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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老态。他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就叫人。”威胁的话语让黑衣人发出一声嗤笑,放下手里的书,谨慎的盯着神色轻松的少年,“若是能叫人,何必等到现在?”说到底,他们都是私闯进来之人,性质一样,谁也威胁不了谁。“抓住你,就能将功抵过。”应长楼自是知道他们这番行动不合规矩,但也轮不到对面之人在此放肆。黑衣人显然是被他的幼稚给逗笑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年轻,“妖,总是这般愚蠢。”这话一出,不止应长楼生气。就连尧白,也是神色一冷,面无表情的说道,“千灵宗不会放过居心不良的人。”听少年话里的意思,就是说这人也是千灵宗的人。应长楼顿时感觉脑子不够用,他狐疑的望着黑衣人,看不出究竟是哪名弟子。他平日都是呆在妖阁,并不太清楚其他之事。仔细打量了一会,还是没有结果,于是看向少年。“祁如昭,灵虚上人之徒。”尧白笑着报出一个名字,然后如他所料般黑衣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没有方才的冷静,而是充满了急切,“你在哪里看到这个名字?”尧白自是不会回答,如同等待猎物上钩一般,极有耐心的静默不语。依照目前的形势看,少年处于上风。应长楼也不多言,闲闲的看着那人渐渐沉不住气,眼底的怒气越来越重。“你可知道,被万妙宗选中的弟子有什么下场?”那人冷笑一声,仿佛在嘲讽。话里透出危险的气息,听的应长楼一愣,担心的拉了拉少年的袖子,悄声问道,“尧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尧白也不懂,但是他知道,他马上就懂了。“和祁如昭一个下场。”虽然,他并不知道祁如昭的事情。果然,黑衣人上当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目眦欲裂,也不掩盖自己原本的声音,“所有进入万妙宗的千灵宗弟子,无一人活着回来。”这并不算一个好消息。应长楼慌了,怒声质问,“祁连以,你不要危言耸听。”“他都不急,你急什么?”被戳穿了身份,祁连以也不再隐藏,揭开黑布,露出一张风流俊俏的脸庞。只是,那眼里的嘲弄看的人十分不爽。“既然你知道如此,为何还坚决要入万妙宗?”尧白很快抓住事情的关键点,脸上没有半点慌张。太过冷静的态度超出祁连以的预估,佩服的同时也有些恼怒,“在下的性命,不劳尧师兄cao心。”尧白也不气,侧过身子让人大摇大摆的从窗户离去。回到五楼,应长楼终是憋不住,拦住少年,“尧哥,万妙宗一行,九死一生,你真的要去吗?”“阿楼,此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我会向师尊表明,让你留在妖阁。”尧白反手与人相握,思量了一会才说道。这话让应长楼气愤不已,怒视着对方的眼睛,“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贪生怕死之人吗?”少年没有回答,神色冷淡的放开手,走了一段路,又停下。寂静的书房似乎传出一声叹息,明亮的烛火映照了尧白坚韧的背影。孤寂中带着寒冷。“阿楼,我只是害怕......害怕自己无法保护你。与其让你跟着我一起涉险,不如就让你留在千灵宗。若我死了,起码,还有人记着我。”尧白低低的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这一次,他没有再等那个青年。应长楼被留在原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胸膛处像是被石块砸了一下,无数的碎片堵在那里,疼的他难以呼吸。仿佛被人遗弃一般。当少年亲近他时,他避之不及。远离他时,他又心中酸涩。“这究竟算什么?你想让我跟着你,我就必须紧紧和你绑在一起。你嫌我没用,说分开就可以分开。我到底算什么?”应长楼对着那扇即将关闭的大门怒吼。他可以确定那个人已经听见,可是对方的脚步依旧坚定的在往前。没有任何迟疑。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在书房笑着大吼,直到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哭过,闹过,也没有半点回应。偌大的书房,只有一道蜷缩在一起的影子可怜的陪着他。吹了半夜的冷风,应长楼擦着鼻涕和眼泪,拖着僵硬的身子一步步挪了出去。看门弟子看他狼狈的样子,准备关心两句。被人一瞪,顿时不敢说话。应长楼带着一身的委屈,脸色铁青的去找人理论,谁知少年并不在房间。他只能回自己的住处,打理好自己之后去妖阁上课。一整天魂不守舍的模样让柳夫子愠怒不已,责罚了数次,打的他两手都是皮开rou绽。应长楼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也不张记性,继续发呆。柳夫子也是第一次遇见这般固执的人,直气的罚人抄书百遍。巨大的怒火吓的其他人都不敢大声呼吸,一个个压低了脑袋认真听课。唯独应长楼,如同一潭死水一般,任人责骂。第56章为情所困下课之后,凤三几人围住应长楼。看人反常的状态,他们也知道避嫌,就这么大声的在一旁议论。应长楼心里本就不舒服,又被他们这么一闹,更加烦闷。望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也没有心思打理。小凤凰见状,乖巧得抱着他的大腿,仰着脑袋劝人,“长楼哥哥,你去泉水里泡泡伤,不然会很疼的。”手里的疼,又怎么比的上心里的疼。应长楼眼神一暗,自嘲的笑起来,“这点小伤,又算什么。”小凤凰不懂他眼里的那份伤,撅着嘴拉人往泉边走。但是她力气小,又拉不动人。旁边的凤三他们见状,哄笑着抬起应长楼直接扔进了泉中。无力反抗的应长楼站在泉水里,对着众人怒目而视。其他人也不怕他,纷纷和他对瞪。凤三人多势众,最终,还是应长楼败下阵来。“小九,是不是你主人对你不好?要是真这样,你可以换个主人,免得自己难受。你看徐二,就因为他主人,整天哭丧个脸,也不和我们玩。”灼四站在一旁,一脸的八卦。说到最后,还把徐秀扯了进来。应长楼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见徐秀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角落里,一脸的失魂落魄。和昨日的他,尤为相似。他自然是知道徐秀为何事而苦恼,但是却不想承认自己也是为情所困。活了这么多年,竟然喜欢一个毛头小子。而且,还被人嫌弃了。越想越不甘心,应长楼猛然化为原