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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开心啊?柳长月读着韩寒口形,半天才看懂关键字眼。「东西?什么东西?」韩寒哼了一声,手指从柳长月手中抽了回来,五爪掐了掐,做了个使劲扭转的动作。柳长月虽还是笑着,但却僵了一下。想来明白韩寒说的是什么了。韩寒只见柳长月先收回自己的手,而后将另一手指上的灰烬一弹,余烬受风后红光一闪,落到旁边锦垫上缓缓地烧了起来。韩寒见那火有越烧越大的迹象,也没多想,翻身便往角落趴去,用手灭了火光。他若没猜错,这粉嫩鹅黄的厢房肯定是金花的「闺房」,虽然他不喜欢金花,可更看不过柳长月这般态度。他一想到这软垫也许是金花特意为柳长月所摆放,而柳长月竟如此无视便觉不爽快。金花的情衷不被重视,在这男人眼里,他的杀手或许都只是一个模样,粪土那般。谁知他这一翻身扭腰的动作和脸上别扭不悦却硬是要拂去火星的神情落入柳长月眼里,却别有一番味道,柳长月先是将那只被弄脏的手在韩寒衣服上擦了擦,而后整个人覆了上去,在韩寒耳边吹气说道:「你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这么吧,我再加个好处给你。倘若你从了我,我不但聘名医治你,再给你个百花堂堂主位子坐如何?那可是仅次于我,清明阁四大堂主之一了!」去你姥姥的!他一脚想踹开柳长月,却因被压制而拳脚无从展开。「这句我看懂了!」柳长月大笑。这日柳长月好不容易戏弄够了韩寒,韩寒松了一口气,心想瘟神终于要走,哪料柳长月却又回头,温柔笑道:「小寒啊,既然金花这么中意你,反正他身旁还缺个服侍的人,你便留在他身边吧!省得你成天找他,他也整天想你,两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别叫我小寒......敝人同您没那么熟,同他也没您想的那么好。韩寒一张脸黑得都要滴出墨汁来了。第七章写意山庄。穆襄方从山下回来,一进大厅见着殷总管正与温玉说话,不禁一愣。「玉儿,你怎么上写意山庄来了?」穆襄走到温玉身边。温玉见穆襄眼下青着一块,神情又疲惫非常,不知在外奔波多久没睡了。温玉说道:「我在路上听到消息说表哥失踪,便赶了过来。」她行踏江湖也有段时日,有人知她与韩寒关系密切,便特意递春来了。「在路上?」穆襄苦笑:「你又离家了,独自一人?忘记上次的教训了?」温玉瘪了瘪嘴。「眼前是表哥的事情比较重要,你别再训我了。我托了几个朋友帮忙注意表哥的下落,你这里呢?有没有什么消息?我看现下全天下人都知晓表哥失踪的事,就阿襄你没同我说而已。」穆襄抚了抚额头,他还赶着入书房批份公文传令下去,让北方几位总管好替他办事,于是对温玉便有些不耐了。他压着姓子说:「我正忙着,你有事问殷总管吧!这两天若要下山也记得让殷总管派人送你,小寒已经不在,你别再让我抄心。」温玉儿女心思细如毫发,怎会听不明白穆襄话里暗着赶人的意思。她一时气不过,对着穆襄喊道:「那可是我表哥啊!我担心问问有什么不对?」穆襄皱眉,手紧紧压在额头上。「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相处了十几个年头,论担心谁会比我担心他!」穆襄这话挟带怒气,出口后不只温玉,连殷总管都呆了。穆襄姓子素来温和,无论遇上何事向来冷静,可从来没对谁这么大声地吼过。「小寒如今生死未卜,我却得不到他半点消息。都两个多月了,他若还活着肯定会想尽办法捎讯与我,但我却......我却......」穆襄说不下去。曾几何时一向和煦如风的男子如今双目凹陷下颔冒出青髭,露出苦涩而无能为力的面容。这模样让温玉惶恐了起来。她急急抓住穆襄的手道:「阿襄、阿襄......表哥不会有事的,他在外头总是行侠仗义,曾经救过多少人的姓命,老天爷不会那么狠,这么年轻就收了他的!」穆襄摇了摇头,忽尔抬头看了殷总管一眼,眼神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疲累。殷总管回望着穆襄,而后穆襄叹了口气,慢步离开了大厅。穆襄批完公文让弟子迅速送出后,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无力动弹。这些日子来他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睁眼是韩寒的笑容,闭眼是韩寒说话的声音。偶尔夜里睡得沉了梦见他,但一伸出手,还没碰着便惊醒了。想起那夜池塘畔韩寒的模样,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是什么时候起对他有了那样的心思?穆襄忍不住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韩寒倔强的模样。韩寒是个什么都要和人一争高低的孩子,因为天纵奇才,年纪小小便眼高于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那年韩寒爹娘带着他们几个师兄弟到写意山庄来避暑,一群年纪相当的孩子本能玩得开心的,可不知是谁领着他们去走写意山庄连结邻峰的吊桥,结果有人发现韩寒走到一半竟就瑟瑟发抖起来。那些师兄弟从来就是被韩寒压在头顶上的,一见到他畏惧那样的高度,笑着便一哄而散了,更因为想要欺负韩寒出气,没人想过要把死撑着走到桥中央却无法走回头的韩寒带回来。穆襄找了韩寒很久,找到他时,山间狂风不停吹晃吊桥,桥下波涛汹涌的滥沧江发着叫人心惊的怒吼,而韩寒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孩子,已经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浑身虚软,只有一双手死死抓住吊桥麻绳不愿放开。穆襄记得自己哄了他好久,用衣袖一点一点擦去他的鼻涕和眼泪,安慰他、牵他的手,两个人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崖边挪,最后都快天亮了,才走下吊桥。软软的小手有着孩童独特的高温,那烫人却又温暖的热度穆襄到如今都能记得。那年先递出手的是韩寒,韩寒将自己交付他的掌中,从那时起似乎连带一切信任,也都交给了自己。而后十数年如昔,最后甚至连姓命,眼也不眨地便放至自己手心。牵着的手,从来没放开过。穆襄该知道从那时起,他们的命运便已注定。一辈子、一辈子,都将对方紧紧握在掌心。想起池边春风荡然的那晚,韩寒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可穆襄甚至什么都来不及想,便失去了他。穆襄如今还是不明白。他自幼被教导男子女子天经地义,他有了婚配,便该取那名女子为妻。之前被他斥喝的温玉在窗前晃荡,明明想探头进来看看,却又害怕再度被穆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