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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程一菡出国这半年多的时间，她和林达昭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从上个月开始，他们每次发文字或者打电话，空气总是会莫名其妙变得暧昧起来。 林达昭从最初小心翼翼的试探，变成了后来光明正大的撩拨。 程一菡也逐渐默许了他的行为，甚至还会配合他说的话。 不过两人一直保持着分寸，总是点到为止。 每天清晨，叫醒程一菡的不是闹钟，而是林达昭的电话。 “小菡姐，早啊。” 这天是周末，程一菡接到电话时，还有些睡眼惺忪，听到电话那边低沉好听的声音，瞌睡顿时醒了一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叹了口气：“不早了，你快睡吧。” 林达昭那边的时间，比她这里的要晚七个小时，也就是说，国内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不行啊，还没忙完呢。” 程一菡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困倦，有些心疼，柔声问道：“在忙什么呢？ 这么晚还没睡。 ” 林达昭打了一个哈欠说：“我们今天做了实验，得赶紧把数据统计完。” “那你先忙吧。” “等等，小菡姐，我忙完了才给你打电话的啊！ 你陪我说说话吧，我们今天还没有聊天呢。 ” 程一菡无奈地笑了笑：“好吧，你想聊什么？” 林达昭在床上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说：“我想了解你在国外的生活。” 于是程一菡给他说起了自己的工作，还有F国这边的风土人情。 刚说完F国的自然风景，林达昭突然来了句：“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程一菡愣了一下，低声笑道：“嗯。” 林达昭有些不满，嘟囔道：“小菡姐，你好敷衍啊，你应该这么说：阿昭，我想你了。” 程一菡觉得有些好笑和无语，每天说“我想你”也太腻歪了。 但还是应了他的要求。 “阿昭，我想你了。” “有多想我？” 程一菡有些忍无可忍地握紧了拳头，努力抑制住想打人的冲动。 这小子就会得寸进尺！ 林达昭见好就收，笑嘻嘻道：“好啦，我知道你很想我，就像我很想你一样。”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没了声音。 程一菡猜测他又去忙了，于是也没有管他，把电话开了免提挂在那里。 她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发现电话还在通话状态，于是问了句：“还在吗？” 电话那边没有人回应，但是隐约可以听到熟睡的呼吸声。 程一菡无奈一笑，对着电话轻声道：“我很想你。 睡吧，晚安。 ” 60. 林达昭最近变得特别黏人，每天至少给程一菡打一个电话，多的时候可能有三个电话。 早、中、晚各一个电话，掐着时间打过来。 程一菡每次和他聊天的时候，都能想象出他欢呼雀跃的样子。 “小菡姐，我和你说，臧云亭那家伙又分手了，哈哈哈，方宇谭说，要是臧云亭还没找到对象，干脆他们俩在一起算了。” 程一菡安静地听着，脑子里出现了林达昭傻笑的样子，然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也不错啊。” 林达昭叹气道：“唉，他们俩要是真在一起了，那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单着了？ 只有我是孤零零的，好可怜啊！ ” 程一菡听着他在那自怜自哀，有点想笑。 可是一想到他单身了这么多年的原因，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林达昭说过，他在等一个人。 程一菡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一阵酸涩，问道：“你还在等她吗？” 林达昭的眼里闪过一丝委屈和怅惘，随即又燃起了亮光，笑容灿烂：“是啊，她说让我等她。” 程一菡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喃喃道：“林达昭，你就是一个傻瓜。 你怎么那么傻呢？ ” 林达昭挠了挠头，笑嘿嘿道：“是啊，我在她面前就没有聪明过。” 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傻瓜。 林达昭笑着回忆道：“小的时候，她就总是说我傻乎乎的，说我以后一定会被人欺负。” 程一菡鼻子一酸，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心像是被什么给狠狠地揪了一下。 “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她会保护你的。” 林达昭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眼睛也酸涩得厉害。 他的眼里闪着泪花，声音很轻：“小菡姐，你可不能骗我。 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 ” 程一菡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嗯，我不骗你。 就算有人欺负你，那个人也只能是我。 ” 林达昭想起往事，不由得也乐了，嬉皮笑脸道：“是啊。 放心，小菡姐，我只让你欺负。 ” 他说“欺负”这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听起来非常暧昧。 程一菡不由得红了脸，笑骂了他一句“臭不要脸”。 林达昭突然心里一阵惆怅，叹气道：“小菡姐，你还要多久才能回国啊？” 程一菡想了想，回答说：“差不多还要一个月，” 她把声音放柔，轻声安慰道：“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到时候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林达昭看了一眼日期，眉开眼笑道：“嗯，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算了算日子，他的签证和护照也快要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