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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却是完全变了个模样,不但毒舌,还极为阴郁极端,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往最阴暗的地方想。现在他看见齐墨不回答,也只是冷笑了一声。他说:“被我说中了?这才多久时间,你就已经想他想的不行了?”齐墨冷哼了一声,对方对他没有什么好态度,他自然也不会有多温和。因此,他对这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这关你什么事?”“当然关我的事。”年轻人哼笑着,他虽然没有露出脸,让齐墨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也可以推断出这人的心情绝对不会怎么好:“这才多久时间?你当初说好的回来接我,可是我等了几年……也没有等到。”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当初你对我的好,现在都到了他的身上。年轻人一边这么想着,心里越发不甘。他故意用一种讥笑的语气说:“你的心肝宝贝儿现在可是在外面晃着呢,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你觉得他会被怎么样?”这里除了年轻人和齐墨熟悉一些,其他人都和齐墨没有什么交集,但是这人是盲城里面所有活人的首领,只要他发话,所有的事情都能办成。要是真的说起来,这还是原主留下来的烂摊子,他曾经来到这里的时候,对这人许了一个承诺,说是要回来带走他,可惜之后原主就经历了一连串的变故,别说过来这边了,他连自己都开始自顾不暇,甚至差点死掉,这人也就自然而然被他忘在了身后。想到这里,齐墨还是沉默了下来。他的神色极其平静,甚至没有半点波澜,如果不是年轻人还记得他之前的举动,几乎就要以为他对林几边毫不在乎了。然而这也只不过是一个错觉而已。因为紧接着齐墨就开口了,他说:“只要他不死,其他的,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以齐墨的手段,只要林几边不死,他就法子把人给救回来。而且这里的阴气这么浓重,对他煅炼林几边的身体也很有好处。所谓的只要不死就可以,实际上却是给林几边的一道护身符。年轻人咬了咬牙,他说:“你就真的那么在乎他?”“如果你也和他一样乖,我也会这样在乎你。”齐墨避而不答,他眼神落到了裹着年轻人脸部的黑布上,神色奇异的温柔了下来。“再相信我一次,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骗你。”齐墨的处境,并不像是林几边所想象的那样,危机四伏,生死只有一线之隔。正相反,本来应该悠哉悠哉,甚至算得上清闲的林几边,才是那个身处于危险境地的人。林几边走的那一条街道阴气很重,住着好几户盲城的居民。这几家居民数一数也有二三十个,盲城有祭祀的习俗,所以住在城里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善类。实际上,除了和自己一样的盲城居民,以及少部分的外来者——就比如说齐墨这样的奇人异士。而其他的背包客、普通驴友之类的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就只是祭祀可以用的祭品而已。林几边没有了齐墨的庇护,现在在这一群人眼里,当然也就是祭祀用的祭品之一。所以对于盲城的一切都不怎么了解的林几边,很快就被盲城的人五花大绑,然后丢到了特殊的地牢——所有的祭品都要在那里被洗刷干净,随后,才能被山神享用。林几边的第一场艳遇对象,当然也就在那处地牢里边,之后他们两个人会想办法抓住机会逃出地牢,随后破坏祭祀,给齐墨带来一堆麻烦之后,才会安生下来,变成牺牲在山神古窑里的牺牲品。第117章三尺有神明(十七)林几边艳遇对象的名字,叫杨佳欣。杨佳欣是个富家女,人长得漂亮脾气火辣,最爱的就是到处旅行。她自己也经历过一些危险境地,所以在被抓到地牢之后才能保持镇定,最后和林几边一起逃出来。那一边的林几边已经丢了手机,被洗了个干干净净,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短裤。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除了网络和唠嗑外的一切能力的三七已经没办法再监控他,所以齐墨也不能随时随地把控好林几边的消息。他和年轻人在一边闲聊,心里却是在想着林几边。年轻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名字——按照原来的剧情,他的名字是林几边给起的,齐墨可不会做出扰乱剧情线的事情,所以两个人也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称呼着。年轻人的态度在齐墨之前的安抚之后好了许多,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齐墨在走神,不由又变得不满起来。他本来变得热切的态度也又冷了下来,一直喋喋不休的嘴皮子也终于停了下来。齐墨说:“又怎么了?”他微微皱着眉,眼里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神色,完全没弄明白年轻人到底为什么又闹起了别扭。年轻人全身都裹在黑布里面,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伸出一只手,“啪”的一下往桌子上一拍,就气呼呼地转身,噔噔噔地下了楼。齐墨自己当然是知道年轻人到底为什么生气的,但是他现在的人设却不能明白——这具身体自幼就身份特殊,许多有钱有势的大佬在他面前都得弯下腰赔着笑,所以对于现在这个人设的齐墨来说,他能分神听一个人滔滔不绝的废话已经足够给这人面子了。此时此刻的齐墨犹如被女朋友怼了审美的直男。他一脸懵逼。然后齐墨就恢复了淡定脸——因为祭祀已经开始了。年轻人的身份,在这群人里算得上十二分的尊贵。他要主持祭祀,亲手把七个人从活生生的人削成七架大骨头。这个活计不但费事,而且十分累人。毕竟凌迟,也是一件需要高度注意力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分神。齐墨就在木楼上围观。他所在的木楼,正位于祭祀场地的正前方。站到二楼栏杆处,就可以把底下的景象一览无遗。然而现在齐墨因为剧情的限制根本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于是就只能躲起来,暗中观察着窗外的景象。底下的人群约摸有百来十个人的模样,这里没有小孩子,只有成人聚集着。这些人身上都裹着黑布,分不清楚男女老少,阴森而安静地站在小楼前的空地上,露出的眼睛里,都是一片漠然的冷意。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不是盲城人,其他的同类,都只是他们的祭品而已。根据齐墨所知,这种祭祀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出现了,到现在一两百年也应该有了,这些“祭品”的提供现在是由这些人自己捕捉,可是在这之前,“祭品”却是由国家提供的。毕竟国内的死囚并不算少,除了一部分特殊死囚,剩余的死囚犯,都被送来了这里,成为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