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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可别怪我抢你男人。”秦淮咧嘴一笑,发遮半面露出灵巧白牙,又俏皮又拽:“我怪你干什么,扔出去的都是垃圾,总有人爱捡垃圾,就像总有些狗爱吃屎,拦不住的。”她神色阴晴交替:“骂我呢?!”“骂你呢。”她气极:“泼妇,怪不得毅哥和你分手!”也念及蒋毅和她分手,或是一小时前吃的一剂未挥发完全,加之失控的人不经激,桑雅这会儿行事起来更不顾忌,四寻无果便捞起门口的凳子朝秦淮砸去。秦淮无防备,却也反应敏捷,站起来往后躲,那凳子飞击酒柜打散了一瓶白酒,玻璃四分五裂碎得稀烂,酒味四下散开。眼瞧她已爬上烟柜,秦淮随手捞起方才坐在屁股底下的圆凳。还未还击却闻得一声:“干嘛呢!”二人回头,是一高高瘦瘦的男孩儿。秦峰来时不打伞,头发湿了个透,T恤也湿了,愈显眉清目秀,深蓝的校服裤子同色球鞋,手里还抱着颗湿漉漉的篮球。他不知这个瘦弱的女人为何爬上烟柜,但瞄见半俯的秦淮额上流血,还插着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碴儿。摔了篮球:“我草你妈!”桑雅惊得一躲,没躲过,被秦峰拎鸡仔一样拎出去。早闻动静赶来的老王和小张连忙把他拉住,才阻止他当街给她一顿暴揍。“滚你妈的,赊账的烂货,弄死你!”老王抱住他的腰:“算了算了,你个大小伙子不用跟个女人过不去,撵走就算了。”吼桑雅,“你还不走!”她便爬起来匆匆跑掉。秦峰怒意未消,转头看着秦淮:“你怎么又跟人打架?”“谁想跟她打架。”秦淮倒淡定,对着玻璃当镜子,拔了那块玻璃碴儿。“她打你怎么不还手?”“正准备还呢,你就来了。”她拿笤帚打扫地上的碎片。“这些赊账的烂货,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不是赊账的。”“那是谁?”“吸毒的。”一语惊呆三人,秦峰咽了咽口水,没说什么。老王掏手机:“报警吧?”“别报了,麻烦,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几人见她难得严肃,也不便多说,宽慰几句就散了场。秦淮整理好铺面,看了看屋外的天,招呼秦峰:“雨小了,回吧。”于是姐弟二人一起回家,秦峰走在雨里,手里还抱着那颗篮球。秦淮撑着伞,想给他也遮一遮,但他个高遮不住,也不愿自己撑伞,就那么走在雨里。秦淮忽然想起从前的蒋毅,把她从陶西平手下救出的那晚,二人共撑一把破洞的伞,进家后她还换一把好伞给他用。事情过去并不久,回忆起来却像过去很久。她把着伞柄转一圈,那伞身很完整,再没有一个刚巧避开雨水的窟窿,反倒泼洒出去一叠水,全部浇在秦峰身上。“你有病啊!”她扬了扬眉,并不在乎。第84章回到家后秦峰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澡,秦淮去窗户上喂小安。窗外下着雨,小安不惧,站在鸟架上动也不动,不时的转动黑溜溜的眼珠子。片刻后秦峰从屋里出来,擦着头发东张西望:“蒋毅呢?”她倚着窗户掰碎馒头,一下又一下,顿了半晌:“走了。”“出任务了?”见她神色不对,“又吵架了?”丢了毛巾,往沙发上一坐,“我叫你改改脾气你偏不听,他干的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天到晚的吵,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口气平淡:“你什么时候这么维护他了?”他不回答,捡起撂下的毛巾,继续擦头发。她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走去厨房做饭,再出来时端着两碗面,软白的面条新鲜的汤,整齐的葱花绿色的菜,中间浮着一颗煎鸡蛋,还冒着热气。秦峰挑着面笑。“笑什么?”“泡面都懒得煮的人竟变得这么勤劳。”她就着抹布随手抹掉桌上的水:“吃完饭你洗碗。”他一下就不笑了,也不想洗碗,但不敢多说,默不作声吃完面。等他洗完碗出来时秦淮正兜了一缸子新鲜的水搬去电视柜上放着,两条小鱼霎时如放归山林的野兽,横冲直撞活泼极了。“去把垃圾扔了。”她清理洒出来的水,头也不回。“明天再说吧。”秦峰随意往沙发上一躺,拿出手机开始玩。“现在就扔,快去!”“你怎么那么烦人……”“你去不去?”他又站起来,走去厨房拔萝卜一样从垃圾桶里拔出垃圾袋,再趿拉着拖鞋懒洋洋走出来,故意踩得地板响。秦淮指指卫生间:“那个屋的也扔了。”他又趿拉着鞋去卫生间,踩得地板更响了。再回来时倒了没了先前不情愿的懒气,一脸疑惑问秦淮:“隔壁也没人,哑巴也不在?”“都走了。”秦峰看她并不怎么在意,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接着玩。隔天一早,天空仍下着雨。早起的秦淮铺平了被褥半开了窗,不轻不重刷牙不慌不忙洗脸,再擦擦胳膊洗洗手,涮一把毛巾又拧干,再平整展开对半晾着。她照了照镜子,镜里的女人皮肤洁净,镜面本身光亮如新。昨天是她自上回替秦峰取户口本消失后,回去营业的第一天。今天是第二天,她穿好衣服裤子走出门,砰的落了锁,却不下楼,靠墙抱臂站在那儿等。三分钟后小院走进一人,那人两手拎着东西上了楼,看见她时还有些意外。他逐步走近,朝她点了点头,把两包东西放在门口。“你给蒋毅传个话,翡翠路的医院附近有家餐厅,我在那儿等他。”哑巴猛点头,做了个手势。秦淮答:“就现在。”哑巴于是匆匆返回去传话。她去时还早,那间餐厅还未正式营业,却也热情招待她。她坐上茶色沙发,同色桌布的表皮盖着一块玻璃板,她胳膊枕在板上,盯着桌角的白瓷烟灰缸出神。蒋毅来时很匆忙,他没带伞,肩颈被雨水打湿,头发也沾着水。满脸藏不住的高兴:“我本来要去张家坝,找了个借口赶过来,你怎么样,这几天过得好不好?”那餐厅采光并不十分好,又是阴雨天,光线更弱。秦淮的眼睛在灯下更显盈盈水色,抬了脖子注视他,额前半垂的头发遮不住前一天桑雅造成的伤。“头怎么了?”他上手去拨头发,被她躲开。“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找你。”他顿了顿,眼睛里的笑意散尽,动也不动看着她。“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