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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握住穆谣捶得生痛的拳头,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低声道:“你要捶就捶这里。”穆谣气得抽出手,作势便要一拳招呼过去,聂源枫也不躲,只是默默又用手臂圈住眼前人。“够了!”穆谣毫不犹豫挥了一拳,听见那人一声痛呼,心里还是堵得慌,索性别过脸不看他:“把人当傻子耍很高兴吧?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下官一条生路。”“我今天下午的时候就想向你坦白。”聂源枫凝视着眉头紧锁的穆谣,像有根针扎进他的心里,牵连血rou:“自从上次你跟我谈过之后,我就一直想着你当时跟我说话,越想越焦虑,所以一时心急,直接用衡王的身份来向你求亲。”仿佛能猜出穆谣的反应,他把额头贴在对方的鬓边,果然感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继续说道:“我早知道你不会同意,可是,说了一个谎,不得不用一百个谎来填,我不想你知道一切之后与我断交,更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同样的心意。”“放开我。”穆谣的语气很平静,一阵疲乏袭上他的全身,一直以来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显得越发荒唐可笑,双手无力地推了推聂源枫:“恳请王爷放过下官,下官自问没有福分蒙受如此‘厚爱’。”有如被重锤击在心上,聂源枫像被抽离了全身的力气,终究是慢慢垂下手,颤声问:“真的不能、不能再听我解释一次吗?”“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穆谣不得不把后背紧靠在门上,才不至于支撑不住身体,他咬紧牙关,迫使自己无视聂源枫脸上的愧疚,一字一句说道:“王爷贵人事忙,我等平民实在招惹不起,如果没其他事,还请王爷不要再惦记,此等琐事不值得王爷费心。”语罢,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撞开聂源枫,那人木在原地,被他推得一个踉跄。不再看对方一眼,穆谣转身道:“不打扰王爷休息,另外,我这地寒碜得很,配不上王爷的身份,请王爷千万不要再勉强自己。”“砰”一声关上门,穆谣一手扶住廊边的柱子上,腿像灌了铅一样,只觉抬脚都吃力。全身被说不出的疲惫感席卷而过,穆谣脚步有些飘忽,第一次觉得这穆府怎么这么大,到自己房间的路那么长。等他回到房里,花花迫不及待冲到他脚边,扒着他的小腿“嗷嗷”叫着,摇着尾巴要主人抱起它。穆谣鼻子一酸,种种委屈像泄洪的潮水涌上心头,他缓缓滑落在地上,花花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使劲把头拱到穆谣怀里,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你明天会不会也被他带走?”穆谣把头埋在花花柔软的肚子里,眼眶发涩:兜兜转转,到头来又是一个人。不知道过了多久,穆谣怀里原本安静的花花忽然挣扎几下,腿一蹬跳到地上,两只爪子在门框抓了好几下。似乎感觉到到什么,穆谣站起身,怔怔看着门外,双肩微微颤抖:他怎么还敢来?花花用头顶了顶门框,自然是开不了,急得在穆谣和门之间来回打转,嘴里“嗷嗷”直叫。穆谣叹了一口气,心一横,一步上前,猛一拉开房门,便见聂源枫站在屋檐下,烛光明灭不定,那人俊美无俦的脸上,双眼微微发红,神色落寞。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聂源枫浑身一震,诧异抬起头,穆谣眉头紧蹙,眼神说不清是冷漠还是怨恨。“对不起。”他现在也只能说这三字,穆谣没有说话,他声音嘶哑接着说道:“你不想见到我的话,我明天会消失,就想最后看你一眼,告诉你我的真心话。”“明天会消失”几个字传到耳中,穆谣心一揪,偏过头侧开身,好久才哑声道:“进来吧。”聂源枫看了门边的人一眼,握紧双拳,一想到明天就要告别,他甚至有种冲动,想用权力把这人圈禁起来,但他也明白,若是他真这么做,才是永远失去穆谣。“坐吧。”穆谣站在桌前,等聂源枫坐下,自己却走到窗边的软榻前坐下,双眼望向漆黑的窗外,说道:““我先问,为什么要乔装接近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打我的主意?”聂源枫深深看了他一眼,徐徐开口:“开始的时候,只是想找个幌子,避开陛下的逼婚。”瞥见穆谣脸色黑如锅底,聂源枫马上接着说:“后来,每天跟你一起,就觉得,如果今生要成亲的话,那只能是跟你。”穆谣心中一动,低下头,沉默不语。聂源枫顿了顿,又说:“马车撞到你的那天,我接到陛下的命令,要在三个月内完婚。之后,我又在醉仙楼碰见你,你还记得吗?”他眼中是化不开温柔:“那时可是你先轻薄我的。”想起醉仙楼那时出的大糗,穆谣脸一红,转过脸才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轻声走到自己身前,泄愤般推了他一把:“都说是误会,谁准你走过来的。”“是什么都没关系,”聂源枫双眼炯炯有神,似是看着一件无价之宝:“就是那时候我想接近你,又怕你认出,只得装成女子。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不想把你让给其他人。”穆谣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其他人”是谁,不禁翻了个白眼,冷笑道:“那要是三个月内我都不答应你呢?”“我绝不会勉强你。”聂源枫挨着他坐下,见穆谣没有躲开,心中隐隐又升起一丝期盼,柔声说:“我也会支开梓煜,不会让他打扰你,但你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么?”“你走了,梓煜留在这里做什么?”穆谣边说、边抓起一个蒲团往聂源枫扔去:“别坐那么近!”“梓煜是陛下和姑母派来监视我,会不会随便找个什么人成亲,糊弄过去。”聂源枫接住蒲团,却不挪身子,只无奈说道:“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梓煜到底是什么人?”穆谣没料到程梓煜原来也是皇亲国戚,追问道:“他是你堂弟,也是王爷?”聂源枫笑着摇了摇头:“他是我姑母锦平公主最小的儿子,封号承安伯。这就是为什么当我无法陪着你的时候,一定会让梓煜跟着,只要他在你身边,就没人敢动你。”被这些皇亲国戚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穆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都把我带跑了,谁要动我?现在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还生气吗?”聂源枫握着他的手,扯开话题,想把他拉到自己怀中。当听到聂源枫要走时,穆谣已有几分迟疑,再到现在,他满腔怒气不知怎的也发不出来,只忿忿抽出手背过身:“怎么不气?”在穆谣的层层逼问下,终于理清楚,聂源枫就是在碰到他的那天,接到三个月内必须完婚的命令,否则就要在丞相之子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