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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他们自然也见了其他的修士,那些修士大多都是金丹修为,筑基修士只有几人,大多结伴而行,绕是看见齐墨,也是异常警惕。齐墨亦在其中见到了清净寺的弟子。也是两个金丹弟子,见了齐墨,便行了礼,他们现在说话,声音也会被这秘境中的恐怖声音压下,表示一下自己的尊敬态度也便罢了。这两人也在结伴同行,见自己的小师叔祖还背着一个拖累,还想与齐墨两人一起,而齐墨见宁不流摇头拒绝,便示意叫他们离开。那两名弟子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远远跟着他们,暗中保护。到了那白光起始之地,他们便大大方方地站到了齐墨身后,为自己的小师叔祖撑场子。一些与清净寺关系颇好的几个门派,也聚过来了几人,形成三方对峙的局面。另外两方人马,一方是以金丹期的江竹溯为首,她似乎突破不久,境界还有些不稳。却是一举跃入了金丹中期,也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她手下大多是些女修,各个都修为不俗,团结一致,将修为弱的师妹们护在中间。另外一方,则是一个清秀青年。一身书生打扮,笑眯眯的,他手下就有那七名金丹修士,看模样对其畏之如虎。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齐墨这般想到。按照剧情显示,这人就是那暗中屠尽齐家、宁家满门,以求两面小令,谋夺真仙传承的那一门中,青年一代天赋最为出众的一个。甚至为了此次传承,他本可以突破金丹,却硬生生压制下来,以求夺得传承。他们的谋划险些就成功了,而在最后关头……会被他屠尽。这就是原主也就是现在他这个人设,观念转变的开始。不过现在,都还没到时候。本来在这种时候,是剧情最不稳定的时刻。然而齐墨这一次的剧情却会与宁不流全程绑定,反而容易了起来。伴随着白光生出的声音一直未曾停歇,反而成了某种诡异的寂静。齐墨盘腿而坐,将宁不流也放下,让他枕在他自己的腿上。宁不流一直闭着眼,看模样,情况很是不好。齐墨无能为力,便一直看着那书生的方向。那书生召来之前七名金丹修士的首脑,似是说了一些什么。那金丹修士点点头,便朝着江竹溯那一边走去。江竹溯柳眉倒竖,一副怒极的模样,但是随着那金丹修士的讲述,却慢慢犹疑不定了起来,目光远远投到了齐墨这一边。最后,两方似乎达成一致,连带着书生,一齐朝着齐墨这边走过来。齐墨神色平静,看不出波澜。宁不流枕着他的腿,也是一点动作都没有,齐墨轻轻拍了拍他,他也只是摇头,看不出心思如何。一大群人将他们围住。齐墨这一方的修士都站起身,神色肃穆,将兵器持在手上,就等着一言不发就开打。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极为凝重。那领头的书生却站了出来,他脸上带着笑容,手上还摇着折扇,慢吞吞地从袖袍中取出了一方小钟。齐墨一方的修士身体紧绷,几乎下一秒就要暴起。当!一声悠扬的钟声响彻,似是从众人的神魂中响起一般,清晰至极。那恐怖的声音,居然被这样止住了!气氛顿时一滞。一时之间,衣物摩擦的簌簌声、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一直存在的,不合时宜的敲击声,都回到了众人耳中。书生道:“在下杜渐然诺,见过了缘大师!”他行了一个晚辈礼,坦坦荡荡的道:“然诺并无恶意,了缘大师,可否让宁公子出来,与在下一叙?”齐墨神色淡漠,他看了一眼宁不流,欲言又止,就见宁不流摆摆手,道:“我自己去……他还不能脏了你的眼。”这说话的声音大极了,杜渐然诺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他脸上没有半分难堪之色,依旧客客气气,气定神闲。宁不流伤得有些重,他勉力从齐墨身上爬起来,稳了稳,才勉强朝杜渐然诺走去。杜渐然诺道:“多日不见,宁公子可还好?”宁不流面无表情,道:“少耍花花肠子,你到底想做什么,直说便是。”杜渐然诺微微一笑,道:“倒是没想到宁公子如此形状,是然诺无礼了。”他若有若无地往后看了一眼,微笑道:“然诺本还带了宁公子的两位师兄,宁公子可要一见?”宁不流道:“不用。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吧。”他这句话刚说完,杜渐然诺口中的两位师兄就蹦了出来,这两人齐墨没见过,身上都穿着樊阳剑派的弟子服,估摸着又是两个便宜师兄。便宜师兄中出来一个人,对宁不流道:“混账!还不对杜渐公子行礼!杜渐公子可是八行山中少山主,与我樊阳剑派有莫大恩情……”他话还没说完,宁不流就笑了起来,他似乎是看了什么笑话,终于忍不住了一般,笑声越来越大,甚至可以说是癫狂了。齐墨微微皱眉,默默起身,看着宁不流的背影。宁不流笑得打跌,他像是个看人耍猴戏的孩童,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杜渐然诺的笑脸也慢慢收了回去,他道:“宁公子……”这一声一出,宁不流的动作却猛地停了下来,他慢慢抬头,道:“公子……?小三啊小三,我倒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成了八行山的,少主人?”杜渐然诺脸色铁青,他道:“你认出来了。”宁不流的笑容慢慢消融了,重新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他道:“你便是化成灰,被野狗吞到了肚子,再拉出来,我也是认得出来的。”那便宜师兄见此情景,却一时哑了声,也不敢问这两人中有什么纠葛,悄悄缩了回去,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第156章疯魔可成佛(十)杜渐然诺的脸色变得铁青,他顿了顿,才勉强笑道:“宁公子,现在的时间可是不多了,有些事情,咱俩还是往后放一放的好。”宁不流冷笑一声,道:“不是你一定要磨磨唧唧的么,怎么又变成我的不是了?”杜渐然诺顿了顿,道:“……好,那我明人不说暗话,宁不流,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吧。若是入不了传承,咱们都得死在这儿。”他看了一眼齐墨,冷笑起来:“了缘大师,自然也是逃不开的。”宁不流很不屑这种威胁,他道:“放心吧,就算是我烂成泥了,了缘也会好好活着,修他的寂灭佛道。”杜渐然诺道:“是么?”宁不流也不再与他多说,转而又把那半块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