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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又怎样?入了闫教就是与我们正派为敌,魔女就该死!”“叫闫教的人平日坏事做尽,现在是该让他们尝尝苦果了。”“可是乌佢他们也太过分了。”“那乌佢也不是什么好人,狗咬狗,我倒是乐意看戏,不管是哪家败都好,最好来个两败俱伤。”“哈哈哈你开玩笑吧,乌佢才几个人,敢和闫教的人对上就只有死路一条,闫教里面的高手不少,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解决了乌佢。”“这你就夸张了吧?闫教的人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乌佢虽然武功不怎么行,但是他二弟乌也可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高手,哪能那么简单的被解决了。”就在众人为到底能不能轻易解决这件事争辩的时候,一道沧桑的声音悠悠传来:“唉,江湖后辈,不知所谓。”听到声音后颜玑和众人一样扭头朝出声的人看去,就见是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的皮肤深黄干皱。看到老者的样貌之后,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颜玑神色微动,带了些玩味的笑,放下勺子开始慢条斯理地吃包子。能说出‘江湖后辈不知所谓’这八个字的,众人还以为会是哪家的老家主或者隐世高人,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个衣衫褴褛喝凉茶的老乞儿模样的老人。之前满脸胡子的三人中有一人把嘴里的骨头吐到桌上,一手摸上马刀一手肘撑膝,大刀阔马大爷似的看那老者:“喂,老头你说谁不知所谓呢?”其他人跟着起哄:“是啊,你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到底谁不知所谓?”一阵喧闹中,颜玑吃完了最后一个馄饨,擦了擦嘴,用油纸把剩下的两个没动的包子包好,然后起身:“吵死了,小二,结账。”小二正缩在柜台旁看好戏呢,猝不及防听到有人叫他还愣了愣,最后反应过来赶紧把长长的抹布肩上一搭朝颜玑的位置走去,拉长了调子回道:“好勒!”本来热火朝天的大堂被颜玑这么一打岔瞬间安静了,众人都把目光从老者身上转移到他身上,开始打量‘不长眼’的他,老成些的人心下有些吃惊——这人身上穿的暗红衣袍看质地都知道价值不菲,和这大堂众人身上的粗布棉衣不同,周身气度与武功皆不凡,是哪位世家公子?有些本来因为那句‘吵死了’上火想找麻烦的人这个时候也不敢动了,因为摸不清来人的底细。颜玑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在众人的注视下面不改色,一手拿着油纸包一边等小二过来结账。小二到了之后先是朝颜玑手上看了看,有些吃惊,心想——这年头,还没见哪家公子哥把没吃完的包子打包带走呢。结了帐之后颜玑也不管其他人的表情,提着两个包子施施然的出了客栈,大堂的众人在他走后都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哈哈哈有趣。”最先开口的是那老者,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在桌上放了几枚铜钱付了茶钱后也杵着拐杖出了客栈。在老者的身影也消失之后,也不知是谁低声骂了一句:“娘的,这啥情况?”颜玑出了客栈没一会儿就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他也不慌张,慢悠悠的往前面走,走着走着忽然加快步子,最后朝街边的小巷走去。老者杵着拐杖本来就走不快,颜玑加快步子之后他就有些跟不上了,等他转身进入小巷之后已经彻底看不见颜玑的影子了。望着空荡荡的巷子,老者做了一个极其不符合他形象的动作——扁了扁嘴。就在老者因为跟丢了人垂头丧气的时候,他的头却突然被一个东西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他反应迅速的伸手接了一看,就见是一个油纸包,摸着还带着暖呼呼热气。再抬头一看,就见跟丢的人正坐在墙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两人一高一低的对视良久,最后还是老者败下阵来,肩膀一垮,再次开口:“公子你早就认出我了?”令人惊奇的是老者再开口的声音不是刚才那般沧桑的男声,而是清脆悦耳的年轻女声。颜玑点点头,最后还不忘评价:“这次的□□做得不错,很逼真。”‘老者’有些挫败的叹口气,反手一揭,揭掉□□之后露出自己原本妖艳年轻的面容:“公子你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走这么快,我杵着拐杖跟得好累。”说话的同时女人丢掉手中的拐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腕。颜玑翻身落到她面前,挑挑眉:“我怎么觉得你玩儿得挺开心的?”女人撇撇嘴,随后四下看看确认没什么人之后神色一敛,退后一步然后单膝跪下一低头:“属下红凤,见过教主。”颜玑无奈扶额:“起来吧,还有不要叫教主,在外叫公子就好。”红凤站起身来,开口解释:“我看了,周围都没人,要是有人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说了。”江湖谁人不知红凤和许从之是闫教的两大护法,她才不会这么傻自报家门,这也是她学易容术的原因。颜玑看着红凤:“许从之告诉你我来晏城的?”红凤点点头:“今早收到的消息,叫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公子你在那家客栈落脚。”闫教用来传递消息的是自己养的一种鸟,名唤飞砚,飞行速度极快,且不易疲惫,几乎是信不送达不休息的,而颜玑比飞砚都还早到晏城,可见他这一路是有多赶。颜玑又道:“把乌佢几人盯紧些,一个不多一个不能少。”说起乌佢,红凤脸上闪过一些狠厉:“公子放心,一个都跑不了,我一定会为笑笑她们报仇的。”沉默了一会儿,颜玑几不可闻的叹口气,又问:“季言……现可还在晏城?”第3章年少颜玑连夜赶来晏城的原因红凤心里也知道,所以突然听他问起这个事情也不奇怪。红凤虽然不知道颜玑为什么对那个叫季言这么在意,不过还是答道:“尚未离开。”颜玑藏在宽大的袖子里面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他现在在哪?”红凤听了之后纵身上了石墙,左右看了看,随后低头看着颜玑伸手朝右侧一指:“他现在就住在飞云楼里。”颜玑也利落的跃上了院墙,目光顺着红凤的手侧身望去,就见一片房屋中远处的一座建筑靠着高度优势格外引人注目,隐约还能看到一面在空中张扬飞舞的旗子,至于旗上面写的什么因为距离太远看不真切。看着颜玑的目光红凤开口解释:“就是插着那面旗的客栈,飞云楼是晏城最大的客栈了。”颜玑点点头:“看出来了。”那人现在就在那客栈里面,想到这里颜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