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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中贵人好。”贾康磕了个头,“娘娘唤微臣贾康便是。”这是皇帝赐下的另一个恩典。那天谈起入宫以来遭受的陷害,皇帝认为还是她身边缺少得力宫人的缘故。宫娥敢给她下毒,绿袖也能反水,这次还在她枕下搜出了那本要命的书。披香殿的宫人良莠不齐,需要个好的管事来整顿。“那个贾康,高安世说他还不错,机警聪明、手段灵活,做事也很妥帖。不然朕把他拨给你,以后就当你的掌事宦官?”叶薇思考片刻,含笑点头,“如此,便多谢陛下了。”从这几次接触来看,贾康确实是个人才,唯一的坏处就是心眼比较多。但没关系,他当初既然跟她示好,便是在她身上押了宝,这种人只要有利益绑着,便是最得力的帮手。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两人都没太在意,传到六宫妃嫔耳中效果却又挑动不少人的神经。皇帝从御前拨了个宦官给宫嫔,这种事儿以前还从未有有过。能到御前服侍的宫人都是经过了殿内省层层筛选,个个都本事过人,如今皇帝就这么送给了慧婕妤,是想让那个宦官帮他照看着她吗?不过话说回来,从御前服侍转到婕妤处服侍,虽说升做了管事,到底不如从前风光。那宦官明面上不敢推拒,心里究竟乐不乐意?“不着急,在改口前本宫得先问中贵人一个问题。不知陛下派你来我身边服侍,你是否情愿?”贾康愣了愣,“慧婕妤这话说的,微臣自然情愿。”“你先别急着回答。本宫向来不喜欢勉强别人,你若不情愿直说便是,本宫回头就告诉陛下是我自己不想要你了,还送你回御前。”叶薇说得客客气气,似乎满心都在为他打算。贾康有片刻的动摇。他确实认准了慧婕妤这个靠山,却也没想过抛弃御前的差事来她身边。可如今圣旨已下,他若回去便是同时得罪了陛下和慧婕妤,哪怕不受惩罚,在御前也混不到什么好位置。罢、罢,事已至此他只能认准这个主人,扶持着她步步高升。看陛下对她的上心程度,搞不好真有天大的福气在前头等着他!“臣心甘情愿来婕妤娘娘身边服侍,往后的日子必定尽忠职守,不辜负陛下和您的期望!”叶薇满意地笑了,“既然你这么说,以后本宫就仰赖你帮忙了。”扶了扶鬓边珠翠,“本宫入宫一年,身边一直缺个得力的掌事宦官,做起事来总有点有心无力。以前便罢了,如今成了一宫主位,要约束宫里人,可马虎不得。”“娘娘所言极是。”贾康附和道,“等搬去了新的宫殿,微臣必定好好整顿上下,给娘娘个安心的住处。”“新的宫殿?”叶薇挑眉,“谁跟你说本宫要搬去别的宫殿?”“这,难不成,您要搬去韵妃娘娘的叠玉殿?可娘娘才刚……”贾康说到这里及时打住,“微臣有些糊涂。”“哦,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着,既然我成了一宫主位,再住着披香殿便不合规矩了吧?”虽然华丽精巧,可到底只是偏殿,不符她如今的身份。“陛下也提过这事儿,不过本宫几个月前才搬了次住处,实在嫌麻烦。陛下已经准了,我可以继续在这里住着,等什么时候乐意动了,再搬不迟。”贾康听得咋舌。什么身份住什么宫殿,宫里都是有规矩的,如今皇帝却因为她一句“麻烦”,便破例准她继续在披香殿住下去,这纵容可非同一般。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主要好好跟着这位娘娘,不怕他没有出头之日。叶薇觑见贾康的神情,知他已认清行事,笑了笑便转身入内,“饿得很,吩咐他们传膳吧。”.韵妃的遗体需在小三清殿停放七七四十九天,叶薇全程参与,累得瘦了一大圈。皇帝知道她的心思,也没劝着,只是吩咐妙蕊多熬点参汤,防备她体力不支晕倒。第四十八天晚上,叶薇在灵前跪到二更天,觉得头疼得难受,终于决定出去透透气。小三清殿外没什么人,这个时辰,那些道士也不敢乱走,四下都很清静。她绕着回廊走到宫殿后面,夜风清凉,吹拂到面上很舒服,她觉得胸中积攒的浊气也消散了。“哒——”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她低着细看,却见光滑的砖地上,一管竹笛骨碌碌朝她滚来,最后停在脚前三寸之地。弯腰捡起,半抬着头看不远处长身玉立的男人。青袍高冠,面庞一如既往俊美得不像话,也冷漠得不像话。“天一道长。”她站起来,微笑道,“这是您的笛子?”谢怀没有回答,而是步履从容地走到她面前,微微低头,“是。”叶薇攥住竹笛,借着月色瞟了眼,只见笛身青翠如玉,尾端刻有潇洒大气的小篆。两个字,笔迹和内容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若水。这……居然是她当年做来送他的笛子。那时候她已经十五岁,父亲要接她去煜都的书信传了回来。她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做了管竹笛,郑重其事地交给他,作为临别的礼物。为了让他谨记这是谁的厚礼,还恬不知耻地在后面刻了自己的小字,活像要给他念咒。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一直留着这管笛子?☆、48半梦“婕妤娘娘。”叶薇慢慢抬头,“这笛子,是道长自己做的?”谢怀从她手中抽走竹笛,“不是。”“哦……”她微笑道,“做得挺好的。”谢怀手腕一转,那抹翠色在眼前晃动,下一刻便消逝在袖袍中,“娘娘也懂制笛?”“以前曾经学会,略知一二。”叶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么晚了,道长怎么在这里?”谢怀不答反问,“那娘娘您呢?不在殿内为韵妃娘娘坐夜,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头疼,出来吹吹风。”谢怀“哦”了声,继而后退半步,“还未向婕妤娘娘贺喜。”“如果道长是说的晋位之事,那便免了吧。韵妃娘娘大去,本宫此时觉不出喜来。”“娘娘何必悲伤,韵妃娘娘大去焉知不是福气?生者多辛苦,有时候离去才是解脱。”许是因为那个笛子,叶薇心中对谢怀的防备少了些,语气也透出随意,“道长真本宫吃惊。我还以为您要说生者多辛苦,修道成仙方为正经呢!”这话颇有些不敬,他瞅她片刻,轻轻笑了,“娘娘不信这个。”“怎会?”她立刻否认,“上皇都深信不疑的东西,本宫哪敢不信。”“上皇信是上皇的事情,与您没有必然关联。”他语气悠闲,觑见她神情时又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