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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领兵出征前便已经在准备给程绍安说亲之事,一说竟是说了这么多年却仍未有个定数。“也好,这亲事总不能再拖下去。”凌玉颔首。“还有一事,前些日我与褚大哥小聚,席间他竟是问起柱子嫂,你那年在村里头,可曾听闻柱子嫂说过什么?”他口中的柱子嫂,自是指的当年程家村的俏寡妇萧杏屏。凌玉眼神微闪,却是一脸坦然:“并不曾听她说过什么。”程绍禟狐疑地凝望着她片刻,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见他并没有追问,凌玉暗地松了口气,想到日前杨素问对自己抱怨的那些话,一时有些头疼。当年萧杏屏让自己寻找的剑穗主人,明明就是褚良,这两人必是曾经发生过什么,只可惜杨素问偏是无法从褚良口中探出一丝半点消息来,只知道过了不久褚良便领旨到外地办了一回差事,办差回来后不久,便升任禁卫军统领兼负责教授皇长子等孩子武艺。只可惜山长水远路上不便,否则她必定会想法子从萧杏屏处问出个缘由来。只是凌玉却没有想到,一向表现出对亲事放之任之的程绍安,在听到兄长有意为他聘下太常寺少卿的庶女时,沉默片刻才道:“这门亲事我不能答应。”“这却是为何?”程绍禟没有想到他拒绝得这般干脆,一时有些意外。程绍安有些迟疑,神情瞧来也有几分挣扎,最终一咬牙,‘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有话便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程绍禟皱眉,伸手便要去拉他,却被他挣脱开来。程绍安恳求道:“大哥,我心里已经另有了属意之人,还请大哥成全。”此话一出,不论是程绍禟还是王氏,均是一脸的惊讶。“你这孩子,有了属意之人怎也不早说?却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王氏喜不自胜地问。早说了心里有人,也不必她这几年一直为此事头疼。凌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程绍禟不由得皱起了眉,瞧着并不乐观,缓缓地坐了下来,沉声问:“是哪家的姑娘?”程绍安神情略有几分犹豫,可还是一咬牙回答道:“是苏凝珊苏姑娘。”果然不出所料……凌玉心中了然,对这个结果也并不怎么意外。姓苏?程绍禟眉头拧得更紧了,不会是他知道的那个苏家的姑娘吧?“苏姑娘?当年那位状告伯父的苏姑娘?”王氏吃了一惊。“是,正是那位苏姑娘。”程绍安豁了出去,一五一十地将他与苏凝珊合伙生意之事道来。末了望着程绍禟深深地道:“我知道大哥并非那等人云亦云之人,当年不同意与苏家的亲事,也是因为不愿与苏家长房,还有宫里的蓉贵嫔有所瓜葛。”“只如今苏家早就不是当年的苏家,苏姑娘一个女流之辈,抚养幼弟,独力支撑着门庭,日子虽苦,却仍然坚持着心中一片净土,不为名利所迷惑,行事处处讲求良心,着为可敬可佩之女子。”由敬生爱实在是再顺理成章不过之事,待他发现心中已经存了那道纤细的身影时,已经无法回头了。“至于宫里的蓉贵嫔……她乃天子嫔妃,与我一介庶民又有什么干系?”他平静地又道。时间是最好的伤药,这么多年下来,再是怎样的伤痛,也早就被抚平了。更何况离了自己,那个人过得更好,荣华一生,得偿所愿,便是将来摔了跟斗,也只是她的事,与自己再无干系。程绍禟深深地望着他,没有错过他脸上每一分表情。“此事我还要再斟酌斟酌,容后再议。”良久,他缓缓地道。“大哥!”程绍安还想再说,可程绍禟却已起身,抱起扑了进来的小泥巴,迈着大步从他身边走了出去。“还能斟酌便是留有余地,此时你若是不依不挠,只怕便是要把路给堵死了。”凌玉见他不死心地要追上去再说,摇摇头提醒道。程绍安怔了怔,很快便明白了:“多谢大嫂!”第121章王氏却仍些糊涂:“绍安看上了那苏家姑娘我倒是知道了,可宫里的蓉贵嫔是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提起她?与咱们家有什么关系么?”凌玉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望向程绍安,此时方想起,王氏并不知道蓉贵嫔便是曾经的金巧蓉。“我不过随口这般一说,拿来举个例子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程绍安眼眸微闪,含含糊糊地回答。王氏狐疑地望着他,分明不相信他此番话。凌玉怕她再问,连忙转移话题:“上回小石头说后厨烙的饼子没有阿奶烙的好吃,难得今日有空,娘不如便露两手,也好让……”“是不是巧蓉?那蓉贵嫔是不是巧蓉?”王氏打断她的话,紧紧地盯着程绍安问。“怎、怎么会是她呢,娘你想太多了。”程绍安勉强笑着道。王氏冷笑:“你莫要骗我了,我险些便要忘记了,她生母本家便是姓苏,难怪你大哥会不同意苏姑娘与你的亲事,原来这当中还有这么一层缘故所在。”凌玉没有料到她一下子便想到了金巧蓉头上,一时也不知该作如何反应。“原来她竟是成了宫里头的贵人,怪道这些年来一直音讯全无,连抚养她长大的养母竟也不管了,以致你金家表姑死不瞑目!”凌玉还是头一回听她提到当年孙氏的死,有些诧异地望向她:“死不瞑目?”“可不是,你金家表姑当年病重,纵是病得糊里糊涂,只嘴里却是一直喊着她的名字,临终前也惦记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问‘巧蓉可回来了’,我只能骗她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可一直到她死,却始终没有等到她的出现,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回来。”“纵然不是亲生母亲,可这么多年来的真心爱护便是假的么?养育之恩便可以不管不顾,全然抛之脑后么?!”饶得王氏向来便是个好性子,只一提到当年孙氏的死,也气得不行。凌玉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硬着头皮安慰道:“她这些年来过得也不容易,娘且瞧那前苏家大伯的为人便可知,那也是没安好心的,当年这般千辛万苦地把外甥女寻回来,也不过是想要借她重新攀上宁家。”“只是她本家宁家那些所谓亲人,也只是把她当棋子般利用,当年把她送到太子府上,也是打着借腹生子的主意,以便巩固宁家长女,就是彼时的太子侧妃的地位。”程绍安吃惊抬眸望了过来,也是头一回听闻蓉贵嫔当年离开程家村后之事。“我并非是要替她开脱,只是觉得既然彼此已经形同陌路,过去的种种便让它彻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