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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挡在了司彧的身前。罗威,你是自己的舅舅,是母亲的亲弟弟,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叛了自己和母亲,竟然真的是为了和父亲之间的纠葛,不知道母亲泉下有知,会不会原谅你这样的行为。所以,无论是父亲,还是自己,抑或是母亲,再怎么谋划的成功,都无法完全掌控住变换的人心。而所有的谋划都受限于自己掌握信息的完整程度,对于未知的信息的把控也是一个可变的因素,无论如何,谋划的只能是提高成功的几率,而不是增加成功的必然。自己的亲舅舅死于自己之手,司墨寒的心中也很伤痛,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但是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毒和杀跟随自己十几年了,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除去个人感情,她们是犹如自己的左膀右臂一样的存在,如今双双死于父亲之手,他的心中对司彧的仇恨更加了几分。而司彧此时却紧盯着司墨寒的身后,大殿的门口,眼神中充满了吃惊的神色,“明月公主?”如果是平时,或者如果司彧说的名字不是明月公主,那么司墨寒是绝对不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甚至不会下意识的去回头看大殿的门口的,但是此时,司墨寒真的很担心已经离开的诺再度返回到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回头了,而且是真的认为诺已经出现在大殿门口了,他已经做好准备要返身到诺的身边,并保护她离开这里的准备,但是他回头,发现门外只有围得水泄不通的侍卫,哪里有诺的一点儿影子。他的心中已经知道上当,只是此时的司彧有怎么会给他更多的时间,他迅速的抽出袖中的三枚袖箭,尽数激射而出,向着司墨寒的上、中、下三路分袭而去……第一百二十六章嗜实际上,司彧的三枚袖箭并不能真的伤害司墨寒,因为司墨寒挥手,便已经接住了两枚袖箭,而另一枚袖箭则被不明所以的司墨旭挡了下来。司墨旭本来是想全部都挡下来的,但是无奈他不会武功,又没有身手,面对司彧射出的袖箭,只是下意识的去挡,但是他的能力已经确定他无法完全挡下。一枚袖箭正中他的要害,而且袖箭上被萃了剧毒。他回过头,正看到司墨寒没有任何躲闪的接住了另外两枚袖箭,他就知道,他的牺牲是基于对司墨寒能力的不信任上,这个世界上能伤的了他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司彧看到司墨旭走上前来挡住了自己的袖箭,面上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马上便又归于平淡,因为他已然已经明白,司墨旭虽然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但是却是已经在心里反叛了自己的计划,更是倒向了司墨寒。终于,非光从刚才的围剿中冲杀出去,拿到了皇上的传国玉玺,交到了南云逸身边,之间他一声厉喝,所有的大殿中的打斗都停了下来,“传国玉玺在此,临西军听令。”临西军几个首领此时都已经负伤在身,听到南云逸的声音,立刻停下了打斗,再看到他真的传国玉玺在手,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同走上前去跪拜在地。而此时,司墨寒则走上一步扶住了即将倒地的司墨旭,让他缓缓地倒在自己的怀中。司墨寒此时看着司墨旭,满脸的不解和不可思议,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甚至跟自己都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哥哥,会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而司墨旭却一脸释然的微笑,想张嘴说话,却不断有鲜血自口中溢出,虽然司墨寒已经封了他的几处xue位,但是依然无法阻止他缓缓的走向死亡。司墨旭自怀中掏出一个用翠绿颜色织就的香囊递给司墨寒,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并蒂莲花,有淡淡的栀子花香从香囊中传出,合着满殿浓郁的血腥气,钻入司墨寒的鼻端。香囊一入手,司墨寒便已经感觉到了,里面除了一些花瓣,便只有一粒珠子,在司墨旭的示意下,他打开香囊拿出了那粒紫檀木珠子。那粒珠子入手,司墨寒便想了起来,那是自己小时候送给他的如意结上装饰的珠子,而且上面两个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还是自己亲手刻上去的。久远而模糊的往事,渐渐浮上自己的脑海,他不明白为什么此时,司墨旭会给自己看一粒珠子。“二弟,”司墨旭已经越来越微弱的声音,盯着那枚珠子的眼神,充满了不舍,却还是坚持在说,“你这颗珠子,我每日都带在身边,它保了你母亲这么多年的平安,现在该……还给你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司墨寒依然不懂,他为何会选择保自己母亲的这么多年平安。“大哥不想看到你难过,不想……看到你伤心,”司墨旭吃力的提起沾满自己鲜血的手,覆上司墨寒凌冽的面庞,瞬间便将他的脸也染上了自己的鲜血,“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似乎还没有说完,抬起的手便已经无力的低垂了下来,划过司墨寒坚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巴,最终垂落在司墨寒的手臂上。司墨寒一时还无法分清这份来自大哥的感情是什么情况,便看到司彧似乎是举剑还想要再次偷袭自己。然而,之前毒刺中他的两枚毒针之毒已经发挥了作用,司彧此时已经感到眼前发黑、浑身无力,举剑的右手已经开始发抖,甚至站立的双腿,也已经不听自己的指挥,几乎就要跪了下去。绝杀门的毒他几乎都很清楚,而且也都有解药,毒针上明明只是绝杀门最常见的锁魂之毒,为什么他已经吃完解药,还是会有这样反常的反应?“或许父亲还不知道吧,你所服下的锁魂的解药,并不是真正的解药,而是毒最新研究的另一种可以夺你性命的毒药,”司墨寒连头都没抬的对着司彧说,甚至他已经听到司彧手中举起的长剑“当啷”落地。“此药取名为嗜,每个时辰毒发一次,血脉和骨头内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你的血rou,痛苦难当,每次毒发的时间会逐渐增长,直到两次毒发的时间相连,也就是你的死期了。”司墨寒缓缓地说着,这么多年母亲所承受的痛苦,我如何能够太轻易的让你离去。甚至刚才罗威为他挡下的匕首,都不是为了取他性命的,而只是为了加速他毒发的。司彧大惊,如今临西军已经站在了新君一侧,司墨旭又重伤身亡,司墨寒也是如此对待自己,他辛苦筹划这么多年,到头来,落得个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就连最后的拼死一战、同归于尽都不能做到,便只能这样苟延残喘,忍受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吗?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啊”的一声痛苦长吟,本来是宣泄心中的不甘,应该响彻大殿却几乎无法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