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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手腕拉起来,一边与康以馨说话,又一边低头轻吻了吻他的手背。梁崇的嘴唇是温热的,亲吻的太多含义宁亦惟也并不明白,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之后,心跳不知怎么快了起来。宁亦惟面热地盯着梁崇的侧脸,却见梁崇神色如常,垂着眼对电话那头道:“我不放心他,就回来了。”“嗯,”梁崇又说,“我妈不知道。”梁崇没开声音外放,手机离宁亦惟远了,宁亦惟听不见康以馨说什么,只能根据梁崇说的话来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过了几秒,梁崇回答康以馨:“我都告诉他了。”这回康以馨说的话有些多,梁崇好一会儿没说话,宁亦惟心里着急,又挨近了梁崇,想偷听点内容。梁崇瞥他一眼,背靠着宁亦惟的床头,拍拍自己的腿。宁亦惟只好忍辱负重地面对面坐到梁崇腿上,紧贴着梁崇,还任由梁崇按他的腰,梁崇才把手机分他一半。结果宁亦惟只听到了康以馨说了一句:“谢谢你,小崇。”“小姨,你客气了,”梁崇很有深意地对宁亦惟微微笑了笑,“有什么事我再通知你。”说罢就挂了电话。宁亦惟气得跳起来,指责梁崇:“你还装睡!”“我睡着了,”梁崇冷酷地说,“是被你想怎么回短信的唉声叹气吵醒的。”宁亦惟撇撇嘴,没有反驳,抓起梁崇的手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了,”宁亦惟说,“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去吃饭吧。我下午还要回学校听讲座呢。”梁崇没理会宁亦惟的煞风景,就着宁亦惟投怀送抱的姿势,搂住宁亦惟的腰,把宁亦惟拉过来,亲了好久,才告诉宁亦惟:“我今晚还要走。”宁亦惟呆了呆,心里是有猜测的,但还是问梁崇:“走去哪儿啊。”“回法兰克福。”梁崇说。宁亦惟想起自己昨晚那么任性,都不跟梁崇客气一下,便很是愧疚地说:“对不起。”梁崇默不作声地看着宁亦惟。宁亦惟嘴唇动了一下,又说:“我让你更累了。”“行了,别跟我装乖了,”梁崇捏了捏宁亦惟的脸,说,“反正看不到你我也做不了事。”宁亦惟不知道说什么,便闷闷地抱着梁崇,把头靠在梁崇肩上,小声跟梁崇说:“谢谢,我请你吃饭吧。”大半个小时后,宁亦惟把梁崇带到了D大门口那家玻璃房咖啡厅,叫了两份烩饭和牛奶冰。“这家店的烩饭很好吃的,”宁亦惟说,“你以前行色匆忙,肯定没留意过母校路边的风景,我带你留意一下。”梁崇拆穿宁亦惟:“我看你是因为咖啡厅离图书馆近,想早点去占座吧。”“别血口喷人。”宁亦惟嘴硬道。他点了单,托着腮看梁崇,有些唏嘘地说:“上次就是在这里,我和子睿吃牛奶冰的时候,看到你接孔偬,你对他那么好,又拎包又开车门。”“哦?”梁崇微笑了笑,对宁亦惟道,“你不是做梦梦到么,怎么变成看到了。”宁亦惟被梁崇噎了一下,闭嘴了。等牛奶冰上来,吃了一口,宁亦惟又有了新花样,吞吞吐吐而期期艾艾地开口:“梁崇,那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们理论上是表兄——”“——古代表兄妹成亲叫亲上加亲。”梁崇迅速地说。宁亦惟觉得梁崇像问答节目里那种是背过答案的作弊选手。但看梁崇如临大敌又强作镇定的模样,宁亦惟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吧,我又没说什么。”他搅搅盘子里的牛奶冰,笑眯眯地问梁崇,“我听完讲座之后陪你去机场好不好?”梁崇顿了两秒,才说:“不用。你先去占座吧,我行程提早了,三点就走。”宁亦惟愣了愣,又想了想,才低头说了好吧。吃完了饭,也差不多到了宁亦惟和周子睿约定的时候。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宁亦惟特别想放弃看期待已久的学术讲座,送梁崇去机场。但梁崇没让,他拉着宁亦惟在玻璃房后面的小角落里肆无忌惮地接吻。“贵校路边风景我熟得很。”梁崇说。宁亦惟让他亲得满脸潮红,既恨不得梁崇快走,又恨不得梁崇别走,怅然若失地看梁崇离开了,才慢吞吞地往图书馆过去。走了一小段路,他看见周子睿抱着笔记本,兴奋地在台阶下翘首等待,便加快了脚步。康以馨和梁崇打完了电话,厨师也做好了饭,她便从暖房里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方才的电话,隐隐觉得不对的感觉又来了,她觉得梁崇说话的语气奇怪,但是说不清具体哪儿怪。康以馨从后门走回家里,经过客厅,正巧看孔偬背着包从外面进来,正在换鞋。看见她过来,他抬头叫了声:“妈。”康以馨看着孔偬,心中忽而百感交集。孔偬比康以馨高一个头,皮肤偏白,眼睛挺大的,但有点外凸。康以馨一直以为是孔偬近视度数太深,眼镜带久了导致的,在孔偬高考结束之后就带他去做了近视手术。相较于寒冷的天气,孔偬穿得不多,长风衣和薄毛衣,手里提着一个印满logo的新双肩包。这包昨天下午买的,对于康以馨来说不贵,但也抵得上普通大学生一年生活费了。“我回来拿书,”孔偬说,神情中带着落寞跟不高兴,他告诉康以馨,“下午要去图书馆还书,考完试就要销卡。”康以馨定定和他对视着,过了几秒,勉强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异样,开口问他:“吃饭了吗?”“还没,”孔偬换好了拖鞋,把书包扔在一边,继续跟康以馨说,“妈,吃完你能送我去学校吗?”康以馨看他走过来,便点了点头,说“可以”。两人一起吃了顿午饭,孔偬看着挺可怜的,没吃下多少东西,脸色也不好看。吃饭间,他和康以馨提了好几次,说辅导员找他填这个那个表格,都是转校资料。“导员说从我们学校转到A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孔偬放下筷子,失落地说。康以馨看着孔偬,心里纠结万分又酸楚不已。从小婴儿到大男生,孔偬都由她护着,现在转学这么大的事,她没有护住。而且康以馨承认,她这次没有尽全力争取。因为她自己也很乱,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孔偬。孔深丰说孔偬做错了很多事,说A大或许更适合孔偬,孔偬需要受一点挫折。可是康以馨垂头看着碗里没怎么动过的饭,还是自责地挣扎着问自己,如果最近发生的事没发生,她真的不会再争取一下吗。两人各怀心事,食不下咽地吃了一会儿,看康以馨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