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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的温助理啊,说话都结巴了。花鑫摸着兔子柔软的毛,沉思了一下,才说:“石佳伟不可能发现针孔摄像头,除非他可以未卜先知。”“但是,他的确看到了啊。”“所以说,这一点不合理。当时情况有点复杂,所以我没时间仔细分析。后来,我进入现场的时候,找到了这个东西。”花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无线单耳机。耳机已经碎了,上面还有血迹。“这是……”花鑫肯定地说:“有人在cao控石佳伟。通过这个耳机告诉他检查花盆,他的确发现了针孔摄像头,但是还没等取出来,就被黎世翔发现了。”如果花鑫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对方可以告诉石佳伟检查花盆,就说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范围内。想到这里,温煦的的额头冒出冷汗。“你也不用紧张。”花鑫说,“被人看到并没有什么问题。当时我让你马上离开,只是担心那些人会找你麻烦。”听到花鑫这么说,温煦还是很难放心:“老板,历史是可以被改变的。今晚的2013年8月10号晚上那些人没有找我们麻烦,不代表以后不会。”该说什么呢?花鑫想——温煦真的越来越谨慎了。第53章花鑫上楼洗澡换了衣服,回到一楼的时候温煦还在沙发上琢磨cao控石佳伟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虽然这个问题毫无根据所以不会思索出什么结果来,但温煦可以确定,石佳伟潜入黎世翔家中,绝对是很具体的目的性。在花鑫换衣服的时间,他反复观看针孔摄像头拍下来的经过,直到花鑫回到沙发旁,他还没有将注意力从显示屏上收回来。花鑫没有打扰温煦,先去厨房倒了两杯果汁拿了一小盒巧克力,他需要甜食来激活大脑的灵敏度,分泌更多的多巴胺。其实,花鑫同样在想这个问题——石佳伟要偷的是什么东西?回到沙发旁,花鑫把果汁放在温煦的手边,温煦揉揉眼睛,长叹了一声:“线索太少了。”“我们刚刚开始,不用急。”花鑫说道。但是……温煦侧头望着花鑫,语气中有些忧虑何和疑惑:“你,看到黎月夕了?”花鑫喝着果汁,摸着兔子,点点头。“你对他有什么看法吗?”温煦问道。只那么一眼,能看出什么呢?花鑫想了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温煦又问:“你觉得,黎月夕会杀了自己的父母吗?”“怎么说呢?”花鑫放下了手里的果汁杯,拿起一块巧克力,“你的这个问题本身就不妥。”温煦立刻变得格外认真地说:“我们来想想,石佳伟到底要偷什么东西。”花鑫笑了,玩味地说:“温助理,你岔开话题的方法真僵硬。”“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花鑫把兔子抱起来举到温煦眼前:“宝贝儿,来替我打一下。”温煦出手可快,啪的一下打在兔子的爪子上。兔子一整只都不好了!花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着倒在沙发上,温煦的脸涨得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老板是在叫兔子“宝贝儿”不是在叫……你说你多个什么情啊?温煦拿起杯子,揶揄道:“我,我去倒果汁。”说完,逃也似地跑向厨房,站在厨房里还能听见花鑫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倒好了果汁,温煦硬着头皮回到客厅。花鑫还倒在沙发上笑着,几乎笑出了眼泪。兔子努力挣扎从他的怀里跳下去,跑到温煦脚边蹭啊蹭。他把兔子起来,揉揉小爪子,亲亲小额头,就差开口跟兔子道歉了。再看自家笑得没啥形象的老板,温煦敲敲桌子:“还能不能谈正事了?”“还谈什么?”花鑫翻了身,懒洋洋地用手撑着脑袋,“了解内情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黎月夕。我们想要知道具体情况,必须见黎月夕一面。但是,噗……”不能好好说话了是吧?噗什么噗?花鑫捂着肚子,哎呦了两声。温煦无奈地看着花鑫:“老板,笑岔气了吧?”——与两个说说案子开开玩笑的人不同,此时此刻在刑警队里的杜忠波一脸苦逼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下属。“来,再说一遍刚才的话。”杜忠波沉声道。下属忐忑地说:“就是,你不在的时候来了个精神鉴定专家,我,我都说了队长不在,他不能见黎月夕。可是,跟他同行的还有个律师。”“你的态度会让群众们怀疑我们的坚定立场啊。”杜忠波拿起放在一旁的警帽扣在了下属的脑袋上,手指弯曲敲着帽檐儿,“我走的时候怎么交代的?没有我跟副队的允许,谁都不能见黎月夕。你耳朵里塞驴毛了!?”下属委委屈屈地说:“但是那个,精神鉴定……”“要作精神鉴定也是我们先申请,谁申请了?是我还是副队还是你?”杜忠波推开面前垂头丧气的下属,迈开大步朝着谈话室走去。下属赶紧追上杜忠波,小声地说:“老大,局长打电话来说可以的。你就这么闯进去,明摆着不给局长面子啊。”“什么面子?没按照程序走还要什么面子?”杜忠波白了下属一眼,“你也办了好几年的案了,你觉得黎月夕像精神不正常的?”“像。”“以你敏锐的洞察力判断真相的话,那局里至少有一半的人会举报我是一个边缘型精神分裂症患者。”下属被杜忠波挖苦式的玩笑挤兑的欲哭无泪,颠颠儿地跟在他身后,苦哈哈地说:“老大,你就饶了我吧。”杜仲波故作无奈的模样叹息了一声,边走边说,“这案子的疑点太多了。首先,按照黎月夕自己说的杀完人换了衣服才出来自首,那我问你,换衣服的时候他洗手没?”“洗了啊,要不然衣服上会有血迹。”“洗了手,为什么他的手上还有那么多血?”“他不是说了嘛,就是确认两名被害人死没死,所以换完衣服摸了尸体。”“这话你也信?”几句话的功夫,杜忠波已经到了谈话室,直接把门推开闯了进去。他的忽然闯入让正在谈话的几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坐在黎月夕面前的医生。杜忠波打量了一眼,除了靠墙角站的刑警队警员、坐在黎月夕面前拿着笔的医生,靠着窗台站着的那位估计就是律师了。杜忠波露齿一笑,朗声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小程,怎么不给客人倒水啊?”靠墙站着的警员眼睛都直了。“傻站着干嘛?去到几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