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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尤其是他右眼上的天空镜十分显眼,特别凑巧的是,扶艳也有半边天空镜。中原那边好事不传,坏事传千里,萧扶两恶人的画像是个人都可熟记于心,因为大家都想着能杀了他们俩,将龙珠和凤魂据为己有。“你们是萧念稚和扶艳!”士兵惊呼,随后破口大骂:“恶贼,你们竟然还敢现身,我等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萧念稚背过身,掏了掏耳朵,不屑道:“能不能换一句,这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说时迟那时快,扶艳瞬间移动到那两人面前,拧断了他们的脖子。萧念稚听一声骨头的断裂声,回头看那两人没气了,道:“你把他们杀了?”他本意是想威慑一下,并不打算动真格;但扶艳背负诸多骂名,早不在乎多一条还是少一条,何况就他的身份,从淤泥中来,能杀的与不能杀的,杀了以后都是一样的结果。这世人虽讲无辜者居多,但是他们不晓真相,于萧念稚,不是他去杀别人,就是别人来杀他,而扶艳不在乎,所以这个恶手就由他来做好了。简单处理了下尸体,扶艳丝毫不客气地踹开了城门,两扇门往边上开启,似乎打开了通往另一世界的通道。外边还是艳阳天,里面却是黑如夜间,最大的特色即为满大街的红色明灯,街边每家店铺门前都挂着红灯笼,贴着店铺名字;街上人来人往,携伴同游的,往返办事的,没有人特意关注门外站了两个人。萧念稚以为自己眼花,想回头再看一眼城外,一回身发现城门不知何时自己关上了,伸手推了推,意外地拉不动。萧念稚脑子里自然而然的蹦出来三个字——鬼门关,不分时间的黑夜,看似明亮实则招魂的红色灯笼,街上人来人往,却互不寒暄,冷漠的不似凡人。萧念稚往前走了几步,融入了街上行人的队伍;扶艳牵着马跟随其后,行路被挡,往边上撤脚的都是那些不说话的行人。大街说正常亦不正常,有刺耳的叫卖声,也有讨价还价的低声商量,唯独没有交集时,谁也不认识谁,人与人之间保持的距离都恰到好处。萧念稚问路寻到了一家客栈落脚,这家客栈起名无名氏,白纸黑字,房屋构架也是窄小的尖子瓦顶,矮小的屋檐看着胸闷。但这家客栈似乎是明灯城最好的客栈,问了两个人都说得这家,要不是因为懒,萧念稚真相重新找一家自己看起来舒服点的。这家客栈装饰以黑色与红色调为主,门外的窗是左右推的,合起来中间有个浮雕的方牌,上面刻了几个不认识的字。客栈里面的布置倒是传统的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入门右手边是柜台,掌柜在那敲算盘,看见来人迎上来招呼。“两位住店吗?”萧念稚注意力被屋顶上天窗吸引去,这家客栈天窗做成了圆形,古怪的是,外面夜色如墨,由万千灯火维持如昼,可这家天窗照进来的光却是红色的,鲜血的红,恍惚上面是一个血红的潭泉。扶艳回答了掌柜:“要一间房。”掌柜话不多,马上就为他们安排了二楼上采光最差的一间房,并称为是上好的客房,因为采光差就看不见楼下熙攘的人群,睡梦也能安稳点。掌柜带着两人从旋转三次的楼梯上去,一直走到头,往右,掀开一块黑色的布,再进门。房间的装饰说不上来的诡异,一张四四方方的木床,一个正对着房门的梳妆台,没有歇脚的凳子木桌,窗子封的死死的。萧念稚尝试推了一下,发现推不动,便回头问掌柜:“这窗户打不开?”掌柜含笑回答:“那只是个装饰,嵌在墙里的,自然推不开。”床头有个香炉,里面没有烟。掌柜上前往里面放了一块香,合上盖子,对他们说:“这是燃香,晚上点了容易入睡,保持睡眠的,二位可以晚上点上。”萧念稚点了点头,掌柜弯腰告辞,走至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二位若是想要上街游玩,现在正是时候,待会最好就不要出去了。”萧念稚:“为何?”掌柜道:“不瞒二位,明灯城不分昼夜,未有时间,每天钟声响两次,第一次响一下,第二次响三下,第二次钟响了之后,大街上就不许人去了。”愈发感觉周围有着诡谲的氛围,萧念稚欲问还休,应了一声,掌柜的便帮忙关上门出去了。扶艳靠近门边,拉开一条缝,见掌柜的人真走了,才关上门,手里挥出灵光,铺满了整间屋子。屋子里的摆设涌动在红色的灵光里,一件件查过,并未有异样。可萧念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的来说,这间屋子看起来就不对劲。他走至正对房门的那个梳妆台,黄铜镜映出他戴着天空镜的脸,走开,镜中无物。“对镜梳妆……”萧念稚喃喃念道这句话,脑海里浮现出一位女子那梳子一下一下梳理着自己的青丝。扶艳则走到床头,打开炉盖,拿出来里面的燃香,他放于鼻尖问了一下,只一股淡香入鼻,像是寻常安眠的普通香料。萧念稚在梳妆镜前来回踱步,悠然转身,看见房门背后写着两行字,正中间最下方写了好像是个家字,右下角是古木立。不解其意,看着就觉得心里有个疙瘩。萧念稚毫无头绪,眼睛随意一瞥,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了。他叫扶艳过来,道:“床板有隔层看见了吗?靠里头墙上有花纹,床上没有枕头,前后不着,着实诡异。”扶艳道:“我看了一下床头的香炉,没什么奇怪的,香料问不出异常的味道。”萧念稚抚了抚额头:“但是正常谁会在床头放香炉,一般不都是放离床两手臂处么。”屋不透风,光线暗沉,外面尚听不得喧闹,尤其是这梳妆台,正对着门——萧念稚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梳妆台,这次他除了从里面看到自己的脸,还看到了房门背后的字印在了上面,大小刚好吻合黄铜镜的高宽。萧念稚忽然直起身,说道:“镜不对门,门不对窗,床离乾坤,燃香入眠。我知道了,这不是房子,这是座坟。”黄铜镜映出房门背后的字是墓碑上的字,家不是家,而是冢;古木立也不是合在一起的,而是古木和立;所以说黄铜镜是这座坟的墓碑,那摆在那里的床则是安放死者的棺椁,里外两层,正好。“香炉是祭拜死者的容器。”扶艳抽剑劈碎了黄铜镜,虽然斩碎,质感却像是劈开石头一样。萧念稚冲过去,一脚踢开了房门,此时此刻,外面响起了三下钟声。霎那之间,似乎有千万个道士在耳边念经,发金光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