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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惊。遥王是因为萧季凌才将三花团买入府的,他和支博彬虽然心有不忿,但是也接受了这个结果,毕竟遥王府的日子比之泰叶园要好上太多。“殿下有什么需要尽可直说,至如卖身给遥王府,理当为殿下效力。”他跪着诚恳道。吕嗣荣没有直说的原因是有些不好意思,上回是他先看不起他们的营生在先,虽然事后道过歉,但这么快又要找人家帮忙,确实是有些难以启齿。“本王就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我等被殿下买入遥王府,自然是遥王殿下的人,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便是。”江至如恭恭敬敬地回答他。“听闻你与户部的张尚书常有往来,有件事想让你帮忙探探口风。”“在下自当遵命。”江至如行了个礼,说。依靠伶人、娼妓打听消息,是富人之间的惯例,江至如他们做惯了。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要钱给到位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吕嗣荣把事情简略地给他说了一遍,江至如就表忠心:“遥王殿下放心,七天之后在下正巧与张尚书有约,一定将消息带回来给您。”吕嗣荣手背在身后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件事竟这么好办。若不是萧季凌的提议,他现在还一筹莫展呢。“行,你先回去吧。待事情办好本王必有重赏。”他挥挥手让人下去了。时间过得很快,江至如坐着马车去赴七日之约萧季凌陪着吕嗣荣在书房里等消息。因为户部尚书张大人的老婆是只母老虎,每次江至如把人伺候完之后就会被装上马车送回来。别看当张大人已逾不惑之年,可养的一堆门客都是药师,寻常女子根本受不住他的玩弄。江至如的身子不知比女子强上多少,可每每结束后也总是被抬着回来的,这回也不例外。若不是吕嗣荣派去的暗卫给他喂了一颗提神的药恐怕他已沉沉睡去,他们就是怕他睡了一晚上起来会忘记打探到的消息。“真是辛苦至如了,快将人扶去休息。”吕嗣荣从小在宫里耳濡目染,自然明白用人之道,所以早早地就准备上了。“王爷,张尚书是太子的人,可他手下的两位侍郎是儇王指派,这些人各自为政,不是自家主子开口根本调动不了他们。”江至如气喘吁吁,药物只能强吊起他的精神,却在加重他身体上的疲劳。他很累,但是只有药效过去之后才能睡着。吕嗣荣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现在江至如的打探更是印证了这个想法。让他先去查探就是怕打草惊蛇。“至如今晚便睡在这里,不必回雷豆轩了,好好休息吧。”看着那胸口隐隐约约漏出来的青紫伤痕,吕嗣荣只觉得不可思议,张尚书是科举出身的饱学之士,平日里看着也十分正派,没想到口味竟这般奇特。人,真的不可以貌相。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太单纯了。江至如支起身子谢恩,被吕嗣荣给拦住了。第二日,吕嗣荣给了江至如三百两银子的酬劳后,就去了户部,问起江南将军缴上来的五千两黄金税收。揣着明白装糊涂跑到户部来问这件事是为了履行正当的查案手续给皇帝看,果然不只是张尚书和他手下的两位侍郎,户部上上下下口风都十分一致,都说这钱没问题。吕嗣荣的下属去找来了户部的数簿呈上来给他,吕嗣荣随便翻了两页就放下了,因为上面的纪录根本没有问题。不过他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正常的查案程序上。江至如已经为他查清了底细。太子与儇王,五千两黄金的税收,这个责任落在谁的头上都会影响其形象。不过若是能利用起两虎相争的形式,或许他就不会这么被动了。他在想,假如介时他们争相将贪污的帽子往对方头上扣,自然而然的就会暴露出一些线索。从前他吕嗣荣是逍遥的王爷,是不管事的人,从未与这些龌龊之事打过交道。只能叹一句,要是走正常程序,查贪真是犹如大海捞针,波云诡谲,难难难啊!吕嗣荣容好不容易才从吕依却那里要到这崭露头角的机会,如果这次的案子查不出来,那他先前的保证将没有任何意义。他的父皇会觉得他无能。在吕依却的心中,他的形象也会一落千丈,那他可真要安安分分做上一辈子的闲散王爷了。他既不想去求太子,也不希望他的父皇觉得他没有能力,那他该如何是好?他陷入了沉思。如今的突破口不过是太子和儇王,不甘于平庸,便非要选择一个。太子为正统,继承皇位名正言顺,又对吕嗣荣多番招揽,为人宽和大度。不能说是最好的去处,可除了儇王就是他了。吕嗣荣和儇王结过梁子,而且儇王根本无意招揽他做盟友,吕嗣昭的麾下是决计不能去也挤不进去的。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去求太子。第19章猜度帝心若去求太子,就等于同意加入太子阵营。这世间永恒的是利益,他唯一能回报他的就是站队。萧季凌帮着分析,两人在竹厅里写写画画,高谈阔论。“以当今圣上的聪明才智,您会面对的他能想不到吗?当今圣上何等聪明睿智,他明知道有一笔五千两黄金的案子却秘而不宣,叫你一个从未参过政的王爷来查,而且这个案子还牵扯了太子儇王两方势力。这是为什么?如果真想查脏款,为什么没有圣旨?也没有军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父皇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人心’之间也。”吕嗣荣突然觉得眉目清明,先前一心想着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证明自己,却忽略了事情的本身就是一个局。“我觉得皇上根本就不是完全信任你,或者说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抱着要你去解决的想法,圣旨不发,也没给你派兵,你自己势力单薄,怎么看都不可能完成这样一件难如登天的任务。”萧季凌在一旁解释说明。“五千两黄金是一笔天大的钱,皇上虽正值盛年,但是挑的两方势力真正争夺起来,也不利于江山的稳固。但估摸着他也是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做得太过分,用你去敲打敲打,他们往后就不敢太嚣张了。”吕嗣荣靠在椅子上,大拇指揩着下巴,心里因为他的一席话慢慢清亮起来,遂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不但拥有了像三花团这样一个强盛的关系网,还拥有了萧季凌这样一个条理清晰的军师。他身在局中,常常被迷雾笼罩,而他站在一旁正好看得清楚。“父皇正值盛年,虽然立了太子,却也不会喜欢见到有人觊觎皇位。本王不论选的是哪一方,都不是最好的答案。此举根本不是在考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