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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想吃冰的东西,游昭特别想喝冰奶绿,寻思着好久没到以前常去的奶茶店坐坐了这天下了班,他特地让司机停在以前住的房子旁,说是要回去拿些东西。游昭径直上了楼,这是一个老式居民小区,每幢楼挨得极近,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游昭住的地方在三楼,楼梯道之间恰好有个小天台连着对面楼,小时候他常常沿着这个天台去找对面的玩伴。然而时过境迁,这里的大部分住户都搬到了更好的小区,玩得来的人越来越少,随着年纪增长,又得为生活苦思冥想,再没有了当初无忧无虑的快乐。游昭打开房门,迎面扑来久无人居的霉味,陈置多年的家具透着冷冰冰的气息。他最不喜欢这间屋子,以前总是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在外面持续快乐,只要一回到这间屋子,他仿佛被禁锢住灵魂,压抑不安。重要的物品已经全部带到了唐家,房子里几乎空荡荡,就连回忆也没剩几分。游昭熟门熟路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旧得发黄的被单整齐地叠在床上,而旁边老旧的木桌上什么也没有,倒是落了薄薄一层灰。拉开抽屉,游昭毫不意外地看到一个很小的本子,沾了灰渍的封面诉说着年岁,那是他小时候随手的涂鸦本,不重要,但却是突然想起来后的怀念。游昭把它揣进兜里,毫不留恋地关上门。回家只是做个样子,他真正的目的是绕开保镖,偷偷跑去奶茶店喝奶茶。奶茶店不是什么网红连锁店,生意却不差,许多年轻的学生慕名而来,就为了尝店里纯手工的奶茶。大部分的奶茶店都有专门定制的配料,加的奶也是粉剂冲泡的,而这家店所采用的牛奶都是老板购置的鲜奶,成本差不多,但价钱却要低一些。游昭也曾在这家店打过短工,知道得很清楚。在老板眼里,他工作认真负责,还吸引了一批青春少女带来流量。正坐在后台的老板一见他就迎上来,说是好久不见,怎么样也得送他一杯。游昭在店里喝完了心心念念的珍珠奶绿七分甜,趁着老板在忙一扫微信把钱给了。再怎么说,游昭现在也是个有钱人了,该付的就得付。“老板,我有急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啊!”游昭对着忙个不停的老板挥手告别。天热得可怕,才从空调出来没多久,衣服背又湿了一块,可游昭也不急着找司机,慢悠悠踩着屋檐投下的阴影,顺着这条熟悉的街道逛。先前大半条街道被纳入了政府整修的范围,铺路修房搞了小半年,如今焕然一新,建起了步行街商业区。巷子还是那条巷子,即使表面多么光鲜亮丽,混混还是一批继承一批,无处不在。游昭衣着光鲜路过阴暗的巷口,一群聚众抽烟的年轻烂头就注意到他了。游昭见他们神色嚣张,不想惹事转头就跑,却被两个人堵住了退路。“小子,怎么没见过你,跟爸妈走散了吧?”剃光了头的明显是老大,掸了掸烟灰慢慢逼近。“是啊,所以能不能让我去找我爸妈?”游昭无辜眨眼,示弱道。“你想的倒是简单,要走可没那么容易!”光头搂住他的肩,威胁道,“既然你路过了,总得留下点什么吧?”说着伸手摸向游昭裤子口袋。游昭没在怕的,谁不知道,以前的游昭是真的皮,被人戳着背脊嘲笑没爹时,他还起手来丝毫不输,也曾在这条街上打出过响亮的名声,可耐不住长得甜嘴也甜,大人们就是心疼他喜欢他,从不把他归为混混那一类。念着这群新发展的混混群体不了解这个名声,游昭决定追忆似水流年。“那我就留点东西吧。”游昭咧嘴一笑,手下一记勾拳砸向光头腹部,“怎样?还喜欢吗?”光头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弓腰捂着肚子,咬牙切齿指着他,气狠狠说道:“你小子有种!”四五个人围了上来,游昭一个跨步抓住了正朝他伸来的拳,反手狠狠打在他的腹部,同时后脚一踢,踹倒了身后的青年。游昭速度很快,接连撂倒了三个人,光头见状不好,掏出口袋的小刀冲上去,趁着游昭没防备,一刀划在他的左手臂处。游昭反射性地捂住手臂,皱着眉头迅速后退一步。伤口割开了皮rou,暗红的血液涌出,沿着手肘流至地面。“呵,方哥不在,你们学会偷袭人了?”游昭拉下脸,沉声道。“就方盛那个废物,早就进局子里了,现在这片地方,都是我的!”光头笑得十分嚣张。两人见其受伤,一左一右冲上前捉住他的肩膀,却被游昭伸腿狠狠踹了命根子一脚。游昭想再出一记拳,却被人用力按住左手,隐隐扯到伤口疼得冷汗直冒,右肩又被人施力按住,光头用力踢向他的小腿,游昭疼得单膝跪下,动弹不得。“还敢跟我们横?”光头狞笑,往他脸上来了一拳,直接把鼻血都给打出了。游昭调整呼吸,断断续续嘲道:“打不过就用这些不入流的偷袭手段,也不嫌丢脸。”“你说什么?!”又是一拳砸在脸上,光头抓住他的头发往上拽,强迫他抬起脸。游昭被拽得头皮生疼,龇牙咧嘴直抽气,受伤的左手疼得快要麻木,力气所剩不多,他开始后悔平时锻炼太少。光头把他提起来抵在墙上,掐住他的脸凑近看道:“你这小白脸长得不错,像个女孩子似的,怎么就那么嚣张呢?”游昭脸颊被捏住,还不服输:“那你长那么丑,就好意思嚣张?”接着肚子挨了一膝盖,这下游昭真疼得说不出话了,全身无力,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倒在地上。光头还想再补几脚,两个黑衣服的人迅速赶来,三两下制服了这群人,直接打晕扔在地上。游昭睁眼,迷迷糊糊看着保镖走向自己,小声笑道:“抱歉啦。”*游昭睡到一半,突然感觉被人揽住腰打横抱了起来,顺势张开眼,面前一张略微模糊的熟悉的侧脸。“诶……哥!”“闭嘴。”游昭扁嘴,嘴角传来丝丝疼痛,他软软地喊了声疼,试图唤起唐鹤骞的良知。然而下一秒,唐鹤骞毫无良心地把他扔到床上,冷冷坐在一旁守着。感觉到他看似凶狠实则温柔的动作,游昭心里一甜,决定先发制人道个歉堵住对方怒焰:“哥,对不起喔。”“……”唐鹤骞皱眉看着他,丝毫不领情,却给他后背多垫了个枕头。“好嘛,真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游昭润了一筐泪,可怜兮兮地捏住唐鹤骞的衣角。“别乱动。”游昭彻底没辙了,侧躺在床上盯着手臂的纱布,很是委屈。很快,唐家的家庭医生赶到了。一身白衣的医生温润如玉,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手法娴熟地拆开游昭手上的纱布,左右看了看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又细心给游昭破了的嘴角上药,并问呼吸有无异常。游昭吸了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