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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升的趋势。怎么到了这里之后,连李怀恩的智商都降低了!李怀恩不敢怠慢,连忙从衣袖里掏出锦帕恭敬地递过去。皇上拿着锦帕细细擦干净手指,似乎上面沾染了不洁之物一般。英气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明显是心情更加低沉。“摆膳!”他手一挥,便冷着声音吩咐道。兰卉连忙走了出去,过了片刻,膳食便一一摆上桌。圣驾到此,御膳房那边也早得到了消息,所以锦颜殿今儿的膳食算是送到殿门口了。沈妩虽好奇那碗药究竟是什么东西,但见皇上一脸阴沉相,似乎逮谁咬谁的模样,她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几个侍候的宫女,都保持着十分警醒的状态,生怕这小菜还没吃两口,姝婉仪就已经躺倒了。好在直到晚膳用完了,沈妩还仪态端庄地伺候着皇上,丝毫没有什么不适的表现。沈妩也稍微放下心来,哪怕就算是个慢性毒药,还能给她喘口气儿先。守在一旁的兰卉,指挥着几个小宫女收拾桌上的盘碟,不时悄悄抬头看一眼李怀恩,似乎有话要问。“今晚留宿。”齐钰接过沈妩递来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吐进痰盂里,低声说了一句。兰卉立刻低下头,带着几个小宫女退下了。沈妩的脸上神色如常,心底则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今晚皇上要留宿,那么方才那碗药绝对不会是毒药!锦颜殿里沐浴的汤池,肯定是比不上龙乾宫的。皇上只是匆匆地洗了一下就上来了,沈妩因为今日的事儿也不敢拖沓,待兰卉伺候她穿上一身纱衣,换上软底绣鞋之后。明音竟是拖着玉盘走了进来,她半低着头,依稀可见脸上的神色有些无奈。沈妩轻轻扫了一眼,整个人都愣住了,怔了半晌颇有几分哭笑不得。侍立在一旁的兰卉,更是无从下手。那玉盘里放的赫然是一个美人托腮状的泥人!那泥人被捏的栩栩如生,用一根纤细的竹签插在底部,显得有些弱不禁风。“婉仪,瞧这泥人的眉眼和您还颇有几分相像呢!看样子皇上心里头还是惦记着您的!”一旁的明语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怕沈妩一时恼了,再把皇上得罪了,那么锦颜殿上下都得跟着遭殃,遂努力说些讨喜的话。沈妩瞪大了一双杏眸看向她,脸上带着几分僵硬的笑意。那泥人身穿婉仪规格的裙衫,头上戴的玉簪正是第一日侍寝之时皇上所送的同款式,这么细瞧,分明捏的就是沈妩。但是为什么那泥人要双手捂脸?她那张让后宫女人最为嫉妒的脸呢!“兰卉,动作小心些,别弄坏了皇上的兴致!”她努力压下心头的猜疑,轻声叮嘱着一旁发愣的兰卉。兰卉点头应承下来,伸手拿起那个泥人,放到沈妩柔顺的青丝间比划着。心里头的想法颇为浪潮汹涌,想她这个年纪,都混到了一宫执掌姑姑的份儿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皇上送泥人让主子插到头发上的,还真是头一回瞧。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让皇上见到这种稀奇玩意儿的!那边厢垂着手等在外面的李怀恩,不由得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他还在心里头暗自愁思着,今儿皇上真怪!单独留了杜院判说了许久,便派人让司药司熬药去了,连他都被撵到外头去了,如此神秘。还顺带着问他一些民间趣事儿,哪知对那些泥人小玩意儿就生了兴趣。一同等候的张成上来凑个趣,尖细的嗓音在这晚间听来,倒像是索命的一般。“哎哟,怎么了?李总管这是被人惦记着呢!”张成的脸上挂着笑意,今儿晚膳之前,皇上让沈妩喝药的时候,他恰好不在,所以还没体会到那种恐怖的场景。“别贫!瞧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你个小鬼跟了个富贵主子,别生二心好好干,将来有你发达的时候!”李怀恩不稀罕和他多废话,话里话外提点了几句,便扭过头去不作理会。沈妩裹着披风走过来的时候,李怀恩二人连忙下跪行礼。自有小太监推开门,目送着沈妩进去。李怀恩下意识地抬起头瞥了一眼,膝盖一软险些再次跪下去。姝婉仪,您头上插得是什么?奴才对不住您呐!沈妩自然听不见他心中诚惶诚恐的道歉声,只是迈着小碎步慢慢走进去。昏黄的灯光映射在皇上的侧脸上,他轻闭着眼眸半靠在躺椅上,眼睑下是一层黑色的阴影,显然是有些疲劳了。“爱嫔的胆子真不小,随随便便就敢病了?”皇上轻轻偏过头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低沉而撩人的意味。单单听着磁性十足的声音,似乎并不是质问,而是靠在她耳边讲情话一般。只是那张俊脸上不满的神情,紧皱的眉头,轻抿的薄唇,都在呈现一种紧迫的态势,直逼向沈妩。“嫔妾罪该万死,原本就是蒲柳之姿,得皇上盛宠九日,嫔妾心中诚惶诚恐。今日娇妃jiejie来此,只说恐会让皇上生厌,嫔妾觉得有理,遂才想着......”沈妩轻轻福身行礼,身上所穿的披风并未系紧,就这么顺着香肩滑落在地,露出内里那层艳丽的薄纱。沈妩的胴体十分美,无论看多少次、触碰多少次,甚至是交好多少次,对于年轻有为欲望颇盛的年轻帝王来说,还是极具诱惑力。齐钰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烛光映照着他嘴唇上方才舔过的地方,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你真是罪该万死,才刚入宫就敢打着替朕着想的旗号,实则犯下欺君之罪!沈氏阿妩,朕今日便告诉你,日后再敢做出这般里外不讨好的事情来,别怪朕翻脸!”皇上猛地瞪大了狭长的双眼,里面闪过几分厉光,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嫔妾谨记在心!”沈妩再次福身,心底轻轻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还是身体的诱惑最好使,平息圣怒,以后就靠这个了!“过来!”躺椅上的男人轻轻侧身,不过躺椅偏小,让他的身体动弹得有些困难。沈妩慢慢走到他跟前,膝盖弯下跪坐在他的面前,轻轻低垂着眼睑。“今儿的药苦么?”他伸出手慢慢地摸向沈妩的额头,顺着发际线往后面摸,一直摸到了她发间的泥人才停下来。手指把玩着泥人,不时还往外面轻扯两下。沈妩原本便刚沐浴完,发髻半干,几缕青丝便顺着他的动作慢慢滑落了下来,垂在面颊的两旁。齐钰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所问的话,相反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沈妩的发髻上。瞧着她头发的垂落,不由得轻声“啧”了一下,又轻轻用力将泥人的竹签推回了些。“回皇上的话,嫔妾幼时就怕吃药,所以今儿还没吃就怕了。”沈妩斟酌了一番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