰中走出的神明,对他挥下了并非审判的利刃。 审判他的是历史。 一期一振只是“介错”。 那是织田信长看到的最后的景象,青年从他手中拿出药研藤四郎,在唇边轻吻,血色化作豆沙般的温柔,那人忽然对他一笑,随即那面容模糊为永恒的黑暗。 “我爱你。” 那个青年对那柄刀说。 “所以,要想办法让我爱上你啊……哪怕是直接把我骗上床呢,药研?” “唔……” 药研咬住唇边的红色,一期一振的声音里带了呜咽,他颤抖着想要推开对方,却被死死压住,药研在他耳边轻声说:“哥哥答应过我的……” “可是、唔、呜……”一期一振的声音愈发虚弱,泪水从他眼中渗出,他的肌肤随着药研的每一次触碰颤抖,“药研、别玩了……” 药研垂眸看着自己的哥哥。少年紫色的眼里滑过一丝兴味,黑发衬着他略显苍白的脸,缺少光线的屋子里他像极了一道白影,“哥哥喜欢吧?” 一期一振被绑在木枕上,绳索缚在上臂,并没有完全影响双手的动作,反而因为对方担心伤到自己而显得极其色情。修长的双腿被分开,有力的肌rou完全绷紧,少年的指节却陷入脆弱的后部,在挺翘的双丘间抽插运动,黏腻的水声传到两人耳中,药研忍不住暧昧地笑道:“有这么舒服吗?” 一期一振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他偏过头,不去看药研此时满是欲望的眼睛,“只不过是……” “被我看着,哥哥很兴奋吗?” “别这么叫、啊、”一期一振短促地闷哼了一声,药研的手指压在最脆弱的一点上慢慢旋转,电流般的快感直打入脑海,“药研……别太过分啊……” 药研的瞳孔微微扩大,他抽出手指,将液体抹在一期一振的小腹,“……抱歉。”他低声说道,稍微改变了姿势,让一期一振能完全看到他挺立的欲望,“那么,可以吗?” “……别问我。” 药研用干净的手安抚着一期一振的腰侧,他克制着自己戴上安全套,这才慢慢挺入那已经被扩张开的xue口。柔软的rou壁包裹着他的欲望,一瞬间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思维——他按着一期一振的腰把对方往自己这边压,以至于对方的肩被细绳磨得发红;他向最深处挺入,不断地吻着兄长的小腹和大腿,一期一振喘息着,几乎是瘫软在他身下,太过漫长的前戏剥夺了他反抗的能力,药研像是一道火在他体内游荡肆虐,烧得他腰肢发软,“唔……药研、”他瞄着少年的模样,心里忽然微微一动,“……很高兴吗?” 药研不回答,只是一次次舔咬他的肌肤,留下清晰的吻痕,像是要把鲜血吮出,“哥哥……”他低笑着,一次次喃语,慢慢退出太深的地方,又撞回去,一期一振抚上他的发顶,喘息着拉紧少年的黑发,“药研,”他诱导性地说,“后、呃、往后去一点……靠外一点——唔——啊、等、啊啊啊——” 似乎很明显的,对药研而言让身下人发出近乎崩溃的呻吟比深入更具诱惑力,他耐心地摩擦着一期一振的性器,不断顶弄那并不深、却足以击垮对方的腺体,“啊、哈啊——药——嗯……”一期一振被他带得向后冲,泪水从散乱的金眸里溢出,黑暗中少年的眼睛近乎墨色,他咬噬自己能碰到的每一寸皮肤,不断地研磨那柔软的rou壁,一期一振受制于木枕,甚至无法弓起腰,快感无从发泄,手指几乎卡入木中,“药研——停、啊啊——” 药研用手握住了他的性器,动作温柔到带了怜惜,一期一振被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交织折磨着,少年吻他,抚慰他,并且——cao他。 思维完全混乱,迷茫间只是觉得,并不讨厌…… 像是早已注定。 他的泪水打湿了床单,少年快速撸动他的欲望,“嗯……”他颤抖着射出来,那一瞬间像是到了一个美妙——并且安全——无比放松——的地方,然后他意识到药研抱着他,把他死死搂在怀里,像是抱着他的生命。 “药、研……” 他的嗓子发干,声音嘶哑,药研吻了吻他的眼皮,“抱歉……哥哥。” “……我对药研,做过这么过分的事吗?” 药研卡住了。 “……哥,快睡吧。” 少年将手横在身前,冷漠地打量着对方。他警惕着这个强大的付丧神——即使对方的主人是他主人的家臣。 “喔,”对方却忽然笑开了,“你是药研吧?” 药研的手握得更紧,对方并没有带恶意,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这是付丧神的本能之一,他们与强大的同族从来无法共融:但有一种情况不同。 一期一振微笑着对他伸手,“我的话,大概是你哥哥呢。” 风从遥远的海面吹来,长风过境直穿整片海岛,青年发丝的边缘和远处的天空几乎融在一起,金眸璀璨如朝阳。 药研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不是因为那句话,而是因为那个并不十分明亮、却足以温暖一切的微笑。 他的手放下了。 “你的名字?” 对方回答:“一期一振。” 就像是那时已经注定了某种结局。 一期一振极化回归后药研的生活有点水深火热。 至于原因……哪有什么原因,一期一振终于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他对药研没做过任何事,纯粹是药研把他骗上了床。 像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成定局了,那就很无奈了。上回来好像不怎么解恨,不上回来又憋得慌。所以一期一振最近对药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自知理亏的药研也只能舍命陪娘子,任由一期一振欺负,而一期一振也不好对自己的弟弟下狠手,以至于最后的结果总是非常富有哲♂学性。 但药研很快发现一期一振对自己有点若即若离的。一种沉重的危机感迫使他扔下了所有的药剂,开始全身心关注自家大哥的心理健康,着重灌输“你是我的人不许你和别人好”的深刻思想,然后被一期一振用看青春期少年的表情从里到外鄙视了。 “……呐,药研。” 最近简直是随叫随到的药研立刻应声,“哥?” “……你果然很年轻啊。”一期一振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雷得药研外焦里嫩,“你也不老……” “……不一样的。” 药研觉得他彻底猜不透自己哥哥的想法了。 于是他吸取教训选择了最简单并且直男癌的一种办法:听不懂就开个房。 在最巅峰,药研终于把自己的问题问出来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期一振放松下来,懒洋洋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精力充沛?” 药研:“……” 因为我们是刀怎么作都不伤肾啊。 “不是说这个。是之前,还在天正年间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紧张你的主人?反正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啊。” 药研一时愕然。 “保护主人”这件事,似乎没有任何付丧神会怀疑。 他们是刀剑,被主人抬起,被主人挥砍,被主人…… 为主人折断。 从未想过为什么。 “大将知道您这样想的话……” “你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劝告我么?” 药研发现自己的智商也许比一期一振高,但他并不比一期一振智慧。一期一振看的东西他看不到——那是完全不同于有条理的药剂配方或是普通人那正常思维的更细致更简单直接、却又表现为极为复杂的表象的东西,是某种贯穿在整个世界的“弦”,任何东西都逃不出它的轨迹。 那条轨迹并没有规定刀剑无法伤害主人。 “大概是因为我觉得……他需要我。” “那么,”一期一振忽然笑起来,他揽过药研,把少年抱进怀里,“我也需要药研呢。” 药研:“……” 他好像终于明白一期一振在做什么了。 因为在极化修行中看到自己恋人和恋人主人的互动然后吃主人的醋这种行为真的是一把正常的刀会做的吗。 该说你不愧是大阪城横行霸道的天下一振吗。 药研咬了一期一振的唇,安抚他的后背,紫眸对着那双温润如琥珀的金眸,那颜色纯粹而坦荡。 哥哥啊。 哥哥比自己想得复杂或是深刻一点也很正常吧。 哥哥……有点奇怪的想法也很正常吧。 药研这样想着,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期一振捧起少年的脸,柔声道:“药研的话,果然还是笑一笑比较可爱呢。” 药研:“……” 他果断切换回了面瘫脸,“哥,我并不喜欢这个形容词——” 然后他看懂了一期一振的目光。 ——可!是!我!喜!欢!啊! 药研默默低下头,拉了拉自己的脸,笑容满面地抬起头,掐着嗓子叫道:“哥哥!” 然后他看到一期一振眼里腾起了让他心满意足的光。 别人家的男生对女友耍帅我家的对他哥卖萌 别人家的刀剑一心护主我家的吃主人的醋 别人家的刀剑秩序凛然我家的天天撒狗粮 来自今天也在擦鼻血的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