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x髭切/我家本丸髭切人设崩坏了怎么办4-完结番外(有车)
膝丸骤然睁开眼。 冷汗流入被单,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呼吸急促,几乎哭出来。 哥哥…… 他为什么会忘掉这些呢?因为觉得自己做了错事?还是髭切发现了什么? 哥哥现在依旧是强大的,那次灵力透支仿佛没有留下任何伤痕——但伤痕就在那里,髭切坐在窗台上问他,“你的名字是什么?” 本该是他的。 受伤的本不该是哥哥的—— “怎么了噩梦丸?”髭切有些不耐烦地拉了他一把,“你和本丸八字不合么?” “哥哥……” 髭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他。 “对不起。” 能补偿多少呢?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必须补偿,无法无视,无法随意翻页,他曾伤到这个人,仅仅是因为对方对他表白—— 哈啊。 现在他倒是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了。时代变了,见过的东西也多了,曾经牢不可破的信条也早就无所谓了。 但哥哥依旧是最重要的啊。 “怎么啊……”髭切皱起眉,揉了揉眼睛,“搞什么,睡觉……” “哥哥……喜欢我么?” “你脑子进了源赖光的胡椒丁子油哦。” 膝丸垂下睫羽,尽力平复着呼吸,“抱歉,”他小声说,“哥哥觉得这种事……” “恶心死了……你睡不睡啊……” 膝丸心里一寒。 他们是兄弟啊,不仅是长相与经历,就连思维很多时候也是完全同步的。当时髭切到底鼓起多大勇气、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一次次对自己说了多少次“弟弟肯定会接受我的”,才能向他表白? 膝丸愣愣看着黑暗中髭切的轮廓,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就那样摔碎了兄长的信任,并再无补救的机会。 可是…… 他按住自己的心口。 那个一次次问他叫什么的兄长—— 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记,似乎已经无法抹除。 可笑到让人想要尖叫哭喊。 “哥哥……” 膝丸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有人抓着他的手,领他向前走。 他完全相信那个人,因为他感觉得到,那是哥哥。 但哥哥的手松开了。 他听到哥哥的声音,有一点难过的,“你的名字,是什么?” 哥哥—— 他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很有意思么?”依旧是髭切的声音,却无法判断来自哪里,“很有意思么,这样对待我?!” “受伤的应该是你,什么都记不住的应该是你,凭什么你可以逃开,凭什么——” “呐,你现在喜欢我,对吧?活该啊,膝丸——活、该。” 再一次的惊醒,膝丸自己都觉得髭切叫他噩梦丸是理所当然的了,“哥哥……抱歉。” “睡觉。”髭切已经懒得问他发生了什么,“闭嘴。” 膝丸看他已经翻身背对自己,按了按眉心,从枕头下拿出审神者给的东西。 他必须再回溯一次,为了弄清自己为什么会忘记。 那是在战场上。 什么战场?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跟着哥哥,而哥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似乎完全忘了战斗有多重要。 膝丸跟着他,提醒他集中注意力去面对可能存在的敌人,只要有一丝机会就要帮助自己的主人。 然后……发生了什么呢? 髭切问他,“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膝丸犹豫了。他看着自己的哥哥,后者跪在一片鲜血上,白衣显得刺目。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哥哥这样无助的样子,髭切不记得怎样战斗,不知道如何去使用灵力,他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只是模糊地知道膝丸可以信任这种几乎刻在灵魂里的事情。 他的哥哥是那样强大、耀眼、智慧而风姿绰约的人啊。 “哥哥,”他说,“你受了伤,很严重的伤,你的灵力降到了最低点,险些就陷入沉睡了。” “我为什么会受伤?”髭切茫然地看向他,“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膝丸!” “哥哥……对我表白了。” 那像是一句禁语,一句开启妖鬼之门的符咒,髭切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我喜欢你。” 膝丸顿时怔住。 “虽然不记得……但是我想是这样的,我感受得到……” 那一瞬间膝丸明白,忘记是毫无意义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先把曾经的哥哥找回来。 “那么……我试试,把哥哥的记忆唤醒吧。” 付丧神这种存在,与其说是神倒不如说是精怪。无论是什么,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能够使用灵力——也能使用一些独特的法术。 “我也许会忘记这段时间的事,”膝丸说,“而且,即使找回记忆,也未必会……” 现在这样几乎记不住任何东西的状态,也未必会改变。 但这是膝丸欠髭切的。 他把他自己的记忆交给髭切,来弥补髭切的遗忘。 他们的记忆,纠纠缠缠,终归是从出生开始就没离开对方。 所以膝丸忘记了自己曾做过什么,而髭切记得,但常常无法想起。 分担伤痛,扶持彼此,这才是兄弟。即使是一个人的伤也要两个人一起体会,缠绕在一起的,是命运也是灵魂。 膝丸再醒过来时眼里一片清明。 他看向熟睡中的髭切,吻了吻他的唇。 髭切撒谎了。 在他问髭切是否喜欢自己的时候。 因为髭切还记得——只是惧怕他的厌恶。 髭切并非讨厌自己哭泣吧。他只是害怕,他只是把膝丸捧在心里最高的位置上,想要安慰,却又怕被对方推开,那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面容下,是被深深刺痛过的谨慎到极致的心。 “哥哥……” 膝丸揽住对方,闭了眼。 睡吧。 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 因为哥哥,一定会原谅我的。 髭切在睡梦里低喃了一声。 有点难受。像是时间在身边扭曲的不安感,他勉强睁开眼,顺着那感觉把手伸到膝丸枕下,然后没有任何阻碍地碰到了审神者的令牌。 他拿着令牌转了转,直接看向就在另一张床上的审神者,审神者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动,“这是什么?”他几乎是用唇语问,“弟弟做了什么?” “你很关心吗?” 髭切和审神者在某种程度上脑回路是相同的。他一点都没有愤怒于审神者的装神弄鬼,直接把令牌扔过去倒头就睡,“不用了,我相信您不会这么急着把他碎刀。” 只要不碎刀,其他的就都是主人对刀做的事,他不会管,也不能管。 “果然我很喜欢髭切呐。”审神者调笑道,“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这么云淡风轻的吗?” “……也不是吧。” “什么叫也不是?呐呐……说到那个。”审神者忽然眨了眨眼,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笑起来,“我先出去了,你们大概会有一个很愉快的早晨,我就不打扰了。对了髭切,”他扔过来一本《森林病虫害与防治》,髭切仗着还算正常的视力在黑暗里翻了翻,翻着翻着手就开始发抖,然后默默把书还了回去。 “看懂了吗?” “……” “记住了吗?” “……我为什么要记这种东西。” “秘密。这种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审神者溜出了房门,“我晚上再回来。” 髭切看着关闭的房门,忍了又忍,没忍住,把书捡了回来。就见那严肃认真的封面里是一堆不堪入目的图片和文字说明,髭切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代入了一下自己和身边的人,然后他把书再次扔了回去。 ……好尴尬怎么办。 他脱力地倒在床上,几乎都没心情思考审神者的话的含义了。果然这个主人非常擅长搞事——他看着透过窗帘的一点点晨光发呆,尽量等着自己的某种反应消退,“哥哥……” 因为刚睡醒,膝丸的声音里有一点慵懒和嘶哑,髭切呼吸一滞,顿时觉得自己遭遇了人生的修罗场,“……早安。” 膝丸笑了笑。他看着自己哥哥的侧脸,晨光将高挺的鼻梁染上一点浅白,他的哥哥看起来高冷(误)平静(大误)甚至目下无尘(这纯粹是粉丝滤镜的结果)。 “早安,哥哥。”他伸手揽住髭切的肩,后者有些意外地向他看过来,随即膝丸便吻了他。 那像是一场巨大幻梦的终结亦或开始,髭切听到审神者随手放在床头的令牌跌落在地,时间如流水冲刷过他的脑海,恍惚地他看到自己站在阳光中,伸手向膝丸,道:“我喜欢你。” 多少年了。 记不清时间,记不住岁月,那些流逝的过往在他心里翻卷不休,却又无法凝聚成能够看清的图像,黑色的碎片在眼前晃动,交织出尖锐的棱角,一寸寸划开最隐秘的伤口,疼到骨髓里,伤在血液里,剧烈的恶心和痛苦让他全身发冷,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对方推开,按在地上殴打,骨骼破碎血管折断,一切都混乱一团。 “哥哥……” 髭切脑海里一片空白。 髭切对过往只是“知道”而已。 他接受了膝丸的记忆,知道了真相,但这对他而言其实没什么。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也许不会那样贸然地表白,会等到后来的后来再顺理成章地和他在一起——但他确实是把膝丸当成恋人,而非弟弟去爱的。 这无法遗忘。记忆可以不复存在,但他爱膝丸的这个事实无法被抹去。忘记了一切,可抬头的第一眼,他就很清楚地知道:这是弟弟,我爱他,恋人的那种。 不过髭切有个秘密。 他其实记得住膝丸的名字,因为那是最重要的一个名字。有的时候他甚至会忘掉自己的名字而显得极为漫不经心,但他确实知道膝丸叫膝丸——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每次都叫错呢。 看着他强忍着装笑叫欧尼甲……实在是很让人开心啊。 只不过永远都只是欧尼甲而已。 越来越厌恶他的眼泪,越来越厌恶只是因为“哥哥”记不住“弟弟”的名字而伤心的那个人。 越来越厌恶无法满足的自己。 听到膝丸说“我爱你”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受呢。应该说心里死水一片吧,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膝丸那样厌恶这种感情,又怎么会真的是那种喜欢呢。 只是兄弟间的情感而已。 “你不爱我,爱谁啊。” 你只有我这一个兄弟啊。 多好啊,你只有我这一个哥哥,这都足以变成一种安慰,到底算是特殊的那个,在他心里有重要地位的一个。 太久了。爱情什么的无所谓。还在他身边,还是特殊的那个,足够了。 甚至已经学会开玩笑,已经可以随意对待,已经可以伪装出那感情根本不存在的样子。 但那天早晨,膝丸忽然揽住他,吻上他的唇的时候,他所有的伪装都像一层纱帘,被刀光砍得支离破碎。 他急促地喘息着,全身发抖,茫然,甚至惊恐,膝丸的手紧紧抱住他的肩背,像很多次拥抱一样;他被膝丸压在床上,完全无法反抗,思维几乎已经消失,继续吧,不要停,不要醒来—— 只是梦也好啊…… 膝丸的舌缠上他的,双方都没什么经验和技巧,但长久的岁月依旧给了他们足以作参考的各种范例,“唔……”他环住膝丸的脖子,抱紧对方,“嗯……” 膝丸的唇离开了他,那双眼睛温柔平静,“感觉怎么样?” 他说不出话。所有的思考似乎都从躯体里被剥离了,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不管那是什么意义——膝丸——弟弟——膝丸—— “哥哥……” 他从额头吻到眉心,清晰地意识到现在占据主动权的是自己——他的哥哥在他怀里颤抖,明显已经无法做出反应,那总是微笑着的脸一片空白,睁大的眼睛反而有点可爱,他慢慢地再次啄吻对方的唇,那人呆滞地任由他分开唇瓣,逗弄舌尖。 “哥哥很紧张吗?” 处于掌控方是种意外的让人兴奋的感觉,他拉开髭切的睡衣,指尖刮着对方胸口的红色,“讨厌么,哥哥?” “……不。”髭切的声音像在说梦话,他的身体绷得很紧,但没有对膝丸做出任何反抗,眸子湿润一片,“膝丸……” 膝丸心里一跳,“叫对了,”他说,那种兴奋促使他彻底解下髭切的衣衫,“要奖励呢……” “你是不是一直很希望我这样和你说话?”髭切忽然喃喃道,“抱歉……我一直以为,你不需要我来夸奖的……” “……想要哥哥的夸奖,这种事很正常吧?” “膝丸一直很强啊,为了无聊的事夸奖你的话——” “再说一遍。” 髭切愣了愣,膝丸抓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再说一遍。” “膝丸一直很强啊……唔!” 髭切几乎是咬噬他的唇,强行掠夺对方的呼吸,髭切在他身下渐渐软下来,黏腻的水声让两个人同时心跳加快,“膝丸、”他在换气的间隙轻叫了一声,“嗯……” “哥哥……”膝丸盯着他的眼睛,“髭切。” 像是一句魔咒。 髭切彻底瘫软下去,他无力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完全无法反抗对方,只能大口喘息着。无所谓的,膝丸的话做什么都无所谓的…… 等得太久,以至于恐惧;无法相信,无法接受,一切都只是放纵的幻梦,膝丸不可能这么做的,怎么会呢…… “髭切。” “嗯。”他软软应了一声,“膝丸。” 膝丸的手握住他的性器。 髭切哼了哼,也伸手抓住他的,头发蹭着他的脖子,“膝丸,”他有点恐惧地叫,“是你吧?” “是我。” “……”髭切闭了眼,低声喘息着。两个人互相摩擦,雄性的麝香味强烈得有点恶心。“我……”髭切摇了摇头,“真糟糕啊……” “哥哥没必要这么说。” “幻想一个你来自慰还不够糟糕么?” 膝丸细细吻着他的眉眼。 “不……看着我。是我,不是任何假的东西。” 髭切没了声音。两个人都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还有相互摩擦时细微的水声。透明的液体沾上彼此的yinjing,向下到双球,两人的手指相互碰触,灼热沿着小腹一路烧灼到脸上。 “膝丸……” “嗯。”膝丸松开手,看着手上的液体,“哥哥不舒服么?” “……并不是。” “那……”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啊。” “哥哥是——是——” “不许我害羞么?” 膝丸一瞬间没了声音。 髭切。害羞。哥哥。 这三个词似乎足以让他彻底混乱。 “你刚才做的、算是什么?” “可以当成表白吗,哥哥——” 髭切用额头撞了他的。 “……可以啊,不过这么突然的实在是有点惊吓,你什么时候学得——” 膝丸感觉自己骤然发现了一个新大陆。 哥哥害羞的表现……就是红着耳朵,并且特别的话多? “……你看什么啊。” “哥哥答应了吗?” “……” 膝丸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把话自己接下去,“那我就当哥哥默认了,好,洗澡吗?” “……你先去。” 髭切干脆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他实在是想要否认这一切的真实性——但命运似乎终于眷顾了他一次。他定了定神,看向浴室的方向。 膝丸…… 忽然好想搞事不答应他啊。 万一他就真不提了呢……算了,这种事不好搞,容易玩脱,嗯。 番外的作用主要有两个:开车、撒糖。 这两兄弟真的不适合撒糖因为他们确立关系和没确立关系基本是一个样子的。 所以这篇番外当然是要开车。 在开车之前,我们不得不把刷存在感的审神者拎出来溜溜:膝丸坐在审神者面前,后者淡定地撸了把膝丸的刘海,“说起来,膝丸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哥的?” “……” “你先喜欢上你哥的还是你哥先喜欢上你的?” “……” “果然恐同即深柜吗?” 膝丸觉得他这才深刻理解了蜂须贺的那句“他对我们非常了解”。 “那么,膝丸,”审神者暧昧地笑道,“我也该给你们准备自己的屋子了吧?髭切比你晚来一点,rou躯和灵力融合最后的反应还没来……抓紧机会哦。” 说到这个反应,其实每个人都不太一样。据鹤丸的不完全非科学统计,打刀一般是四肢发冷、心浮气躁,短刀一般是嗜睡,太刀一般是发烧和无力。胁差在这方面占尽优势:他们根本没什么反应。 膝丸自己符合统计结果,但他不觉得他的兄长一定符合这个结果。 “……”审神者表情奇异,膝丸隐约觉得这和他最开始见到的那个审神者不同,或者他们的主人本来就是个精分蛇精病:“膝丸,那个……粉丝滤镜先摘一下,他再怎么不同,他也就是把刀,鹤丸的统计结果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膝丸固执道,“大哥不是普通的刀。” 他们相对而坐,风从他们中间打着旋吹过,莺丸实在看不下去,从长廊边起身到他们之间,“不如……直接等结果出来如何?” 结果就是膝丸输了。 但他一点也不在意。 髭切面色潮红,眼里隐约有水光,喘息着抱住他的脖子,“你想做什么?”他的哥哥有几分慵懒地问,“我猜猜?要去洗澡吗?” 膝丸只觉得一股血往脑子里冲,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浑浑噩噩地在髭切的指挥下抱着对方到浴室,浑浑噩噩地在髭切的指挥下脱了两个人的衣服,浑浑噩噩地在髭切的指挥下光着身子出了浴室……嗯? 膝丸看着关上的浴室门,整个人真的不好了。 “等我一会。”髭切的声音隔着门似乎有点虚弱,“唔……那什么丸、你看过主人的书么?” 这次干脆连“那什么”都懒得编了。膝丸回忆起那本砸了他的书,“……《森林病虫害与防治》?” 髭切:“……” “就是那本……”他的声音是真的有点虚弱,“看过吗?” “看(到)过。”膝丸确信地回答。 髭切:“……” 髭切心一横,“进来。”他一边说一边从柜子里掏出了某些东西,“不,等等……我自己来。” 膝丸开门开到一半,看到自己哥哥手里握着一个包装亮闪闪的东西,一时间也没看清那是什么,“哥……?” “……你先关上门啊。” 于是膝丸再次被赶出浴室,等了又等,“哥,你还醒着吗?” “……可以了。” 膝丸用自己的膝盖发誓他从没有听过髭切这样的声音。有点虚弱,以至于软绵绵的,还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媚意——他推开门,就见到那人坐在浴池里,背对着他,皮肤透出诱人的红。“哥?”他慢慢靠近对方,异样使他警惕,“你没事吧?” “……你不是看过么,总不至于不知道要做什么吧。”髭切反手把那个亮闪闪的东西甩给他,膝丸接到手里一看,安全套。 髭切很小声地说了句什么,随即转过身,懒洋洋地趴在池沿,对他招招手,“站那么远做什么?” 膝丸梦游一样走过去,髭切的头发被水汽打湿,贴在脸上,脊骨漂亮的曲线有一半沉在水下,水波带得线条微微起伏,“哥、”他短促地叫了一声,却无法继续下去。 那种想法太过分了。那是亵渎。 对哥哥、不可以的。 “你在看什么啊。”髭切似乎不耐烦了,强行探身把他拉到池边按在水里,柔软的肌肤相互接触,“我现在的状态打不过你的吧?随你了。” “随我……?” 髭切闭了眼靠在他身上,似乎是在逃开接下来的话题。膝丸注视着对方的发顶,良久,伸手到对方下体轻轻按揉。髭切顿时发出有些黏腻的鼻音,肌肤因热水的浸泡更加敏感,发烧使得意识模糊不清,他抬头确认了对方是膝丸,便轻轻晃动腰肢迎合起来,“嗯……”他咬了咬嘴边的乳尖,换来膝丸短促的惊呼,“快点……难受。” 膝丸没有犹豫,他抱起髭切,让对方躺在池沿,热汽已经蒸得池沿一片温热,他含住髭切的性器,小心地舔弄,“唔、膝丸?”髭切一激灵,“你在、嗯……哈啊……等一下、唔……你别、”膝丸试着完全含住,但那种感觉极为不适,他担心自己会弄伤髭切,只好在侧面沿着青筋一次次舔舐,“膝丸……嗯、啊……”髭切的抗拒变得更近似于靠近,他的手指插入膝丸的头发,死死握紧,“哈啊、嗯……不、我不行、膝丸、不行……” 高热让他无法控制自己,脑海里眩晕一片,只想尽快解放。膝丸在最敏感的顶端用力吸吮,透明的液体沾在他唇角,“唔、啊——啊……膝、膝丸?” 膝丸抹了抹自己的脸。白色浊液沾在他手上,髭切怔怔看着他的脸,“膝、丸……” 那是偌大的满足感。对男性而言颜射永远有着特殊的意义,看着自己的jingye玷污对方的肌肤——对方的脸—— “哥哥。”膝丸顺手捞着洗澡水洗了洗脸,倾身抱住他,同样修长的躯体紧贴在一起,“要做吗……”髭切的声音有些模糊,“快点……” “哥哥……想做么?”膝丸咬了咬下唇,“那么,我……” “……你理解错了吧?你,插入我。” 膝丸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做不做,不做我睡了。” “可是哥哥的话难道不是——” “膝丸。”髭切忽然抬头,抓着他的刘海往下一拉,唇瓣相触,髭切毫不迟疑地冲进他的口腔,挑逗他的舌,扫略柔软的内壁,又快速地退出,舔舔下唇,笑得慵懒肆意,“给我进来。” 膝丸咽了咽口水。 哥哥啊。 那个神一样的存在。 “……我是你的。”髭切的声音极轻地消失在双唇间的水声中,“别把我当成星斗啊……傻丸。” 膝丸分开他的双腿,小心地探向后方,那里意外的湿润,明显是做过扩张,“哥哥……”他探入一节手指,再向里一点,小心地在肠壁上轻按,“嗯、膝丸……没、没事,有点奇怪……唔、唔……”髭切皱起眉,那混合着不安和羞耻的神色诱人到了极点,“嗯、等、啊、啊……不,嗯啊……”他在膝丸怀里颤抖起来,咬紧了下唇,“嗯、还好,很舒服……唔……” 膝丸探入第二根手指撑开那xue口,来回旋转着,最终换为炽热的性器,髭切的声音渐渐变了调,透出沉醉的愉悦,“嗯……哈啊、啊——唔、没关系、嗯、快一点……”他紧紧搂着膝丸的脖子,双腿大分开,柔韧的躯体被折叠,膝丸托着他的腰,一次次吻他,“膝丸、唔、唔啊——好、好奇怪……” “哥哥……”膝丸呢喃着舔去他的泪水,在肌肤上留下浅淡的红痕,“你……很漂亮。” “唔……?”髭切似乎已经无法理解他的话,敏感的躯体被欲望支配,他摇晃着腰肢迎合膝丸,修长的双腿被对方的动作带得起伏,紧致的肌rou线条收缩又舒张,“唔、啊哈——那、不、啊——” “太深了吗……?”膝丸向里压,他无法克制自己深入侵占对方的欲望,他的哥哥,那个总是强大到可以笑对一切的哥哥,此时在他身下哭泣呻吟求饶的哥哥——他的手用了更大的力气,留下更明显的痕迹,“哥哥——” “啊啊啊——别、啊——膝、啊啊——”髭切骤然仰起头,身体绷成漂亮的弧线,泪水流进发间,唾液不受控制地流下,“啊、好、好棒……膝丸……向里……cao坏我。” 这并不是偶然兴起的刺激对方的话语——是早就想要的,和他完全融为一体,他们是兄弟,永不分离——向里去,到最深的地方,染上对方的味道,也让对方完全在自己体内—— “哈啊……” 髭切颤抖着射出来,瞳孔完全放大,脸上一片茫然,瘫软的躯体被膝丸带着在地上摩擦了几次,膝丸也射在他体内,隔着薄薄胶套髭切能感觉到对方的热度,炽热的性器和微凉的jingye——他的思绪仿佛也被染成白色,“我……刚才、是不是很奇怪……” “……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得太久。 膝丸抱起他,两个人再次进入浴池,水波暖洋洋地晃动,髭切渐渐闭了眼,感受着膝丸温和的抚摸。 “……哥哥。” “你真恶心啊……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 “唔……”他动了动,想要往后退却觉得身后有什么,骤然间一种从悬崖上坠落的感觉袭击了他,他满身冷汗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后的是床。 他是躺在床上的。 “哥?”膝丸被他的动作惊醒,立刻伸手揽住他,“怎么了?” 他盯着膝丸,过了一会才找回思绪,“没有、只是一点过去的事。” “……别再想了。”膝丸吻了吻他,“那种事的话……” 他知道自己刚才可能说了什么梦话。“没什么……早就不在意了啊,那种……”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在膝丸说出什么前骤然转头,暧昧道:“昨天还舒服?” 膝丸:“……” “我倒是不错哦。”髭切挑起他的下巴,拍拍他的脑袋,“好,你的下一个任务。” 膝丸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髭切淡定道:“来给我做全身按摩吧。” ……这倒不算太难为人,虽然没有任何经验,膝丸还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小心地按揉着髭切的腰背,那趴在床上的人眯起眼,唇角带着浅笑,像一只午后阳光里的猫咪。膝丸这么想着,忍不住伸手到他发间,柔软的发丝抚着他的手心。 “膝丸。” “哥哥?” “……我喜欢你。” “我爱你,哥哥。” 髭切睁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膝丸听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晨光里那人白皙的肌肤镀了一层暖金,温和而令人心安。 哥哥。 这个词温暖得让他从心底里感到喜悦。 “哥哥……” “好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