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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一般,眼里的寒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这般凶狠的模样叫众人心头一跳,特别是凤三,忍不住缩了一下。明显已经慌了手脚,连话也说不稳。“我才没有害昆仑......”他哆哆嗦嗦的伸着手指,眼眶更红,几乎要被左使的话气哭。“没有害他?你却偷走他的令牌,还借给其他人。你可知道,书阁丢了什么东西?”左使怒极反笑,一连串的问题,砸得众人发晕。应长楼最先反应过来,再结合叶五的情况,他顿时明了。恭敬的说道,“敢问左使,书阁丢了何物?”“何物?你们自己清楚。骗走昆仑的令牌,再让叶青竹潜入书阁,真是小看了你们这群蠢货。”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左使本就不好的脾气彻底爆发,说的话句句带刺,极尽嘲讽之色。若不是有结界拦着,她定要杀了这群不知死活的妖。“放我出去,我要见昆仑。”凤三终于理清了思路,对着外面大喊。然而他积蓄出来的气势,换来的却是左使更加不屑的神情。“若不是昆仑护着你,就凭你区区一只山鸡,也敢在本使面前猖狂。”这话说的十分难听,极大的伤到了凤三的自尊心。可是,这里没有人给他依靠,为他做主。他只能忍着不吭声,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交出我师弟的令牌,我就饶他不死。”左使耐心耗尽,手里的铃铛对准了叶五的七寸,随时能取人性命。看的众人,心惊胆战。他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残忍又恶毒的女人是盈盈姐,可是事实,又让他们不得不相信。没有夫子的庇佑,没有右使的纵容,他们于千灵宗来说,不过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生命。这个认知令人心惊,却又只能接受。应长楼扫了一眼其他人,清楚的看到众人脸上的害怕和茫然。他明白,左使的话并非开玩笑。只是,令牌根本不在他们这里。“左使大人,既然你们在书阁抓住了叶五,就证明他拿着令牌出了门。而我们被困在妖阁之中,不得离开半步,又怎么会有令牌?”应长楼沉声分析,试图和人讲道理。“是吗?交不出令牌,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左使冷笑一声。周身的杀气更重,并不理会应长楼所说的话。她唤来一名弟子,冷漠又无情的开口,连名字也懒的再叫,“守住这条蛇,直到他们交出令牌为止。”“是,左使大人。”那弟子拿出一枚铜钉,狠狠得插入叶五的躯干,然后深入青石板下。叶五顿时吃痛,用力的昂起头。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尾巴剧烈的摆动,不过几下,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只能无助的慢慢垂下。地上的血迹越是越来越多,鲜嫩的绿色淹没在一片红色中,耀眼又刺眼。这一幕,让众人的心紧紧揪了起来。“叶五,你振作点,睁开眼睛啊......”凤三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嘶吼。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昆仑的令牌不是他偷的,是昆仑给他的。他不会害昆仑的,绝对不会!“叶五,你不要死......”凤三一哭,胆小的丑八也跟着哭起来。其他人虽是没哭,却也好不了多少,均是面色沉重,一脸的哀伤。应长楼想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可是这片哭声实在扰人,让他根本静下心来。只好对着众人大吼,“哭能解决问题吗?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救叶五。”“可是,我们没有令牌,怎么救叶五?”流七六神无主,眼看着叶五的气息越来越弱,他们却没有半点办法。应长楼同样心急如焚。不过,有几个问题,他一定要弄清楚。“叶五,你在书阁究竟偷了什么?还有,现在令牌在哪里?”“叶五不是偷书吗?”灼四疑惑的看向应长楼,然后着急说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救叶五,书阁丢的东西和我们又没有关系。”“对呀,小九,先救叶五。”流七也跟着附和。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的应长楼说不出话来。他们现在根本不明白事情的关键点在哪里。左使明知道令牌不在这里,却利用叶五作为威胁,牵制住他们。然后,变相的将他们当做诱饵,等待猎物的出现。而叶五这个诱因,不会死。起码,不是现在。想通了其中的因果,应长楼镇定下来。却见其他人已经变回原形,一个接一个的撞击结界。很快,鲜红的颜色沾染了每一个人的身躯。即使疼,他们都不愿意停止。飞溅的鲜血看得应长楼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激起波澜。他急忙拉住颤巍巍站起来的丑八,着急的大吼,“你们住手,叶五死不了。”“可是,他流了那么多血,又不动......”丑八脸上既有泪水,又有血迹,交杂在一起刺的人心里发毛。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受了不小的伤,鲜血皮毛落了一地。原本干净整洁的青石板,已是凌乱红艳。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肆虐的弥漫,带着强大的哀伤落在每个人的心上。打击得他们本就伤痕累累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不愿放弃。不顾应长楼的阻拦,不要命一般的撞向结界。被弹开,就再爬起来。被击倒,就再站起来。应长楼拦住其中一人,另外几个又挣脱他的手,继续撞结界。愚蠢而又固执。“你们都给老子住手!”绝望的怒吼声充斥在众人耳边,他们恍若未闻。应长楼又气又急,红着眼睛不管不顾化为蛇身同时扑倒几人。冰冷的眼眸流下偌大的泪珠,滴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终于,制止了他们飞蛾扑火般的行为。“一群困兽之斗,真是有趣。”外面弟子兴奋得看着以往嚣张放肆的一群妖,一个个愚蠢的自残,直到遍体鳞伤躺在地上。他们脸上没有半点同情,只有无尽的笑声。突然,这笑声如同断掉的琴弦,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然后,就见所有的弟子,如同木偶一般,一齐倒了下去。脸上还是那般大笑的表情,却已是没有声音。这一幕,让应长楼心惊。其他人,则是神色平常。眼底没有对死者丝毫的怜悯,一如这些人刚才对他们的冷漠。非我族类,所以,死不足惜吗?应长楼想笑,喉间却犹如堵了一块红铁,灼烧的他笑不出来。所有的情绪被逼成了眼泪,汹涌的自眼里而出。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分辨,究竟何为好坏,何为善恶。亦或,这个地方,只有生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