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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帮她抵挡这些恶意,然后把这些黑暗的情绪统统转化为他的火气。他砸东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不停砸精致的脆弱的玩意儿。他想象那是那些可恶的弱智贵族们,还有对他虎视眈眈的弟弟,他恨不得把他们砸得粉碎!最后,他对着一滩碎片,抵着墙,无力站着。他和她,都将自己封闭起来,面对这混沌的,无可奈何的人间,他们只能这样做。可是,不止是罗德里克和卡罗尔在对抗谋反的主教和庸俗的贵族阶级,另一批势力也开始另一种形式的复仇。谢丽尔离开后,老瓦林卡重新掌握了部落的实权,在谢丽尔回来之前,他得干一件事情。一件谢丽尔绝不会同意他做的,但是一定会有效的事情。尽管诅咒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但是某些时候,老祭司还是能听见神的声音,他现在也感觉到了那股奇异的力量。他准备好了祭品要献给神,以此来换取敌人的衰败和灭亡。28迷雾环绕这片土地,乐师们穿着动物皮毛缝制的长袍,把光洁的飞禽羽毛用银线串好,戴着胸前。他们跪坐在石台上,闭着眼睛,吹奏枯黄色的木笛,乐声悠悠,带着雨后春叶的甜香。微微的风抚过祭司老瓦林卡的长袍,他的手上还有一些碾碎的,溢出汁水的香草。面对迷雾,他闭上眼,又睁开,混混沌沌地望着茫茫未来。黑暗,反倒是清晰起来。“带上祭品。”两个高大的男人抬着铺满青藤的担架,上面睡着一个白衣姑娘。她闭着眼,沉在梦海,鼻息微动,呼吸平静。他们把那昏睡的姑娘放在中间的石台中央。周围,石台上的凹槽上长了许多青苔,隐约能看出是某种形状。老祭司走上前,跪在熟睡的姑娘前面,念了一段古老的咒语。演奏圣乐的乐师更卖力了,那声音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把他们全部约束起来,形成一种神圣无形的密网。老瓦林卡拿出一把刀,跪着,举起刀,低头念咒。整个祭祀的能量都集中在他们身上,祭司,祭品,献祭刀。他听不到神的声音了,他只能借助自己的经验去完成仪式,用刀割开那姑娘的年轻肌肤。血从白`皙的皮肤里渗出来,姑娘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她没有痛感,他们给她灌了麻醉和安神的草药,她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抵抗药剂的效力,不过很快,她再次陷入梦海。血沿着姑娘纤细的手,流到长着苔藓的祭坛凹槽里,仿佛一条血蛇游走石台之上,最终变成一个鲜红的巨大血图腾。风越来越大了,老祭司还是跪着,那音乐也还是演奏着。一群秃鹫飞来,然后是乌鸦,还有乌鸫。眼冒绿光的灰狼从迷雾中走来,还有咆哮的棕熊,雄狮和巨蟒。部落的族人被老祭司警告过,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睁眼。这是神的试炼。风吹着叶子沙沙作响,黑袍的神从迷雾中走出,又慢慢地,消失在迷雾与风声中。祭坛上的血变成了铁锈一般的枯红,整个血图腾变成枯死衰败的模样。秃鹫拍着翅膀,飞到祭品之前,锐利的爪刺入雪白的体肤中……“吾神,请收下这祭品,给吾族之敌,带去死亡与灾祸吧!”万物之灵苏醒了。世间万物的圣灵,都被鲜香的血魂唤醒了。迷魂的花开了,散发幻觉的香气,淬毒的蛇醒了,缠着树枝爬上高处。灵风穿越树林,吻上尸体柔软鲜美的唇,现在她和它们融为一体,化作灵风。“今天的风可真大啊!”铁匠铺的学徒说。“是的,天气糟透了。”玛茜坐在门口,望着经书发呆。谢丽尔走了,玛茜的心情糟透了,也许是因为那个吻。她被那个吻俘获了,她希望谢丽尔不是吻的她的额头,而是别的什么地方。“等我一下,马上就把您的东西准备好。”学徒小伙对坐在门口吹风的修女说。“没事,我不怎么想回去,偶尔吹风也不错。”玛茜说。“对了,修女,你知道灵魂到底是什么吗?我经常听见教徒说,但是我真不明白。可能……可能是我太傻了。”学徒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灵魂?大概就是你的身体里真正活着的那部分,看不见也摸不着,即使你的身体死透了,你的灵魂也还在。如果你是一个好人,仁慈的主会让天使带你去天堂,过好日子。如果你是一个坏人,他就会命令恶魔送你去地狱,受尽折磨。”小伙子挠头:“可是既然灵魂看不见又摸不着,那人又是怎么发现它存在的啊?”“神通过预言之梦让圣徒知晓。”玛茜解释。“梦,我也会做梦啊!可是梦不一定是真的。”“因为那不是神给你的梦,再说了,灵魂本来就是一种……也许只有那些研究得很深的大人才会解释得清。”玛茜望着经书,指腹擦过封面上凹陷的十字架图纹。她闭上眼,感受狂怒的疾风,还有其中裹着的,正在悲鸣的灵魂。带着新铸的工具回到修道院,老修女又在抱怨她慢吞吞地。她扔给玛茜一封信,是谢丽尔的父亲寄来的。玛茜代替谢丽尔待在这儿修行,谢丽尔不在的时候,她用心去模仿谢丽尔。谢丽尔绝不会读那些信,玛茜也不敢读。她知道谢丽尔怨恨她的父亲。那个男人从没来修道院看她,虽然他会给她寄钱和写信。但是那些钱总是被老修女私吞。至于那些信,则被玛茜工整地放进一个箱子。“快去打水了,懒骨头。”老修女骂骂咧咧,袖子里有好些银光透出来。玛茜看见了,那些首饰本该属于别的修女,她们的家人寄来的,最后却被老女人私吞干净。没人会在意,因为这里的姑娘都是被家里抛弃的小姐,没人会娶她们,她们被嫁给了神。何为神?何为理性?按照经书的说法,神便是理性的化身。但是真正垄断神权的人,往往亵渎了理性的灵魂。“去打水!”老修女把手腕的银饰藏好,扯着嗓子吼道。“知道了。”玛茜回应。她走到外面,把桶扔进石井,扑通一声,她听见水花仿佛在哭泣。不,是谁在哭泣?是水?是风?还是什么……灵魂?玛茜拉着绳子,把水桶拉上来,她看见那水。“啊!”玛茜大叫,把水桶扔下,混沌的黑浆撒了一地。那水混沌而粘稠,黑黑的,就像发霉了一样。乌云腾起,阴暗地与魔风狂舞,修女们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叶给咳出来似的。整个修道院被阴霾笼罩了。大主教偷偷走进秘密房间,他每周都会来这儿,和他的情`妇私会。多么可笑,神的牧羊人不喜欢在教堂的告解室放牧,却喜欢在女人的床上放牧。他们嘲笑异教徒娶妻,自己却喜欢和女人在床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