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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瞧了好大一会笑话。“底下有水鬼,咬着我的脚不放。”溪华懊恼说。珍宝弯下腰,拍拍他的腿,左右轻晃了两下,使劲一抬,将他的脚拯救了出来。溪华张嘴感谢的话未说出口,他整个人天旋地转被珍宝扛了起来,往岸上放。水塘里的浑水砸了几滴在珍宝脸上,他不在乎的抹干净,随后抬脚上岸,进屋拿了块干净的布小心地在溪华脸上擦拭。他们的姿势挨得极近,溪华的呼吸就吹在珍宝的手腕,随着他的动作分散周遭。溪华忽然后退了几步,脸上的水被擦干净,但下半身的水湿了衣服,湿黏黏贴着皮肤很不舒服。溪华脑子里闪现温筠的脸,过往的每个画面都有他,包括两人最亲密的动作;没来由的生了股害怕的情绪,这股害怕在紊乱的呼吸间化成了温筠的脸。他对珍宝喃喃道:“对不起。”珍宝似乎没在意,走过去,制着他的颈子别动,给他擦干净脖子上残留的淤泥点。“下次,不许靠近,水塘。”珍宝将擦脏的布搭在肩上,跳进了小塘,蹲下身子,给他捞出了陷在淤泥里的鞋。溪华傻站着,像是被吓傻了。珍宝走到他身边,委屈巴巴说了一个字:“脏。”次日,溪华早上醒来,穿着珍宝的破草鞋,看见了窗台上洗得干干净净的靴子。——萧念稚拐了一个弯,瞅见一个被藤蔓掩藏的门,他轻轻靠过去,掂了一下门上的锁,从袖子里倒出一根铁丝,伸进锁孔捣弄一番,吧嗒一声,开了锁。这里四面围墙,只有一个墙角是外界通道,周围青苔藤蔓编织了一个世界,气氛阴冷,空气一丝都不正常。打开了门,和想象中不一样,里面明亮如昼,顶上满是浮空的夜明珠,中间是一个鼎,火炉状,有烟从里面钻出来,却没有气味。萧念稚小心地踩步,顺着路往里面走。面前一堵黑墙,等萧念稚靠近的时候,黑墙突然变得透明,萦绕着蓝白的光。他隔着往里看去,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没奖提问:珍宝的身份是?浑身是血的人是?第46章甜粥莲子那人心口上插着一剑,鲜血将白光似的剑身染红,顺着上面的剑轨缓缓滴落在石面上,滴答滴答,催命符似的。萧念稚伸手触了一下透明的墙,其上泛起蓝色的灵光涟漪,没有攻击性灵波,只是一堵让人逃不出去的墙,固若金汤。那人眼角画开着一条黑色的小龙,衬着整张娃娃似的脸坚挺了几分,若不是他的嘴唇因失血无色,那安宁的脸庞真让人产生了他睡着了的错觉。心口插着一个冰冷的剑,应该很疼。萧念稚探不得他的呼吸,不知道他死了没有。没想到江湖神秘、只杀阳间不收留的刺客组织内部,竟然也有血腥和死亡。“他叫龙九。”角落突然响起一个寡淡的声音,萧念稚吓了一跳,从他进门走到这,这间密室的灵息他都了如指掌,忽而凭空多出一个人,让他心惊——这里有人他居然没发现。角落里的人维持着半坐的姿势,长发从左侧垂下,挡住了他半边脸,未被遮住的另外半张脸,有一只桃花垂怜的眼睛,随意看着,都能让人生出怜悯的情绪来。“他死了。”男人甩给他一个答案,看穿了萧念稚眼中的疑惑。萧念稚看了看龙九,又回头定睛看着男人,思忱三分,抬起步子走了过去。男人看起来好久没睡觉一样,眼眸垂着,有人靠近了,也不动。五感第一感,萧念稚直觉他是被人关到这里来的,一袭红色的衣衫,衬得他的脸愈发苍白。萧念稚脑子里翻江倒海了许久,迟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抬起头来,轻浮一笑,将他脸上的颓色去了大半:“无名,随便叫吧。”他没有给萧念稚再提问他的事的机会,道:“我看着他死的,走的挺痛苦的,但是连叫都没叫。”萧念稚蹙眉:“你看着他死的?”无名点头,“从剑插进去到全身的血流光,都一点不落的看进去了,那个疯子动的手,就是琴瑟的主人。”萧念稚回头又看了一眼死的透透的男人,问:“他为什么要杀他?”无名撑了一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琴瑟上中下五弦总共十五人,他是其中一个,不过下五弦的一个位置空出来了,他才补上的,但是后来,他叛变了,想逃跑,被抓了回来,就是这个下场了。”“我听到些风声,说他想挖一个人的内丹珠子,没成功,路上被抓回来了,呵呵,真蠢。”萧念稚看他不过也是阶下囚,还有心思嘲笑别人,心里升腾起一股古怪的意味,语气不免轻佻起来:“那你又是因为何事进到这里来的?”“杀人。”无名说:“杀了有两个人吧,不过事实上只有一个,但是毕竟杀了不该杀的人,就罄竹难书了。”萧念稚心道,杀了人就是有罪,还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也简直了。“你不想出去吗,在这关了多久了?”无名无所谓道:“不想,有吃有喝,外面的事都与我无关,我乐得自在。”萧念稚彻底黑线:“谁关的你?你自愿的?”“我这个祸害谁都可以关我,出去也是死,关在这里还能活的久一点。”萧念稚不喜强制救人,既然他没有要出去的念头,当下便关心自己的要紧事,他前脚准备走,又顿住,回头问他:“前些日子琴瑟抓了一个人叫溪华,你知道关在哪么?”无名摇头:“不知道,死了吧。”萧念稚撇了撇嘴,想的谢卿又给憋了回去。这一趟收获没什么,遇见一个顺风耳,但素养不高,有质量的问不到,算是白来一趟了。萧念稚凑近门边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正准备出去,想了一下那个男人,回头问道:“我走了,你真的不走?”无名没有回答他,眼睛又阖上了,头往旁边一歪,似乎睡了过去。萧念稚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侧身闪出了密室。刚出去,萧念稚的右手泛起一道红光,他整了整衣襟,握拳,匆匆按来时的路走了出去。顺畅地出了琴瑟,萧念稚翻墙地都没落稳,就被一个大力抓进了某人的怀里。一瞬间来不及反应,扶艳翻了个身躲避毒蛇似的软剑,却还是被擦到了腰侧。灵力撑形,扶艳搂着萧念稚拉开了与琴瑟七弦的距离。落地,萧念稚赶忙从他怀里抽出身,手摁倒了扶艳受了伤的腰部,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