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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jiejie你放心吧,我会替你看着尹师兄身边的人的。一有情况。”顾佩灵眯了眯眼比了个咔嚓的手势,“佩灵一定帮你解决。”“好好好好好。”柳之韵紧紧握住顾佩灵的手,“jiejie的幸福可就全靠你了。到时候有什么好东西jiejie都不会忘了你的。”顾佩灵干脆利落答应了,她带着大包小包顾夫人给她准备的新衣裳新首饰,朝柳之韵挥挥手、翻身坐上了马车。其实去武林会时间并不太赶,从顾家庄往举办武林大会的天祥镇要的时间仅需五日不到。但如若再返程回青峰派,那时间上便要另做计算了。尹子昕奉师父之命前来为顾家家主贺生,但方九仪此次并不参加武林会,他早几轮次次都去,这会儿也改轮到他留在青峰派里看着了。师父不去,他的三个徒弟也就都留在了青峰派里。只让师伯里最为年轻的云晋和排行老三的朱敬溪去武林会秀秀风采。朱敬溪另在他地云游,与云晋走的不是一条路。是以最后还是云晋、秦逐和顾佩灵、沈思元一道走。顾家庄不远就有个风光秀丽的小镇,不像天祥镇江湖气那般重,反而是个江南小镇的温柔模样,镇上河边有小船,河岸边有拿着木盆洗衣妇人,岸上还有追逐嬉戏的孩童。这镇上人人都爱花,镇上更是集结了各种花,只不过邻边不远有个办武林会的天祥镇,不然名气能更传远些。从镇上一路走过去满目都是各色的花,近八月底荷花也还开着,水塘里就荷花也有好几种颜色。每一家铺子门口都摆着或大或小的花束,路边的树是花树,路边的草也是花草,蝶儿蜜蜂赶场似得来往于花卉之间。顾家庄离这儿不远,但顾佩灵也是好些时候没来过这边来,这回能和师父还有大师兄一起来看,她乐地在马车上说个不停。顾佩灵撩开马车的窗帘,头探了出来:“大师兄大师兄,我和你说,这镇上不止是有各种样的花,我还见过这儿有七种颜色的花呢,我记得是叫七色堇。这儿荷花也没落,咱们还可以去摘莲蓬,吃莲子。”这镇子果然有些奇妙,正当时的花、不当时的花,好像整个四季的花都聚在同一个时节,叫人看得眼花缭乱。云晋这些年来往去过的地方不少,他兴致虽算不上太高,但也乐于陪上几个小辈四处逛逛。秦逐家的师父和别家不太一样,一是模样太俊,让人初见就能喜上三分,二是年纪不太大,比最小的顾佩灵也只大上十一二岁。走出去几人不像师徒,反而更像兄妹。而二十还不到的秦逐反倒是他们的领头人,照顾着师弟师妹和自家师父。顾佩灵看得都有些吃味,忍不住偷偷嘟嚷,“师兄他对师父也太好了吧,又不是没有手,怎么师父连头发都是师兄梳的。”“有本事你也找个人愿意给你梳头啊。”沈思元在一边怼她,“我看你是太羡慕了,没事儿在这找事说。而且大师兄是师父他给领回来的,师兄他有感恩之心,这样孝敬师父也是应当的。”每年来这镇上的人不少,镇上自然也有做花卉生意的,秦逐找了一家,师徒几个就跑到主人家荷花池里自己采莲蓬去了。池里淤泥不少,秦逐怕弄脏了自己师父那身白衣裳,只请他坐在一旁看他自己那几个徒儿跟傻猴儿一样在池子里折腾来折腾去。还在八月,暑气正盛,秦逐从荷叶池里摘了两片大荷叶,胆子肥了起来从后面绕路把其中一片盖在了云晋头上,还顺手塞了一个刚摘下来用池边井水冲过的莲蓬给他。玩玩闹闹了一下午,看够了城中一圈花,四个人才心满意足的原路折返回了住的客栈里。他们回来的有些晚,在快到客栈的一条小巷子口发现了一个面朝地趴着的人。也不知他死活,秦逐率先曲膝蹲下把躺着的人翻过身来。顾佩灵几个也靠近了来看,待看到他的面孔时忍不住惊讶了起来:“呀!”秦逐探了探躺着的人的鼻息,温热,还是个活人,不过他满面的脓疮,在灯笼底下照映着十分可恐,要是有人半夜里看见,多半是会把他当作恶鬼。“师父?”秦逐先问了问云晋的意思。云晋看了几眼:“先带回去。”“是。”说着秦逐和沈思元一同上前把人扶着站了起来,带回了客栈。被捡回来的这个男人,虽然满脸恶疮,但身上肌肤却细腻无比。顾佩灵看那双拭去灰尘的手感叹,“他也太白了吧。”顾佩灵用自己的手和他的比了比发现躺着的这个男人居然比她还要更白,不由得沮丧地放下了手。望四周偷瞄了一圈,发现屋里也就师父和他一样白。顾佩灵闲得无聊,坐在床边的板凳上看着伤患,大师兄去请大夫了。现在这个气氛她也不想和沈思元斗嘴。师父在旁边她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盯着船上躺着的人把他从上到下看了遍。‘他身上还有个罐子,说不定就能找出他的身份。’顾佩灵想,她正伸手想要去拿这个罐子去看,被刚站起活动筋骨的沈思元拦了下来,“他人之物,我们还是不要乱动。”沈思元说得有道理。顾佩灵收了手,又坐回到客栈里的椅子上。大夫已被请来就诊,师兄妹三人又凑在一块儿。沈思元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那人,望着秦逐眼睛问:“师兄那人今晚就睡这儿?”刚才去打听过他们住的这家客栈已经没有多余的厢房。躺着的那人占了秦逐的房间,那秦逐就只能再和他们几个人一起搭伙睡了。秦逐也是这么想的,对沈思元说:“思元,我今日和你挤挤吧。”坐在旁边闭着眼的云晋,在他们说完话后缓缓睁开了眼。大夫给床上那位诊断完后说:“这位公子没无大碍,他脸上的疮只是看着吓人,每日抹点药膏就会消下去,就是这毒疮...恐怕会留疤。”秦逐听大夫说完,看着那人脖颈处的白皙皮肤,垂着眼睛说:“可惜了。”大夫走后不久床上的那位就醒了,秦逐看他既然清醒,便解释说:“这位兄弟,我姓秦,刚才与我师弟从外出回来时发现你昏倒在一条小巷内,便自作主张将你背了回来。”“多谢秦公子。”礼舒听完后挣扎着要下床跪谢。还好被秦逐给拦住了。“我们只是恰巧路过而已,不必客气。”秦逐又给他一一介绍:“旁边这一位是我师父,那两位是我师弟师妹。”礼舒浑身一股书卷气,说话也温温柔柔,给人凭添几分好感:“几位恩人,我名礼舒。”他顿了顿,喝下一口秦逐刚端给他的茶:“此次武林大会即将召开,我正是想去武林会一览豪杰风姿,不过路上遇了歹人,路资都被抢走,还中了毒疮,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