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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原地。“我和阿姐不是你们的孩子……那我是谁……”君芜听到君瑶的自问,心中随着一震。她往前走了走,见王氏抓住君瑶的手:“阿瑶你就听娘的吧,娘不想再被你阿姐拖累了,也不想同她一起去汴京生活,你想想,我们今日逃亡如此不是她害得是谁!?且你是我抱来的理应跟着我,你阿姐生存能力又比我们强许多,我们根本不用担心她。”“娘……不行……阿姐……我……”“你不答应我就去死!”说着王氏朝不远处的河跑去,势有要跳河的打算。君芜见着踏步想阻止,而君瑶抱止住了她。只听君瑶一声哭喊:“我应你!日后我们相依为命!”君芜顿珠,眼眶一下通红,心疼地有些抽搐。刹那,她低头呕出口血。咳了两声,她捂着口不想让她们发现,藏于芦苇深后蹲着。她不知她自己为何无法面对王氏与君瑶,只听着动静直到她们离去地听不到声音,她才站起来一阵腿脚麻木地晃了晃。在她们去汴京的方向,她伫立良久,然她转身朝反向而去。路上,老道士又遇见她,原想跑可见她神情失落精神恍惚,拐了个弯朝河岸走去。然见她手中下什么,‘噗通!’跳入河中。几个泡泡翻出来,沉下去,河面平静无波痕。老道方张了张口,扔了行李一下冲过去。☆、第54章伍拾肆·天与书在山上兜兜转转,老道选了个地将君芜安置一处山洞,便让丹青照看着她,出去寻了些奇怪的草药给她服下。如此喂了一日三次药,君芜也终于睁开了眼,然而却失语。每日,她从山腰走至山顶,再从山顶踏至山腰、山谷……不嫌累地,也不知要去哪里,就这般来来回回地在群山之间转着。几次他们找到她时,她要么躺在冰凉的石头上,要么坐在狼叫黑风的山顶,要么困顿在那恐怕只有野兽才待的山谷深处。老道见她活着却同行尸走rou般,不免奇怪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日他在山上正找些吃得来,见她又如孤魂野鬼般地在山上乱转,于是跟着她开导一番。君芜走着突然顿了顿,抬头不知看什么地神色放空。老道也随他停下,未注意身后山壁处一条蛇从山壁上一时钻到他后颈,只觉背后一阵滑凉他:“啊!啊!”地跳叫起来,而那蛇钻入他背后一阵游移,放口咬来。就在老道惊慌不已时,一双手伸入他背,直将那蛇从他背后一把拽出来,然后甩扔到墙壁上,她几步过去拿起块石头,动作毫不迟疑地像拍苍蝇一样地拍得那蛇鲜血淋漓,然毙。老道惊她的血腥,当下口张老大。君芜拍死那蛇后,便将石头扔在地上,看了老道一眼,冷了句:“别再跟着我。”继续游魂般地朝前晃荡而去。老道见那蛇是没毒的,心下放心地连忙站起。他朝君芜看着,觉得这女娃胆肥得少见,奇地跟了上去。日落时分,君芜已从山谷又爬到另一座山的山顶。老道想上前掐死她的打算,估摸跟着她约爬了四个时辰的山已是,只觉得半条命没有地趴在山顶上有些顽皮地打起滚来。君芜此时也已是精疲力尽,然而她精神上的打击远远让她忽略了身体上的痛与累顿。她只坐在山顶一处秀丽松树前的石上,眼前一轮日落残阳近在眼前,风吹过有些寒意袭来。她内心在找一个尽头,死不了,生无尽,她不知哪里容得下她。老道在地上喘了半会气,起身朝她走去,随意盘腿坐于她身旁的石头上,这几日相处虽是不知她发生什么,可是她的心境倒是能体会些来。他道:“你这么走着有几日了,可有个尽头?”君芜问她:“尽头在哪?”“放下心中执念便是尽头,也可说是新的开始。”君芜不语,半晌起唇:“执念,又是什么?”道长笑了笑:“哈哈哈……一切过不去,放不下的,老道都认为它是执念。”“我若死了,可否能过去?”“那只是逃避,六道轮回,因果互修,今生未圆的劫数,来世你还是得还你未完的果。如此,为何不把今生的苦与劫修完,来世图个一世清闲。”君芜觉得他说得有些玄妙道理,只转身问:“我本以为我所有是我的母亲和meimei,如今她们原非我血亲,怕被我所累而都弃我而去。我又为人所害失了女儿家纯净的贞洁,无法配得起心中所念的人,于世间我已无所处,道长认为我还需修什么因,得什么果?”老道听着,“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经历如此丰富。”他笑了笑,有些玄妙,风吹了吹他那一撮黑白相间的胡子和道袍袖口,倒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感觉。老道突然道:“丫头,你要不要同我修行。”君芜摇了摇头。老道从腰上拿出携带的酒,用竹筒子给她倒了些递过去,“陪我喝一点。”“修道人也喝酒来?”“哈哈……修道人必须会喝酒来。”君芜看了看接过,抿了口,这是她第二次喝酒,与第一次的甘回味不同,这酒觉得更清而猛冽了些,只觉心潮有些*,但那阵过了后,身子轻飘地卸去许多负重般。她呼了口气来。君芜眨了下眼,又喝了几口。放松了些心境,她问:“修行可能让我忘了痛苦?”“你痛苦在何?”“爱恨不得,选择不得。”老道有些醉地又一声笑来:“当然!你只要达到极道便什么痛苦都没有。”君芜“何谓极道?”“不知道。”“……”君芜起身,把酒竹筒放在一旁,“你喝罢,夜凉早些回去。”说罢,她欲离,老道一声大叫住她:“没礼貌的丫头,坐下!”拍了拍身旁的石头,他用一只眼睛瞪着她。君芜愣了愣,虽觉得他说话不着边际,但毕竟是长者,便又缓缓坐下。老道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孺子可教,来再喝点。”又喝了点酒,君芜与他说了些闲话,知他出来修行数年,倒是有些与人不同的见识。老道也问了些她的来历,君芜本觉活在世上没有意义,便将自己身世无保留地告知来。一壶酒喝下来,两人倒是亲近不少。老道喝道兴头,只对君芜道:“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